第26章 去避難
對於徐沫雨的尿性我還是了解的,或者說,自己啥尿性我很清楚!
就算她的性格與我完全不同,但她才分化出去幾天?之前的記憶可是一模一樣,在短時間內,她的行為一定會受到思維慣性的影響,就像她要買東西是先去搶劫,這就是我的行為習慣。
時間越長,記憶對她造成的思維慣性會越來越小,到時候她會變成什麼樣?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眼下一定會受到我的思維慣性的影響。
按照我的尿性,如果是老子掀開的墳,整出來的鬼,被別人拿來加重了古鎮的陰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善罷甘休,怎麼個不善罷甘休法?
按我留下的無法無天的行為慣性,再配上徐沫雨自己深入血液、骨髓、靈魂的邪性,徐沫雨會幹出什麼恐怖的事情?我猜不出來。
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會搞出不按常理出牌,捅破天的大事。
「走,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離開古鎮。」
天色逐漸變暗,街頭燒紙的大油桶旁已經零零散散的出現了幾隻遊魂野鬼,我望著等候在油桶邊的野鬼,分析著徐沫雨現在的性格,左右抓著兩女的袖子就往酒店方向走。
「就算招來百鬼夜行,就算等到晚上十二點從鬼門裡跳出幾隻惡修羅,我們也不用躲吧?」
陳水琴被拽得一個踉蹌,對我反常的反應很疑惑。
「呃!」
別說惡修羅了,就算來的是閻羅王,在陽間小爺也不怕它,我怕的是徐沫雨,怕留在古鎮,萬一她弄個什麼無差別攻擊,被殃及池魚就搞笑了,但是這讓我怎麼解釋?我被問的稍稍一愣,不容置疑說:「聽我的沒錯。」
兩女並不是十八九歲的小丫頭,雖然情緒上有些小不滿,但也沒有耍小性子。
回到酒店簡單收拾了一下,陳水琴從地下室開出一輛房車,我毫不客氣的坐進去,寧靜獃獃的站在外面,我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坐到車裡憋著呼吸,四處打量了起來。
「有什麼好看的?如果你喜歡,我以後送你一輛。」
我自顧的開了一瓶酒,倒了兩杯,給寧靜遞過去了一杯,陳水琴開著車,陰陽怪氣的說:「徐總倒是豪氣。」
「咱們公司的錢還不是陳總日夜操勞,辛辛苦苦的賺的!」
「哼。」
陳水琴見我死不要臉的拍她馬屁,她哼了一聲就沉默的開起了車。
車開出古鎮沒多遠,一輛賓士停在路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站在路邊,舉著雙手搖著,陳水琴瞥了一眼車牌,把車停下,按下車窗說:「夏總呢?怎麼了?」
「陳總,您好,車拋錨了,夏總就在車裡。」
司機乾淨利落的回答著,夏總從賓士上下來和陳水琴簡單客氣了幾句,根據她們的對話,可以判斷她們應該在某些場合見過,算認識,但也不熟悉。
兩人都算有身份的人了,又認識,載對方一程只是舉手之勞,但由於我在車裡,陳水琴和夏總聊了好一會,也沒有發出邀請,而是扭頭用眼神詢問起了我的意見。
夏總已經賓士上下來了,杵在路邊聊了好一會,也沒受到邀請,也是挺尷尬的。
她跟著陳水琴的目光好奇的往車后看了一眼,遞給陳水琴理解的眼神,又簡單的聊了兩句,準備回車裡了。
「嗨,夏總,許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我調下車窗,舉著酒杯給她打了個招呼,夏總聽到我的聲音,嬌軀先是一抖,但等她看到我的樣子,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們認識?」
「不認識,只是久違大名。」
我拉開車門,跳下去對她發出了載她一程的邀請,後背感覺到陳水琴和寧靜那種能殺人的眼神,我暗自叫苦的也懶得逗夏總了,「我是徐家壩,徐大少爺,因為一些事破了相,於是稍微整了一下。」
「啊!」
夏總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等她發現失態,訕訕的笑了笑,認真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伸出手顫抖的輕輕和我握了一下說:「之前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徐培和許悠都擔心死了,你也不聯繫她們母女一下。」
「哈哈,夏總這就是我們徐總,原來你們是老熟人啊!」
陳水琴下車站到我旁邊,滿臉開心的笑容的講著,手偷偷揪著我的后腰狠狠扭了一下,虛扯著夏總就往後車拉,夏總也配合的上了房車。
就在這時候,迎面一輛開往古鎮的小車,開過去十幾米后停了下來,洪天子從那輛車上把曹秘書拉下來,像押犯人一樣快速的跑到我們這邊,激動的說:「小夏夏,你也在啊!」
他也不管我們的反應,來開還沒合上的車門,把失魂落魄的夏秘書推上車,他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駕駛窗邊說:「陳總,您好,我們見過的,我叫洪天子,是夏總的前任司機,讓我來開吧。」
「姓洪的,你怎麼陰魂不散?哪裡都能碰到你?」
夏總瞥了我一眼,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洪天子有些急眼了,洪天子敵視的看了我一眼,討好的對夏總說:「我喜歡你,我就表白了,雖然被拒絕了,但是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一定會感動你的。」
先是遇到了夏總,洪天子押著曹秘書又剛好路過,與詭井有關的兩個女人,以及會得到鏡子的氣運之子就這麼到齊了?我輕輕抿了口酒,笑著說:「水琴,你就讓這位兄弟開車吧!」
「徐少爺……這……」
夏總有些不樂意了,陳水琴按照我說的把位置讓給洪天子,也就進入了後座。
房車只坐我和寧靜本來很空曠,想坐就坐,想躺就躺,現在多了三個女人,大家就只能都坐著了。
我和寧靜坐在最後面,夏總和陳水琴坐在左邊,曹秘書顫顫巍巍坐在左邊,等我們坐好,洪天子興奮的扭過身子,趴在靠背上,伸著手說:「這位朋友真是太感謝了,我叫洪天子。」
「姓洪的,你還有完沒完了?」
夏總看著洪天子伸過來的手,強壓著火氣雖然沒有爆發,但是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洪天子就當沒聽到一樣,依然伸著著手,一副我不跟他握手,他就不會把胳膊縮回去的樣子,怎麼看都顯得滑稽?
當然,也就我覺得滑稽了,陳水琴和寧靜看他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厭惡了情緒。
「你好,我叫徐含沙。」
我起身彎腰慢慢走了過去,經過夏總身邊的時候,夏總當場爆發了,「徐少爺,別跟他握手,這人力氣很大,姓洪的,你給我下去。」
「小夏夏,我已經不是你的司機了,你想管我,那就當我女朋友,我最聽女朋友的話了。」
洪天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向夏總挑了下眉毛,直接了當的對我說:「小子,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大爺如果想要錢,那是分分鐘的事情?想跟我搶小夏夏,別龜縮在女人背後,有種就跟我握個手?」
「下去。」
夏總激動的站起來,不小心頭撞在車頂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就朝我撲了過來,還好陳水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夏總,我這才沒被撲中,陳水琴扶著夏總坐回去:「沒事吧?」
「沒事。」
夏總摸著裝疼的地方,不好意思的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下去了。」
「不用。」我用眼神制住夏總要下車的舉動,伸手和洪天子握到了一起:「你好,我叫郝巴巴。」
「好爸爸?不是徐少爺嗎?」
與洪天子的手握到一起,我就產生了一種手被鉗子夾住的錯覺,他疑惑的話一說出來,馬上反應過來,加大手上的力氣說:「你玩我?」
「誰讓你傻?我就玩你了,你咬我啊?」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有所增加,我稍稍加了一點力氣,和他握了個不相上下,他神色一動,忽然加了更大一把力,我還是稍稍加力,依然與他保持著不相上下,我嘿嘿笑著說:「夏總說你力氣很大啊?我怎麼沒感覺到?難道最近沒吃飯?還是把力氣花在了哪個小妖精身上了?」
夏總一直是一臉不悅,配上我說的這句話,不悅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像是鄙視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朋友是你自己找的。」
洪天子一咬牙,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手心傳來,估計得有好幾百斤的力氣了,我沒來得一陣驚訝,這小子難道天生神力?
不過,這幾百斤的力氣,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不說燭龍體的力量,單說之前我的屍體變成殭屍,吸收了幾隻殭屍王的血,力量的極限在哪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依然是稍稍加了一把力,與洪天子持了個平,我看著他微微漲紅的臉,笑著說:「朋友,該我用力了唷!」
手上稍稍再加了一把力,他被捏渾身發抖,臉刷的一下漲得通紅,牙齒都咬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響。
「嗯哼?」
我感覺到煉獄鬼焰的氣息,想起這小子也收了一絲煉獄鬼焰的,忍不住疑惑了一聲。
煉獄鬼焰可是要命的東西,如果這小子因為爭風吃醋,動用這個大殺器,我不介意當場幹掉他。
「朋友,我這一場我輸了。」
洪天子遲疑的並沒有選中動用煉獄鬼焰,聽到他認輸,我也收起了殺心,鬆開了和他握在一起的手。
陽神又被成為陸地神仙,元神境界那可不是玩笑,我的情緒已經可以無形的影響周圍的環境了,殺心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也讓車內向陷入了冰窖一般,嚇得陳水琴、夏總、寧靜都不敢看我,本能的低下腦袋,有搓胳膊的,也有撩頭髮的,都不自覺的緩解著莫名的壓抑。
曹秘書情緒本來不穩定,她好像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鬼叫什麼?」
洪天子一心在與我較量,所以忽視了我的殺心,他甩著被捏疼的手,被曹秘書忽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不甘心的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這次我雖然輸了,但是我不會退出,一定會贏你,泡到小夏夏的。」
夏總和陳水琴一起扶起昏迷的曹秘書,選擇性的無視了洪天子信誓旦旦的話。洪天子也不在意,在駕駛座上坐好,「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哪路人?青蓮道又出來禍害人間了,這女人與青蓮道有關,所以我一直帶著她。你們去哪?」
「縣城隍廟!」
「城隍廟?幹嘛?」
「不是要到七月初一了嗎?找城隍爺喝酒聊天,你認識路嗎?」我想了一下,跑到城隍廟看將要上演的大戲,被波及的可能性最小。
「認識!」
洪天子答應著啟動車子,就趕向了縣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