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仙以下無敵的法寶
生死戰賭少主之位?
三少主給的答案很簡單,兩個字,兒戲!
少主之位代表的是什麼?是資源,是龐大到普通人難以想象到的利益,就比如,陽間兩家上市集團董事長對壘,說通過一場球賽賭掉整個公司?
這可能嗎?不可能!
少主之位怎麼可以拿來這樣玩?
怎麼可以把少主之位這樣玩?
不管用什麼拼法,用少主之位當一場戰鬥的賭注,在任何人看來都只會給出這樣一個評語:太兒戲了!
偏偏,我從白驀然的眼中看到了認真,她不是在開玩笑。
「咳咳……二十七……」
三少主面對白驀然的眼神,乾咳了幾下,話還沒說出口,白驀然淡淡的追問:「賭不賭?給個準確的答案。」
話音一落,長得嬌小玲瓏的十八少主,臉色大變,丟下一句她先走了,身影一晃就離開了審判殿,似乎怕引火燒身一般。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驀然身後的氣運柱的變化更大了,氣運七級,赤、橙、黃、露、青、藍、紫,她淡橙色的氣運柱,不是跳過赤級往白色氣運柱退化,就是朝著淡黃色氣柱變化。
身上氣運成整級的浮動,這就有些嚇人了。
而三少主身後的深橙色氣運柱,也就在這一瞬間降低到了橙色,氣運柱穩定在橙色后,開始上下浮動,變為淡赤色或淡黃色。
看到他們兩人身上的氣運變化,我猛的意識到,這裡是九幽之地不是陽間,陽間兩位董事長對壘,不敢接賭注,丟的只是面子,面子又不值錢?但我卻忽視了這裡是九幽之地,是個超凡世界,面子丟大了是會折損氣運的。
這不?三少主一個遲疑,氣運就從深橙色降低到了橙色。
面對白驀然的追問,三少主的臉色比離去的十八少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指著白驀然的臉顫抖的說:「好,好,二十七,有你的,咱們就賭少主之位,金鱉島上見!」
三少主應下了這場兒戲,一甩袖子,帶著劉姓風水師就離開了。
「愣著幹嘛?走,去金鱉島見府主。」
白驀然對少主之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見我站著沒動,叫了我一聲,率先走出了審判殿。
來到白骨島的碼頭,白驀然抽下頭髮上的一根鎚子款式的發簪,對著天上一丟,發簪化為了一柄數十幾米長,手柄直徑好幾米,頂端球錘有房子那麼大的一柄大鎚。
「呃?」
我愣愣的望著天上的大鎚子,白驀然一個抬腳,人就站到了鎚頭上,「上來啊,難道你想自己飛去金鱉島?」
「喔!」
展開勾魂步,我身影一晃也就出現在了鎚頭上,打量著腳下房子大小的烏黑色鎚頭,好奇的問:「這是?」
「神兵。」
經過白驀然接下來的解釋,我也就搞清楚了神兵是什麼東西?
神兵是一種帶有特殊屬性的兵器,神兵不是增幅力量、速度,就是攜帶風、火、雷、電這四種屬性,如果修鍊火屬性的功法,火屬性的神兵自然可以增幅招式的威力,出於神兵屬性的特定性,神兵類似於法寶,但不是法寶。
像使用神兵,必須達到龍級,像白驀然是三龍級的強者,詭膜凝聚演化出了三條蛟龍,一條用來護身,其餘兩條就分別融入進了兩件神兵,其中一件就是我腳下的撼岳錘,另一件是什麼她沒說,我也不會傻到去問她的秘密。
閥門子弟到了龍級借神兵之力繼續修鍊,而修道者成仙后,開始煉胸中五氣,以胸中五氣為本,採納天罡地煞凝練法相,也就是法相境。
龍級借神兵繼續修鍊,路子很單一,走的是一力破萬法的路子,而天地之間充斥的罡煞種類繁多,無法統計,法相走的是以多變可萬變的路子。
兩種不同的路子,誰強誰弱真不好說?
「你別看三少主表面溫文爾雅,其實陰險的緊,他比我早生一個時代,他當年爭奪少主之位,無所不用其極,據說是逼死了他父親,讓他父親把神兵傳承給了他,這才在爭奪少主之位中勝出的,等會生死戰,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手腳?所以你要小心了。」
飛到金鱉島附近,白驀然神色凝重的提醒了一句,我望著前方偉岸的島嶼,「賭注這麼大,他應該沒法辦在戰鬥中做手腳吧?」
「當然沒本事,但是他能事先在劉姓風水師身上做手腳,比如,給他一件神兵。」
「這不是作弊嗎?神兵等同於閥門子弟的分身,如果神兵的等級夠高,說不準比他自己還厲害呢,這太無恥了吧!」
「都生死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講什麼公平不公平?當然,在必斗中他是沒辦法控制神兵的,那位風水師能發動神兵,百分之一的威力就不錯了。」
「要不,你也給一件神兵我用用?」
「你當使用神兵,不用付出代價的?你想使用我這柄撼岳錘,必須成為兵奴!」
「那還是算了。」
兵奴?我一想侍奉一柄鎚子為主,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少主,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麼上吧?如果我死了,你的少主之位就不保了。」
「笑話,你一個閥門子弟會輸給一個普通人?真當你身上的血脈之力是白給的?並且你還是能修鍊法力的皇族中人,能沒點報名的本事?」
白驀然憋著笑意瞥了我一眼,我假裝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答應那丫頭保密的,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是誰說的!」
白慕容忍不住笑了,笑起來特別的好看,我晦氣的吐了一口唾沫,「那死丫頭說好保密的。」
「你讓一個九歲的丫頭守秘密,對於這個年紀來說,要守住一個秘密,得有多殘忍,哈哈!」
隨著她歡快的笑聲,撼岳錘落到了金鱉島一個白玉廣場上,廣場邊上站了有數百人,全部都是閥門子弟,陸陸續續的還有閥門子弟往這邊趕著,看樣子生死戰賭少主之位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
我們剛落到廣場後方的台階上,人影一晃,三個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出現在上座邊緣。
三人一出現,本來坐在邊上四十九張椅子上的十幾個人紛紛站起身,「拜見府主,見過陰靈府主,見過勾魂府主。」
聽稱呼我知道,直接被稱府主的就是白府的府主了,陰靈和勾魂是副府主了。
「老三,你也一把年紀了,跟二十七斗什麼氣?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府主親切的讓眾人坐下,隨意的一屁股坐到主位上,身上一點氣勢也沒有,就像個普通人一樣,而旁邊兩位副府主身上的氣勢卻浩渺如淵,我只是被他們的餘光掃過,就忍不住心驚肉跳的低下了頭,老實的跟著百慕然走到邊上一把椅子邊,等她坐下后,我就站到椅子後面,一動不動的看起了自己的腳尖。
「府主,我也不想與二十七為難,但她堅決的態度牽扯到了彼此的氣機,氣機這種東西我也說不好……」
三少主的話說到這裡,周邊圍坐的少主們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府主笑呵呵的說:「氣機縹緲無形,冥冥之影響著自身的氣運,在府外遇到引動氣機的事,不管怎麼樣也要爭上一爭,在府內其實可以退一步的嘛,就算氣運有損,也不是便宜外人,何必賭上少主之位?」
「我卡在三龍級已經三百多年,眼睜睜的看著後來者居上,如果氣運再有所損傷,估計我這一生也無法寸進了,我不服啊,府主!」
三少主講的很悲情,在坐的十幾位少主,聽說拿少主之位打賭,能有閑工夫過來看熱鬧,一半都面臨著與三少主相同的問題,大多流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色,一個個再看白驀然的眼神都義憤填膺了起來。
「既然如此,這場生死斗,我同意了。」
府主掃視一眼在坐的少主們,目光掃過其中幾位的時候,眼中不忍的神色一閃而逝,一揮手,廣場中央三座石獅口吐紅芒,紅芒在空中聚集,一瞬間形成了一個籠罩方圓幾里地的光罩,府主閉上眼睛,「戰吧!」
我站在白驀然椅子後面,想著府主看那幾位少主眼中流露出的不忍,暗自感嘆著府主不好當。
少主之位誰都惦記,三少主是老一代少主,如果他被擼下了台,有了這個先例,可以遇見在不久的將來,老一代少主都會被相繼逼下台。
老一代的少主下不下台?關我屁事!
令我感覺操蛋的是白驀然似乎又被白府當槍使了,打響了這換血的第一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三少主真被逼下了台,不管白驀然願意不願意,她都得頂住來至老一代少主的壓力,並且,咱們還得罪了誅仙島上的九夫人,那女人背後代表的勢力,想把白驀然擼下去,如果白驀然被擼下去,得利者肯定是那些白府的新生力量,那些後備少主啊!
這一下子,白驀然這是要單槍匹對抗新老兩方而來的壓力,而我做為她的客卿,往後的日子不是不好過,而是步步殺機。
「伏龍槍?劉客卿拿的是三少主的伏龍槍?」
三少主座下的劉老頭背著魯班尺,行了個禮,從三少主身後飛進紅光籠罩的範圍,手臨空一劃,一桿銀色長槍出現在他手中,廣場周圍圍觀的閥門子弟見了,都忍不住面露驚駭,有的更是直接驚呼了出聲。
我出神的想著百慕然的處境,看熱鬧的閥門子弟見我沒動,紛紛議論了起來,有鄙視我慫的,也有鄙視三少主卑鄙的,但說我慫的卻佔了大多數。
誰讓我最近風頭正盛,一位三級主管的死於我有關,又殺了誅仙島的管家呢?
「這狗奴才不是很神氣嗎?怎麼就不敢生死戰了?」
「是啊,聽說他是偷襲誅仙島的管家,那管家才被殺的。」
……
閥門子弟在普通人面前確實高高在上,但到了五龍強者血殺副府主面前,什麼也算不上,這不,議論到誅仙島,一個個都說起了我的不是,好像誅仙島聽到了會給他們什麼好處一樣?
「喂,該你上台了!」
白驀然小聲提醒了一聲,我才回過神,給在座的府主和少主行了個禮,沒有使用勾魂步,只是動用法力快速的奔向了廣場中央的光幕。
「呃?這速度也敢打生死戰?」
「笑死我了。」
……
聽著嘲諷聲,我一頭鑽進光幕,聽到府主下令開始,我丟出拿著汗滴的殷紅帕,殷紅帕迅速放大,落向了對面幾百米開外的劉老頭,劉老頭拿著長槍對著手帕一捅,手帕就沾在了槍尖上,然後,手帕再次放大,把劉老頭連人帶槍都包裹了起來。
白霧起,三個呼吸不到,丹境四重天的劉老頭被白霧的污穢性削成了普通人,就被瘴氣給毒死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死了?」
「完了?」
「有神兵在手怎麼可以這麼簡就死掉?」
……
場邊的閥門子弟一片嘩然,三少主激動的起身,望著劉老頭的屍體,「不可能,怎麼可以這樣?」
不僅三少主傻眼了,別的少主全傻眼了,包裹白驀然在內,甚至連三位府主也稍稍愣了愣神,府主最先反應過來說:「沒想到他擁有一件仙以下無敵的法寶!」
「仙以下無敵的法寶?」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再次傻眼了,臉上的表情特別豐富。
生死斗就這樣結束了?三少主的少主之位就這麼沒了?
從府主嘴裡得到答案,所有人臉上流露出的情緒都為三少主感覺憋屈,輸的實在是太冤,太憋屈了!
怎麼講呢?
閥門子弟哪個不是一出生就仙以下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