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下了迷藥
誰知道過了四個小時,梨煙還沒有收到銀杏,她心裡沒底,打電話過去,才知道風泗陽稀里糊塗地居然把東西送到了江城溫家。
她打給溫家的座機,無人接聽,只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下一秒,一通陌生電話直接打了過來,號碼她不熟悉,但是聲音卻讓她心裡一震。
「梨煙,你在期待什麼,銀杏是嗎?」
溫與舟在那邊聲音有些發寒,帶著得逞的笑意。
聽著溫與舟的聲音,梨煙心裡的不安得到證實,她明白那枚銀杏已經落入了溫與舟的手裡。
梨煙的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聽說溫西沉受傷嚴重,你這枚銀杏不會是要給他的吧?」
梨煙目光一冷:「是你找人搞得鬼?」
溫西沉語調輕快,似乎心情不錯:「當然不是,不過我就是知道。」
「溫與舟,把東西還給我。」
溫與舟倒不是個善茬,沒那麼好說話,再加上上次被羞辱,戾氣很重:「還給你,到手的東西憑什麼還給你?」
「你說巧不巧,我剛好回了一趟溫家,剛好就碰到了這個快遞,要不是我好奇心重看了一眼,怎麼會得到這枚救命的銀杏呢?」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溫西沉等不了時間,梨煙不能就此放過任何機會。
看到梨煙受到刺激了,溫與舟滿意極了,直接拋出最後一擊:「想要銀杏是吧,那你得想點征服我的條件。」
梨煙怒火攻心,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面對事實:「說,你想要什麼?!」
「你這樣說,就太沒有誠意了,你猜猜,我想要什麼?」
溫與舟的聲音裡帶著讓人咬牙切齒的得意,梨煙不用想就知道,他圖的是什麼。
她試探說道:「溫氏的股份?」
「呵!」溫與舟勾起唇角,「梨煙,你還是那麼了解我,不如你跟溫西沉分手,跟我在一起得了,這樣不僅銀杏是你的,溫氏也是你的……」
梨煙聽了噁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溫與舟,還有沒有別的條件。」
溫與舟顯然對梨煙的想法很是驚訝:「當然沒有,我只要溫氏和你,別的我都不要。」
「溫與舟,我是你大哥的女朋友。」
溫與舟勾唇,邪氣四起:「我知道,那樣不是更刺激了嗎?」
「變態。」
「多說點。」
梨煙知道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也就懶得搭理他,直接約他出來見面。
「你來京都,帶著銀杏,我們見面說。」
溫氏自然不能給他,又不能直接告訴他從而激怒他。
溫與舟怕她有詐,自是不信:「你不會是想把我騙到京都對我下手吧,我告訴你,如果你要是對我做了些什麼,我會隨時毀了它。」
梨煙懶得跟這個瘋子計較,聲音放柔:「放心,我不會騙你的。簽股份轉讓合同也需要面談,你說對不對。」
溫與舟沒有放下戒心,但還是勉強同意了這件事。
江城離京都只有兩個小時的飛機,溫西沉因為中毒陷入了昏迷,這會兒暫時醒不過來,梨煙想了想,只能委託家庭醫生暫時幫忙照顧,自己獨身一人出門約見溫與舟。
酒店隔音效果好,兩個人就約在離姜家不遠處的一個五星級酒店。
梨煙到的時候,溫與舟已經到了,在裡面自顧自的喝茶。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騙我呢。」溫與舟揚了揚下巴,示意梨煙坐下。
梨煙挑了個較遠的位置,沒有碰面前的杯子,一口水也不喝。
溫與舟手裡把玩著杯子,意味深長:「怎麼,連水都不敢喝嗎?我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對你做些什麼,下藥這種事我還干不出來。」
梨煙撇開這個話題,直入主題:「銀杏帶來了嗎?」
「帶來了,但是現在不在我身邊,在樓上酒店的房間里,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梨煙抬眸而望,發現他正饒有興趣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著若有若無的笑,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不用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必須只要股份轉讓,你才願意把銀杏交出來嗎?」
溫與舟聳肩:「差不多就是這樣。」
「可是現在溫西沉沒醒,股份又不在我這裡,你得等到他蘇醒之後才能轉讓。」
梨煙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可溫與舟顯然並不滿意,「那等溫西沉醒了,銀杏也沒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梨煙倒是不卑不亢:「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把我們說過的話錄音記錄下來,只要我說的話有假,你隨時可以去告我。」
溫與舟搖搖頭:「梨煙,你太聰明了,只要你說些拐彎抹角的話,這樣的口頭承諾就不具備法律效力,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樣低級拙劣的謊話根本騙不了溫與舟,他看著梨煙挺直了腰板坐在那裡,心裡忽然湧現出了一絲邪惡的想法。
溫與舟往她旁邊靠了靠,緊緊貼在她身邊。
「要不,你陪我睡一晚上,這樣我就願意把東西交給你。」
梨煙聽了這話,厭惡的抬頭,看著溫與舟笑得流里流氣,直接甩手給他了一巴掌。
突然被打,溫與舟也沒反應過來。
許久,他才惡狠狠地扭頭望來,憤怒的眼睛瞪得溜圓,兩個眼珠子上泛著紅絲,眼神里充滿不甘之色,又不乏挑釁之意。
「挺潑辣的,我喜歡。」
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扯到嘴角的傷口,有些疼:「你反應這麼大,不會還沒跟男人睡過覺吧,溫西沉還真是個正人君子,換做我,早把你吃抹乾凈了。」
「溫與舟,你真噁心。」
梨煙商談失敗,決定換別的方法得到銀杏,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可還沒開始走,整個身子都開始癱軟,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梨煙心裡立刻敲響警鐘。
「我在房裡放了迷香,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就是個禽獸。」
溫與舟右手拂過她的臉,笑容邪佞:「梨煙,你說如果我睡到了連溫西沉都沒睡過的人,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啊?」
梨煙想罵他幾句,卻發現意識漸漸渙散。
最後落在她眼裡的,是溫與舟眼底掠過的一抹難以察覺的狠毒之色,還夾雜著一絲伺機而動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