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林氏集團的私密
鄭昕一直都不敢正視梨煙的眼睛,聽到這話,整個身子都跟著瑟縮了一下,「我真的沒……」
「這個房間里有著很濃郁的奇香,但一般人猜不出來,可是我見過,這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葯。」
常年不願意外出的她怎麼可能跌打損傷,梨煙知道,真相馬上大白了。
「鄭小姐,我會替你保密,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梨煙見不奏效,放柔了聲音,「鄭昕,相信我,好嗎?」
鄭昕聽完,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本就是個破碎美人的她更多了一絲弱柳扶風的氣息。
「別哭,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鄭昕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道來:「我媽跟我爸離婚,幾年後,帶著四歲的我改嫁給了現在的鄭路華。」
梨煙心裡暗暗猜測著,同時認真聽鄭昕的講述。
「可是鄭路華過了幾年便原形畢露開始家暴,趁我媽不在的時候偷偷打我,我媽特別喜歡他,所以我被家暴也無怨無悔,我只能忍著這一切,連裴揚州都沒有告訴。」
鄭昕說這話的時候,淚水撲哧撲哧往下掉,忍耐了多年,一朝釋放,說不難過是假的。
「那恐光症……」
鄭昕眼底劃過了一絲痛苦:「我沒有什麼恐光症,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人,之前總是被打的渾身是傷,我也怕別人看見,乾脆找了個病推脫不見。」
只有裴揚州,跟她從小青梅竹馬的他不會因此疏離她,而是隔三差五的過來陪她。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一下呢?」
梨煙不解,難道她真的願意就這樣挨打度日。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看著你的眼神,覺得很溫柔很有力量,我覺得很親近。但是你也只是一個小姑娘,治病容易,但是救我脫離苦海,怕是難。」
鄭昕很清晰的知道母親對鄭路華的喜歡,她不敢輕易破壞母親的夢。
「我媽太喜歡他了,我不想讓她失望。」
梨煙聽完,目光一下子嚴肅起來:「你怎麼知道,你這樣你媽媽不會失望?她剛剛看你的眼神你也看在眼裡,你真的覺得這樣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嗎?」
「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的幸福受盡委屈,哪一個當媽的知道了不難受?你要跟她好好聊一聊,或許你以為的幸福,只是粉飾太平。」
鄭昕張了張口,無法辯駁。
梨煙看著她膽怯猶豫的模樣,直接走出去,看著在門外等著的裴揚州和鄭母,對著鄭母道:「阿姨,麻煩您進來一下。」
說完,看了一眼裴揚州:「你也進來吧。」
裴揚州點點頭,跟著一起進來。
「鄭阿姨,鄭昕沒病。」
鄭母不可思議:「怎麼會?」
「你看她身上的傷,您就知道了。」
鄭母小心翼翼地上前,掀開她的長袖長褲,果然,渾身都是各種各樣的傷口,刀傷,鞭傷,掐印兒……
猙獰恐怖,看得鄭母眼淚嘩嘩的掉。
「您的丈夫鄭路華對著她拳腳相加,所以她才假裝稱自己有病,實則是不想見人。」
鄭昕看到母親滿臉愧疚,直接哭成了淚人。
鄭母過來抱住鄭昕,這是她這半年來第一次抱她,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受盡了這樣的折磨!
「謝謝你,梨小姐,要不是你,也不知道昕兒還要被那個禽獸怎麼對待!」
鄭母摸著鄭昕的頭髮,心像被揪住一般難受。
「那您打算怎麼辦?」
鄭母眼神一狠:「離婚,本來跟他就是露水姻緣,我只是想讓昕兒過上好日子,這才嫁了過來,沒想到……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這才犯了這麼大的錯。」
梨煙看著鄭昕渾身的傷,心裡浮現出一個想法,「可是鄭昕身上的傷不能白受,得向鄭路華討要回來。」
鄭母只想著趕緊離開,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
「可是……鄭家算個京都的富貴人家了,我怎麼說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哪裡斗得過他。」
聽了這話,一旁的裴揚州冷笑一聲:「鄭家算什麼東西,連裴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昕兒是我的朋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鄭昕像是想起了什麼,回憶道:「之前他有一次來打我的時候喝醉了,嘴裡說著什麼和林氏集團合作逃稅了十三億,這個說不定可以成為你們扳倒他的一個證據。」
林氏集團?
梨煙忽然想起來,林氏集團的總部似乎就在京都。
說不定這次搞垮鄭氏,還能順帶著一起搞林氏。
「沒事,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搞垮他。」裴揚州看她一眼,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幾天你收拾一下,等阿姨離完婚,你們就先住在我的一套別墅里,不用客氣。」
鄭昕淚如泉湧:「謝謝你,裴揚州。」
為了不走漏風聲,梨煙和裴揚州暫時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鄭家。
梨煙回了姜家,看著溫西沉在自己房間里看書,跟他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林氏集團偷稅漏稅十幾億?」
「是啊,如果要是查出來林氏集團跟鄭氏合起伙來偷稅漏稅,那林氏集團就算是徹底栽了。」
觸及法律,林氏集團哪怕有通天的本領,也無可奈何。
「之前我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不過,既然他能偷稅漏稅,說明他背後乾的骯髒事肯定不少。」溫西沉垂眸,仔細思索,「這個交給我,我去查一下,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
梨煙點點頭,那她就不用把這件事交給許物去查了。
「剛剛姜老爺子來過了。」
梨煙聽到這話,心裡一緊:「他來幹什麼?」
「問我身體怎麼樣了,如果已經好了,就抓緊時間離開姜家。」
梨煙知道又是這一套說辭,便沒有在意:「沒事,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完全好了再走,不用搭理他。」
溫西沉勾起唇角:「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一起睡?」
「什麼?」梨煙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她忘記了這個問題。
「這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你讓我留下來,不就是想跟我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