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南柯一夢
「因為你喜歡她,因為你的心裡只有她,因為我怎麼做都走不到你的心裡。」
小菊幾乎是哭著吼出這句話,淚流滿面。
她怎麼都想不通,明明梨煙已經結婚甚至還有了孩子,謝清宴還是不能放下她。
甚至於每次提起她時,眼裡的那抹驕傲和信任都讓她感到一陣恐慌。
梨煙太優秀了,她無論怎麼樣都趕不上她。
而且,謝清宴怎麼都看不到她。
這讓小菊崩潰又無助。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我們兩個不合適,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選擇。」
小菊雙眼炯炯盯著他,似乎期待著能得到他的回應。
「小菊,別鬧了,把衣服換下來跟我回去,你梨煙姐姐還在等你呢。」
謝清宴也怕話說的太絕,讓她不高興,連語氣都緩和了一些。
小菊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那你就不要管我。」
說完這話,周圍的一群男人紛紛開始起鬨。
「來呀,不是說要跳舞嗎?怎麼突然不動了?」
「那個男人是誰呀?礙我們的好事。」
「起開,起開,別在這裡搗亂。」
小菊沖他笑了笑,露出了之前從來沒有看過的嫵媚笑容。
她大步上台,羞澀的沖大家點頭致意,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跳了一支舞。
從她的舞姿可以看出,這並不是出自於專業老師之手,而是她辛辛苦苦自學的。
小菊雖然舞姿有些生硬,但是好在長了一張稚氣脫俗的臉,再配上羞澀靦腆的笑容,讓底下的一群男人紛紛喝彩。
「跳的好!」
謝清宴看著台下的男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小菊,眼底的晦澀越發深沉。
一曲終了,小菊款款走下台,邀功般的走到謝清宴的身邊。
「我跳的怎麼樣?」
謝清宴冷冷吐出兩個字:「庸俗。」
小菊臉上的笑容只是暫時性的僵硬了一下,然後賭氣式的嘟起嘴。
「可是之前梨煙姐姐也會在酒吧跳舞……」
謝清宴臉色徹底綳不住了,他攥著小菊的手腕,臉色陰沉的厲害。
「梨煙梨煙,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單純的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也不喜歡你,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沒有她,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小菊被這話鎮住了,她喃喃道:「怎麼可能呢?你騙人,如果沒有她的話,你一定會喜歡我的。」
「不會。」謝清宴終於找回了一些理智,「小菊,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小菊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謝清宴居然說的這麼直白。
她忽然有些後悔起來,如果她沒有這麼急切的去逼問一個結果,會不會現在還能留在他的身邊?
但是眼下什麼都不可挽回了,這件事情撕破臉來處理,她終究敗下陣來。
小菊蹲在地上哭了一會兒,直到沒有了聲音。
她緩緩站起身,臉上早已沒了表情。
「我不鬧了,我跟你回去。」
謝清宴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確定她眼下的情緒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至少她還有些理智,願意跟自己回去。
謝清宴點頭,正準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卻被她單手攔了下來。
「不要再對我好了。」小菊痛苦的閉眼,「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放棄你的話,我現在開始無論你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想要對我好,這些動作全部都停止。」
謝清宴明白她的意思,也就不再堅持把自己的外套給她。
兩個人出了酒吧的門,小菊第一次主動去了後座。
坐在車上,小菊沉默著不說話,偏著頭,一直看向窗外。
謝清宴也就主動的挑起了話題:「等會兒到了你梨煙姐姐家,你一定要懂事一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冷冷打斷。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這樣教育我。」
謝清宴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悻悻的閉了嘴。
到了溫家,梨煙跟溫西沉已經在門口等著,謝清宴主動給小菊打開了車門,叮囑道:「你的那些東西,稍後我會給你打包過來。」
「謝謝。」
冰冷又客套。
謝清宴跟梨煙簡單聊了幾句,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竟然沒有那種分外想要跟梨煙聊天的慾望。
反而更在意的是前面低聲不語,把自己的存在感盡量降低的小菊。
看著她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意思,謝清宴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等謝清宴走後,梨煙知道一些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於是來到小菊身邊,耐心的詢問:「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了?」
「那不是我的家。」
小菊倔強的開口,淚水瀰漫眼眶。
梨煙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心裡也是一陣心疼:「謝清宴這個傢伙有什麼好的,等以後你長大了,我給你介紹更好的人。」
「沒事的,梨煙姐姐,我不需要。」
小菊心裡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甚至知道謝清宴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也是為自己好。
她是不懂事不是鬧脾氣,只是暫時接受不了罷了。
「沒事,誰都有愛而不得的人,關鍵是你要擺好心態,哪怕他不喜歡你,你也要喜歡你自己,這樣你才有可能被別人喜歡上,你明白嗎?」
小菊想了想腦海里那個叼著煙倚在牆上的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想喜歡上別人了。」
這丫頭還真倔。
梨煙苦笑著搖頭,跟身邊的溫西沉相視一笑,溫西沉勾唇:「小菊性格跟你還挺像的。」
都是這麼倔,對待感情也都是這麼執著。
小菊深吸一口氣,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梨煙姐姐,姐夫,我真的已經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手裡緊緊攥著剛剛下車的時候,謝清宴塞給她的鑰匙。
這上面隱約還有他的體溫,讓她有些恍惚。
要是這一切都是夢該多好。
可是他是自己親手推開的,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