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詩這種東西
第二項比賽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詩,只不過詩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難。
簡單的時候只是二十個字就可以輕易的寫出,而困難的時候長賦大篇,洋洋洒洒白字都未必足夠,況且還不知道題目,想要通過題目然後再自己去直接比擬場景,那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著南星這樣的本事。
「第二想必你們也知道了,那麼我就說了,」孟師目光掃過,手掌輕輕一拍,那巨大的長龍張開了嘴巴,從中噴出幾個大字來,那是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很是奇異,那裡很快便展現了出來,將這些文字變得輝煌起來。
明月當空。
這片天空突然黑暗了起來,一片烏雲將這裡籠罩,但是下一刻,這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點光芒,繼而越來越大,一輪明月當空而起。
那些圍觀的老不死都是睜大了眼睛,這白天生月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雖然說是利用了大孟國的國運才做出來的,但是這本身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即便是利用國運,他們都無法達到,不得不說一聲這孟師的強大,不愧是一國之師。
「這一輪的比賽就是明月。」孟師開口。
場下頓時就愣了,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這題目雖然簡單,但是這多年來,不知道多少人寫過明月,與之相對而出現的獸書不知道有多少,而現在他們還要繼續寫,這是一件大難事,只是寫出來都不是簡單事,而且還要成為獸書。
孟師剛剛說完,那孟龍城和京都的學子就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們可不敢等待下去了,剛才那一輪他們可是臉色不好看的,一些人將目光看向南星,這個剛才無比震撼他們的少年,不過這個少年此刻就這樣愣在那裡,好似在想著什麼,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讓他們感到驚異,難道這個題目便是這位少年都沒有辦法嗎?
只有在上方的孟師,他的臉色比南星更要古怪,因為他看的很清楚,南星好像不是因為不會而停下來的,而是一種奇特的表情,似乎實在挑選一樣,他似乎曾經見過這樣的表情,好像曾經自己讓他寫東西才可以進入文道街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表情,然後就寫出了聖級獸書,天空幾聲驚雷,那個表情和現在是何等的相似。
別說其他人,南星此刻都是感到古怪,明月,他突然有些苦惱,看著周圍其他人都在那裡苦逼的想著,不禁有些想笑,他苦惱的是該寫哪個,而別人則是想著該如何寫,這之間的差距好大。
「那個少年是不懂寫詩嗎?」有人忍不住開口。
「怎麼可能?那個少年叫做南星,就是寫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那個人,據說這便是他十歲的時候寫的,怎麼可能寫不出明月。」也有人知道南星,立刻就進行反駁,而原本不知道的人頓時就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對啊!只是詩啊!」拂柳老人和無心先生一副不會有事的樣子,當初的拂柳文會之所以會邀請南星便是因為他的詩才驚艷無比,這一次他們說起來最不擔心的便是詩,心中也是期望像是他們所說的,南星只是在思索。
「算了,動筆吧!」南星搖了搖頭,終於決定動筆。
噗!
就在南星準備動筆的時候,周圍已經有人將詩做完,只不過做完的五人之中竟然只有一人堪堪寫出了獸書,而且光芒黯淡,看來能夠成為獸書實在是不容易,這五人不就是除了秦風雲以外的京城和孟龍城之人,他們早就知道了題目,但是知道題目不一定就可以寫出獸書,否則獸書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了。
孟龍城和京城的老不死們一下子氣的火冒三丈,他們帶著被大孟國其他城鄙夷數年的風險將題目提前告知了這些人,但是他們這麼的不爭氣,竟然只有一個人堪堪做出了獸書,簡直是將他們的老臉丟盡了。
「終於準備開始作詩了嗎?」秦風雲靜靜的看著南星,整個人有一種沸騰之感,在這大孟國之中也只有南星這個比他還要小的少年可以帶給他無限的挑戰,雖然沒有直接的正面挑戰,但是似乎一直是自己在輸。
南星似乎總是不需要思索,幾乎是將毛筆提起之後便開始書寫,一行行墨汁黑字出現在了白色的宣紙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似乎看到了淡淡的月光在南星的身上流出,宛若聖潔謫仙。
「怎麼可能?剛剛動筆怎麼就會這樣的光芒。」一個老不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老不死正是來自孟龍城,自家城內三人思索了幾天都沒有成功成為獸書,而這個叫做南星的少年不過是寫了幾行而已,竟然出現了獸書之光,而且看著樣子這詩並沒有因此結束,而是更加的多了,這不是四句七言。
「怎麼會?」即便是秦風雲都是震驚,終於不再忍耐,將手中宣紙鋪展開來,手中毛筆快速握在手掌之中,一個又一個行雲般的墨字出現,宛若大師手筆,單單是這字跡,這秦風雲就無愧於大孟國最天才的名號。
他的詩同樣是長詩,只不過足足寫了有一多半的時候才開始發光,有了淡淡的獸書之光,雖然說這已經相當不錯,但是看著南星那裡的光芒,秦風雲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只是他沒有嫉妒,而是在提醒著自己,自己還不夠,還不夠成為所謂的『最』,這其實就是天才和庸才之間的差距,一個只會妒,而另一個則會激勵自己。
況且詩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能強求,幾千年甚至更久的詩的歷史,讓很多人即便是想寫都難以寫出更好的東西,這還只是一種,而且,詩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寫出來,即便是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