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返程
世情不息，有人往那去，有人往這來。
那幾道銜接在一起的電磁之光以假亂真地代替了天象，驚動無數人，普通人會祭拜，月之國的大名惶恐上蒼，而這蘊含性質變化藉助某種力量的查克拉氣息，也會被不少理性的忍者察覺。那北面不大的海域為此暗流不止了一段時間，賞金獵人，叛忍，甚至雷之國特派的調查忍者，在莫名混亂中匯聚。
而始作俑者早已在當日啟程，完成了小女孩的委託后，沒有再見，扔下後續會發生的波瀾，直接告別呆了三個月的漁村。
此時已經是木葉60年，各路豪強與年輕的天才將會開始不斷地偶遇碰撞。
這個「新篇章」，禹小白已經等待很久了。
……
火之國東北部。
茂密的森林覆蓋了山脈，枝葉的上下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幾隻驚鳥衝出蔭蔽，飛到林海之上，熱烈的陽光被清晰地呈現。
禹小白踏在粗壯的樹榦上，身體處在極速中，風不太溫柔地吹拂頭髮，兩邊景色忽高忽低，把一成不變的事物甩到身後，幾隻高空的鳥突然和自己擦肩，嚇得對方亂叫得飛開。禹小白笑了笑，又一起落，百米眨眼而逝。
清早他已經越過湯之國的邊境，沿著密布的河流進入了火之國，如今狹窄的支流也漸漸消失，當腳下跟著的最後一條細小白線也流淌完最後一寸土地，禹小白停了下來。
「跟夠了沒有啊？」
停在一根樹榦上，禹小白手靠在粗糙的樹皮，語氣慢悠悠的。
幾秒后，禹小白前方的樹榦上詭異地長出一顆豬籠草，兩瓣帶著鋸齒的葉片展開來，露出一個黑白的人影，卻是黑白絕合體的絕。
「呼，呼……」露身後，絕忍不住地喘了幾口氣緩緩，兩個性格不一的絕用各自的眼神瞅著禹小白，「跑得挺快啊。」
日常中還是白絕擔當發言的責任，此時指著禹小白一隻手叉著腰也是非常沒形象，另一半的黑絕依舊沉默是金表示說一句算我輸。
「跟了我有半天了吧，從湯之國邊境開始。」禹小白沒理會白絕的抱怨，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倆想幹嘛，組織有事情可以通過戒指向我傳消息。」
「沒什麼，只是剛好在附近，然後得知了你有點『奇怪』的路線。」白絕隨意地擺擺手，「每個曉成員身上一開始可都有我留下的孢子……可是每個人過了新人階段就很不客氣地把孢子毀了……」
白絕說到這裡，想到什麼，語氣開始很有怨氣，一副一個個新人都不尊重他這個組織老人的表情，「我可是最早加入組織的元老誒！我當然向首領提出過這個問題，必須嚴明一個多人團體應該有的輩分觀念了！可首領說我打得過不聽話的就支持我……」
禹小白很有耐心地聽著白絕扯淡，對於對方的抱怨也只是微笑不發表言論，他在後來的確把相當於「追蹤器」的孢子給去除掉了，被人看著的感覺總是不好，而他敢放心這麼做的主要原因嘛，則是鼬在一次曉的例會散會後告訴他沒事的——幻燈身之術的存在，並不影響曉計劃的傳遞執行，孢子的限制就沒有必要了。
關於鼬在曉這個高危組織會議中看到禹小白的幻燈身後，後續的事情，也足夠說好久，先暫不表。
「……所以我最後決定忍耐，做好前輩表率。」白絕講完了一長串沒營養的話，空氣一下子變得不適應的安靜。
沒人應和，有點尷尬。
黑絕只是淡淡盯著禹小白，完全無所謂。
禹小白還是善良的，禮貌性地拍拍手，「嗯，說的對。」
空空的鼓掌，似乎讓氣氛更尷尬了。
白絕則不知道是司空見慣還是情商太低，完全沒有身處尷尬的自覺，繼續開口講起正事，「那我們說回來……雖然你身上沒有孢子，但路線還是被我的分身們感知到了，你這是……要去哪？」
禹小白搓了搓手裡的幾片樹榦，沒有隱瞞，「木葉。」
絕愣了愣，像是聽到什麼神奇的消息，白絕驚訝道：「回木葉？你確定，心這麼大？」
禹小白攤了攤手，淡定道：「我身份又沒暴露，回木葉怎麼了。而且三代火影催促我回去為村服務，貢獻光熱。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在放假吧，我可不記得任務之外，組織對成員有那麼多限制。」
曉對核心成員的管理的確十分鬆散，只要和任務無關，不暴露組織，你突發奇想，想衝進忍村亂殺一通去送死也沒人攔你。
「好吧，我明白了。」白絕聳聳肩，表示清楚。黑絕則依舊不知道想什麼地看著禹小白。
「既然如此，你剛好可以幫我分擔下情報壓力，木葉的潛伏滲透可真是太難了……」白絕話題轉開，「就繼續做你試用期時候的事情吧，以你表面的木葉身份，看點普通的秘密應該很輕鬆。」
禹小白聽了，皺了皺眉，他回木葉可沒想過繼續干間諜，麻煩不多，還容易出事。而且關鍵的，這並不是佩恩吩咐下來的。
似乎看到了禹小白面色的拒絕之意，白絕抬手補充道，「別不幫忙啊朝名禹白，互幫互助嘛，我也會給你好處。」
「哦，什麼？」禹小白聽聞，按捺下去，問道。
白絕嘴角勾起來，「你不是研究過一段的時空間忍術么，還向組織申請過瀏覽文獻資料，但似乎……沒有進展的樣子。」
禹小白眼神閃過一絲慎重，這個絕，真的是知道很多。
那是他早期摸索飛雷神之術的時候，不過不知道是天賦還是其他原因，飛雷神很難，不然他也不會現在都沒掌握。自二代火影創立這個術來，只有四代的波風水門掌握，難度可見一斑。
「所以呢？」
白絕投來個你懂的眼神，「我可以給你搞內部資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