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蹊蹺
天光晴朗,隨著東道主木葉宣布選拔考試開始,萬眾矚目的對決在觀眾面前展開了。
「旋渦鳴人VS日向寧次!」
禹小白坐在位子上,貴賓席對面掛著的電子屏上打出第一場的人員名單,四面黑壓壓的觀眾發出比賽開始的騷動,興奮的討論冷卻后,下方場中只站著兩個人影。
想到在同屆沒有敵手的寧次會敗給鳴人,禹小白搖搖頭,以對方的實力晉級中忍完全沒問題,可惜遇到了開著BGM的太子,在那幾分鐘里人家可是無敵的,「寧次你好慘啊。」
不對,這句話不應該用在這裡,禹小白拍下腦袋,只是一想到貌似就很順口。
不知火玄間一聲令下,對決開始,禹小白瞅著下面,兩人沒有馬上開干,而是只擺出架勢停在原地,估計是戰鬥前慣例的嘴炮吧,可鳴人嘴炮是最強的啊。
因為性格作風不同,以及牽扯到雛田,鳴人和寧次有著過節,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兩人嘴炮上面看的人又聽不見,很快有人不爽了,能不能少點虛的,多一些實在肯干?就在觀眾快等得不耐煩要發出噓聲的時候,鳴人終於沖了上去,然後幾下交手就落入下風。
戰鬥的過程大體不會和原著出太大差錯,禹小白拖著下巴,他不是沒有見過忍者戰鬥的萌新,自己真人PK就數不勝數,所以看一場知道內容的低強度比賽並沒有見證原著的有趣和興趣之類。
日向家的體術可是木葉一大知名忍界的東西,鳴人的攻擊全部被輕描淡寫的擋下,並且柔拳進行了反擊pia將鳴人甩飛,鳴人見勢不妙就使出多重影分身,不管怎麼說先分出一堆分身幫幫忙。
禹小白看兩人噼里啪啦打了會,注意力就分散了,周圍的村民看得盡興,不時發出叫好聲,他視線掃過前面坐著的小櫻和井野,握著拳也在為同伴加油,大部分人的狀態都差不多,除了少數提著心情的忍者。
一名暗部闖入禹小白的眼角,估計是站累了,往E區方向走了兩步活動下身體后又馬上回去。
禹小白轉過頭,一個個暗部存在感很弱的分佈在場館,他瞧了會一個暗部定定地站在過道中間,雖然處在最後一排座位的後面,但這麼站你大白天戴著動物面具,一看就挺突兀的吧?
還是說對潛在的危機有信心,禹小白看向離他最近就八九步距離的暗部,鳴人的影分身人海戰術看得沒意思,想著要不要和別人聊天搭個訕。
下面的戰鬥漸漸進入白熱化,情勢明顯是寧次這裡一邊倒的情況,基本功,體術,時機,寧次都是優勢,然而鳴人抵抗的很頑強,每次倒地后馬上爬起來再戰,仗著查克拉量多和身體恢復,一直在堅持。
「哎。」禹小白嘆氣一聲,不準備再看後面鳴人打開BGM開始反殺的情形,他在最後一排上站起身,表現隨意地朝旁邊的一個暗部靠近。
「這位老哥,站著挺累的,不去坐一下啊?」
禹小白奇怪的招呼讓戴著面具的人愣了愣,不過聽清後面內容后,原本因為禹小白靠近而繃緊的身子就放下來。
對方輕輕瞥了一眼,沒動,語氣也生硬地說道:「不用了。」
有點高冷啊,禹小白咳嗽一聲,好歹自己也當過暗部分隊長,給點面子好伐?張了張嘴,禹小白想了想還是沒有扯資歷身份,別人在執行公務,他不要太過多此一舉。
旁邊尬站一會,假裝看比賽,暗部依舊沒動彈毫無聲息的,面具下也完全看不出表情……再不說話空氣就要冷得凍住了,怎麼說曾經也是能讓面癱的青川武被影響得說騷話的男人,禹小白馬上振作。
「下面兩個下忍打得熱火朝天啊,哈哈實不相瞞,黃頭髮那個是我的學生,他現在雖然被打得很慘,不過一定會贏的。」
會贏,怎麼贏?是不是很好奇?是不是很想知道完全劣勢的鳴人怎麼翻盤?
「……」
然而空氣一如既往的安靜。
暗部還是一動沒動,古井不波是最好的形容,前面近在咫尺的觀眾呼聲和這邊彷彿是兩個世界。
禹小白驚了,說話的表情也僵住,喂這樣我真的就很尷尬了啊,自言自語也好,說你沒興趣知道也好,隨便說點什麼吧!
「請回座位觀看比賽吧。」
最後說了這種公式化的語言,禹小白聽了,反而鬆了口氣,總算是講話了,他身形頹然起來,如此糟心的搭話,心情都要灰色了。
「不應該啊,都是一個村子的,又不是處在緊急狀況中,太不近人情了。」回到座位后,禹小白不忿加疑惑地想到,但剛才的尷尬意味讓他冷得不想回味,趕緊撇開思緒,忘掉忘掉。
「哇!怎麼回事!」
「那個黃頭髮的小鬼還沒輸?」
「快看,日向家的被打飛了!」
坐下沒多久,周圍的喧鬧突然大了起來,議論驚呼,顯然場中的比賽發生了出人預料的變故。禹小白往下望去,果然是鳴人依靠堅強意志和一點計謀,反殺成功了。寧次被小強般的鳴人搞得疲憊不堪,加上事關宗家分家中的精神態度上嘴炮打不過心也很累,查克拉耗費中都到了強弩之末,鳴人打出勝負手的一拳,寧次被重重擊倒在地上,無法站起。
「獲勝者,旋渦鳴人!」
鳴人雖筋疲力盡,激動地站起身,舉起手。
而倒在地上的寧次,卻睜眼望著天空,懷著自己竟然輸了的迷茫。
「籠中鳥」,每個大族光鮮之下都會有常人不知道的不光明的東西,寧次的偏激,只是日向一族宗家對於分家施術下互相不理解的縮影,後面那釋然和歡喜的結局,就交給後面大族們的人物吧。
幾分鐘后,進入下一場比賽前的短暫休息,人們還在沉浸在不被人看好的旋渦鳴人的勝利中,禹小白看到日向相田走了過來。
「恭喜,沒想到你小隊的學生竟然真的贏了。」日向相田端正的臉上升起感慨,受傷都不輕的鳴人和寧次被醫療忍者抬下場,他說道,「後生可畏啊。」
「鳴人是很努力,天才也不能小看普通人的決心。」
「畢竟也是四代的……」日向相田頓了頓,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不過寧次那孩子,這麼有天賦,一直以來對宗家的想法竟是這樣的,哎……」
禹小白看著日向相田,對方表情有點惆悵,據他所知,相田大叔是宗家的人,但對一個家族區分劃出兩家保守血脈的做法是不感冒的。
「日足族長已經離席了。」日向相田看向一個方向,怔怔在從中感受良久,收回來視線。
面對大族的家事和內部矛盾,禹小白知道還是少說多聽為妙,日向相田又和禹小白聊了會,說起正題。
「禹白,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有些奇怪?」日向相田聲音輕了些,「比如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