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好奇寶寶的信號
「我們不去哪……」禹小白說著，感覺不對勁，上下掃了眼葉冰涵，「學姐，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哦，我抓緊時間換的。」葉冰涵拉了拉衣料，抿唇笑笑，此時換成了一身黑色，顯得又酷又二，「這樣好配合你行動。」
禹小白嘴角抽了抽，配合行動是什麼鬼，認真糾正道：「學姐，你想太多了。」
車子鑽入錯綜的街道，葉冰涵不在意地擺擺手，「你剛才對司機報了一串地址，你會日語？」
剛一手流利的日語水平突然出場確實會造成驚艷，禹小白含蓄點點頭，「會一點吧，自學的。」
葉學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禹小白虛著眼，好浮誇，到底信不信是個未知數。
葉冰涵會一些日語，但只限於簡單的日常對話，在對方的要求下，禹小白把地址用中文複述了一遍。
「去一家高級公寓幹什麼？」葉冰涵猶如好奇寶寶，本來在兩人攤明后就有很多問題，現在多出這檔事，正好給了她提問的機會。
禹小白看向學姐，然後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前座的司機，確定對方只是在專心開車聽不懂中文，說道：「要見一個人。」
葉冰涵也看了眼司機，聲音放輕了些，儘管這樣似乎更多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見誰？」
「……不告訴你。」地下黨接頭的錯覺又來了，禹小白快速結束羞恥的對話。
葉冰涵覺得不滿意，但沒有強求，她能把握分寸，知道有些事禹小白必然會瞞著，所以她重心放回去，「你上次怎麼把公交車攔住的？」
這個問題困擾葉冰涵許久，「除了散打班這個蹩腳的解釋，真實的情況是什麼？」
凝神等待中，禹小白咳嗽兩下，說道：「就是用了些技巧，一般人掌握不了……」
「例如？」
「一種人體內存在的能量。」
玄之又玄很唬人，葉冰涵有所準備，似懂非懂地點頭，還好，沒多離譜，不是基因鎖什麼的東西。
禹小白看著對方臉蛋嚴肅慎重的模樣，一副像是在聽世界的內幕和機密，忍不住想笑。
「好了，我已經回答過來日本前跟學姐你『約定』的問題。」禹小白說，「後面你再問我，我想說就說，不想說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糾纏了。」
葉冰涵愣了愣，這就完了？禹小白示意確認，這不是就完了么。
道理好像是這樣，但葉學姐很快意識到不對，條件在相對變化，目前兩人的合作進展和之前相比又向前走了幾小步，她剛嘗到一口未知神秘的蛋糕，怎麼會甘心，皺起好看的眉毛，葉冰涵一窒，禹小白往車門另一邊靠了靠，拉開好大一段距離。
禹小白假裝看著風景，本以為葉學姐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也知道他剛說的話誠意就那麼一丟丟……可等了一會，身旁卻真沒了動靜。
車子開進鬧市，燈火一邊到另一邊，夜晚的景色不斷投映在車窗上變換色彩，距離到達目的地說實話比較遠，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車內就那麼沉默了十幾分鐘。
萬一惹對方生氣不是慘了么，禹小白還得仰仗葉冰涵混淆視聽，斟酌著，禹小白轉頭，然後看到了葉冰涵支著下巴的側顏。
想象之外的寧靜。禹小白若無其事說道：「對了學姐……出來的理由想好了嗎？」
葉冰涵打了個OK的手勢，「搞定了。」
見此，禹小白內心放鬆，「啊，那就好。」
看來並沒有生氣，學姐很穩啊，禹小白覺得也許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心地轉回去。
又過了一會，禹小白已經投入在安靜的氛圍中，開始思考到漫畫作者家裡后的事，身旁突然傳來聲音。
「禹小白，你有超能力吧？」
不確定試圖再認證一次的語氣，禹小白思緒打斷，無奈轉頭，這個問題沒必要再問了吧，剛才攔車的回答已經證明這點，「對。」
「我能學嗎？什麼人體內部的能量……」
禹小白這次頭也不回，隨口道：「應該不能。」不說錯過最佳年齡，他不信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學姐能吃得下苦，即使提取了查克拉，嚴苛的身體鍛煉能刷下現代社會大部分人。
那頭沉寂下來，大概是在接受這個傷心的事實，或者在權衡禹小白隨口說的話里的真實性。
僅沒多久，葉冰涵拋出問題，「美顏嗎？」
「……」
禹小白認輸地閉上了眼，沒有說話，他深切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顧慮是完全沒必要的。
冗長的安靜到打破安靜，葉冰涵像是再次打開好奇寶寶的信號，而見到禹小白乾脆的不再理她，又試了幾次，便識趣地不再做無謂的努力。
駛過一個個路口，耳根子清靜后禹小白暗暗呼了口氣，目的地快到了。不是高峰期卻依舊河川般望不到盡頭的車流打著光，流過紅綠燈。岸本啟史住在高級公寓，安保設施應該會稍微嚴密點，對方不知道在不在家，住著多少人，作息是什麼……沒有影分身這幾天傳來的情報，確實會較為棘手……他只能先做些預防，打定主意就不會退縮，先搜尋周圍有沒有影分身留下的消息嗎，還是直接潛入觀察……
「有龍組嗎？」
葉冰涵又突然問道。
禹小白手猛地握緊，呼吸，轉過頭，浮起一個勉強的微笑，「對啊，有的，你怎麼知道呀？」
「真的嗎！那你們……組織結構是什麼樣的？」葉冰涵竟然沒聽懂，非但不知難而退，反而興緻勃勃地說。
「你特么不會自己上網看啊！」禹小白受不了了地說道。
……
終於到達千代田區岩本町，下車后，看著計程車遠去，禹小白瞟了眼身邊正四處張望的葉冰涵，很慶幸讓對方跟了過來。
雖然有些二，但面對超能力的新鮮現實感興趣也是正常的。關鍵的是……日本計程車為什麼可以這麼貴？
簡直不是人坐的……禹小白心有餘悸，得出了和曾經影分身相同的結論。看著計價表喪心病狂地上跳（晚間更貴），還開了幾十分鐘，若不是沒有葉冰涵在場，禹小白有很大可能會棄車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