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志村團藏
宇智波?
老者一開口便立刻引起了矢水的警覺。除了少數的人以外,基本沒有人會知道矢水的本姓是宇智波。連矢水朝夕相處的隊友和指導上忍都不知道矢水的真實姓氏。
但是這個老者卻知道。莫非他也想得到這對眼珠?
矢水定了定神,他首先看了看老者的右眼,那是寫輪眼,而且是三勾玉的寫輪眼。既然他已經得到了寫輪眼,那麼應該不會對矢水這對雙勾玉的寫輪眼感什麼興趣。
況且,要是這位老者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的話,自己早就在睡夢中遠離人世了,根本不會再次見到這個世界。
「老爺爺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嗎?宇智波一族在多年前應該就被滅族了。」矢水針對老者的寫輪眼問道。
「呵呵……我的左眼可不是寫輪眼。這寫輪眼很明顯是後來移植的。」老者有氣無力地說著話,可這柔弱的聲音中卻蘊含著說不出的鏗鏘。
老者咳了幾口血,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仔細想想,矢水。用你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思考。你應該熟知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前因、後果;過去、未來。你應該都知道。用你的記憶告訴我,我是誰?」
「!」
矢水猛地站了起來。昏迷多日的矢水全身滿是力量,毫無因為昏睡和飢餓帶來的虛弱感。
對老者知道的事情,矢水是萬分驚訝。老者的話明顯是在暗示矢水「我知道你不來自這個世界」。並且老者也十分清楚,自己這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知道這個世界的全部。
矢水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要在一瞬間將所有能夠想起來的事情都想起來。
擁有單眼的寫輪眼、年紀大概有七十來歲。只用這兩個條件就篩選出來了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
「你是志村團藏?」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矢水開始懷疑自己的火影是不是白看了。眼前的這個老頭可是從暗部的魔爪下救了自己,還給自己療傷。
按理說團藏應該是想方設法想得到寫輪眼才對,那些暗部也應該是團藏的屬下才是。這一下子轉變成做一個救了自己、並且沒有奪走寫輪眼的好人。這一下子矢水懵逼了。
老者哈哈大笑,邊笑還邊咳出兩口血。看來他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你果然是……這我就放心了。沒錯,我就是志村團藏。」
眼前的這個人是志村團藏。
這個人救了矢水的性命。是矢水的救命恩人。但是,就算他對矢水付出再多,都改變不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下令屠凈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屠夫!並且還是奪走了矢水的哥哥——宇智波止水一隻寫輪眼的人!
矢水的心裡一股恨意涌了上來。身體彷彿無法受自己控制一般,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掐住了團藏的脖子。
可這時候的團藏已經是個隨時都會死去的老人了。他虛弱至極,就算是只有下忍程度的矢水也可以輕易殺死團藏。
憤怒的雙勾玉在矢水猩紅的寫輪眼內旋轉。矢水漸漸地鬆開了手,剛才的恨意,並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這幅身體原來的主人。
矢水很想幫助這幅身體原來的主人完成他的復仇使命。可是他用盡全部力量克制住了這種想法。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團藏,他不知道為什麼劇情會變成這樣。這樣的劇情在原作裡面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總不見得根組織背叛了團藏,將團藏逐出木葉吧!
在搞清楚這些事情之前,團藏不能死。
「抱歉……剛才我……」矢水畢恭畢敬地站在團藏面前。
不管他做過多少壞事,現在他不過是一個瀕死的老人罷了。他也已經沒有能力在狀態優良的矢水面前做什麼壞事了。
「不動手了嗎?」團藏的嘴角流出鮮血,他氣喘吁吁:「你就算不動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的里四象封印在我的體內被觸發了,我的肚子裡面多個器官已經被裡四象封印搞成膿水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我的幸運了。」
矢水尷尬了,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在這個將死之人面前說些什麼。是說些安慰的話還是問一些自己想問的問題?
「矢水。我救了你,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完成我的遺願可以嗎?」團藏竟然開口求人了。
團藏的眼睛裡面看上去滿是真誠,矢水卻不敢輕易地答應團藏的話。
團藏的右眼——這隻原本屬於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擁有強制改變人心的能力。不管是性格、記憶、價值觀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輕易地被這隻眼睛改變。
看到這隻眼睛的人最後只能在自己並不知情的情況下,乖乖地給眼睛的擁有者當一輩子奴僕。
矢水不確定自己是否被團藏操縱了。他也不確定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否就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團藏伸出左手,這一舉動引起了矢水巨大的反應。矢水迅速後退,雙手飛快地結印,一個豪火球正在矢水的口中蓄勢待發。
要說實力,團藏是影級,矢水是下忍級。兩人的實力天壤之別。縱使團藏已經這幅樣子了,可瘦死的駱駝未必比壯馬小。
團藏的左手伸進了他自己的右眼窩,將這隻屬於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扣了出來。
黑血從團藏那個空蕩蕩的眼窩裡面流出來。
這隻寫輪眼已經不再被團藏所掌控了。扣眼珠子這一舉動,對團藏而言好像也並不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也許和內臟化作膿水比起來,扣眼珠子的痛苦真的不算什麼吧。
「我在死前送給你三件禮物。就算你不願意完成我的遺願,我也會送給你。」團藏看矢水這麼久沒回應,已經默認了矢水不願意完成他的遺願了。
團藏拿出封印捲軸,單手結印便把這眼珠子封印在了小小的捲軸內,然後他將捲軸拋給了矢水:「這是第一件禮物。」
這份捲軸只扔出了一小段距離,團藏已經累得不行了,他大口喘著粗氣,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