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曉組織的初登場
六角家和這些貴族們,在這場戰役之後,目的似乎不僅僅局限於怎麼守護住祖傳玉器了,他們還有了一個新的野心: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些俠盜組織。
怕是在開戰之前,六角家的這些所謂的參謀們一度以為「白蛇」組織為首的俠盜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和那種佔山為王的山賊沒什麼區別。在打了一仗以後才知道被打臉了。這群俠盜們沒有這些人想的這麼簡單,他們經過訓練、有最優秀的武器。他們的戰鬥力比這些貴族們多得多。
這一次,恐怕也會是一樣。
「你們還想繼續去送死嗎?」自來也反問。
「……」
六角家的人們沉默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輸。他們吧這一場戰役失敗的原因都歸咎於士氣上面。
「士氣固然是俠盜軍獲得勝利的一個方面,可這並不是俠盜軍的全部。在戰鬥的一開始,你們貴族軍,有上百匹戰馬和上百位騎士。這些騎兵們在平原對戰步兵就和打獵一樣簡單,步兵沒有一戰之力。在面對這麼多騎兵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俠盜軍的士氣?」
「如果說只有步兵的軍隊在看到大隊騎兵的時候士氣沒有出現下滑,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當時也害怕,他們的士氣也下滑。可是,他們還是用同樣的代價將你們的騎兵和戰馬全部換掉,現在回來的騎兵一個都沒有!」
「這,你們還可以說士氣的原因嗎?」
六角家的諸位默不作聲,他們中有一些人已經心知肚明了,自來也說的並沒有錯。但是另外一些似乎固執己見,亟不可待地想要發動新一場戰爭。
「俠盜們很強,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並不比你們貴族軍的戰士們弱。倒是你們貴族軍的戰士們,平時疏於訓練,一上了戰場一個一個都像是飯桶一樣!不堪一擊!況且他們的人比你們要多得多!」
「看清楚這個現實吧!如果你們不聽我的勸說執意發動戰爭,那麼你們必敗無疑。」自來也給六角家的這些高級管理人員們上了一課,自來也的成名就是在戰爭中,他對於戰爭也有諸多見解。從經驗上說,他比眼前這些不聞窗外事的參謀、軍師們要靠譜得多。
「現在你們可以做的,只有和俠盜們談判。把戰爭的問題放在一邊,用你們的財力滿足俠盜們的要求,這樣就可以避免戰爭了……」
「放屁!」
自來也沒說完,坐在席上的另一人就對自來也破口大罵。
「我是六角家的六角開發。我對我們六角家的財政情況最為清楚!要我們花費大量的錢財去滿足那些盜賊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強盜們現在得到的是需求,但是需求只要得到了滿足,很快就會轉化成為慾望!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滿足了他們一次,他們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那就會有第三次!次數越來越多,我們六角家在他們的壓榨下早晚都會破產的!」
「和那時候被強盜們逼到破產,不如現在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六角開發的話在六角家高級管理人群中引起了極大反響,不少人都很認同六角開發的話。
這一點上面,自來也確實想的太簡單了。身為忍者的自來也說是一個戰爭專家也一點不為過,可是在其他方面的造詣,自來也就比不過眼前的六角開發了。六角開發說的很對,這確實是一個客觀現象。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六角開發的觀點都無懈可擊。
難得,六角家的高管中還是有幾個有用的人才的。
「你們被壓榨一些,也只是一些錢財而已。如果因為這些錢財發動戰爭,遭殃的可就是整個田之國!你們就算不為你們自己考慮,也要為田之國考慮一下!」
自來也有點急了,他的口氣變成了半帶強迫性質的話。
「你要我們為了田之國考慮?那誰來為我們考慮!錢沒有命重要,這沒錯!可是對我們這些富商來說,沒了錢,命也沒什麼用了!我們要用錢維持這麼大的家族持續運作,還要用錢養活我們六角家的這麼多口人。如果我們因為忍讓倒下了!我們家族的人何去何從?!我們憑什麼為了田之國考慮?!」
六角開發繼續反駁。
是啊,他們是商人,是資本家。馬克思曾經說過: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反過來,為了保護他們的資產,他們也會鋌而走險、也會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也會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其實不用是資本家,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也會這樣。六角家只是做出了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資本家正確的決定罷了。
「自來也。這裡不歡迎你,我們已經決定了要發動戰役,你這樣說很容易動搖我們的軍心。」六角開平再一次開口了。
這一次六角家主開口,竟是下了逐客令。
自來也知道自己交涉失敗了。自來也想的確實不夠全面,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沒有見到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現實。同時,他有點自大了。
僅憑藉自來也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戰爭的,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滿臉失望的自來也也不再自討無趣了,獨自一人離開了六角家。自來也在六角家的行程就此結束,那一面豎立在戰場中央的高牆上,火焰也漸漸堙滅。
在不遠處,兩個身穿祥雲長袍的人站在樹上。
「自來也老師嗎?他終於也開始思考和平與戰爭了。」
「你怎麼看?佩恩?」
「小南,這場戰爭沒有阻止的必要。田之國會變得和雨之國一樣,陷入無限的痛苦之中,這就是小國的命運。只要我們在兩年後集齊尾獸,就可以終結所有的戰爭和痛苦了。那時候才是我們解救田之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