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秦萬年,你真是老糊塗了,難不成你忘了,那天我在會議室說的話嗎?」
唐飛聞言冷笑搖頭,看到秦萬年凝眉愣住,眉鋒一挑道:「老子缺錢嗎?」
說完見秦萬年頷首苦笑,戲謔道:「老子若是沒猜錯,你已經做好了退路,只要這邊有變故,就會馬上出國,包括資產等問題,都在暗中操作,對嗎?」
秦萬年聞言心如死灰,唐飛能找到這來,對他兩個兒子的動向了如指掌,就足夠說明人在他手裡,根本不用打電話。
何況他還說出襲擊楚飛揚的事,證明他今晚不是試探,當唐飛把五年之約說出來,秦萬年知道徹底完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把金陵發生的事了解的很清楚,不說全部掌握,也知道唐飛都做了什麼?
大大小小那麼多幫會的大佬,都被他殺了精光,還血洗了葛鳳年的莊園,就連吳家也是警察及時趕到才幸免於難。
在市局門前打斷了吳孝北的雙腿,又追著葛鳳年和他大兒子跑到軍營,在營區里鬧了一番。
「唐飛,事已至此,我秦萬年徹底認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
秦萬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兒,眼中卻有垂死掙扎的目光,猛的抬頭道:「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求你放了小輝和小奮,他們涉世未深,殺我一人足矣。」
說完見唐飛冷笑搖頭,咬了咬牙道:「放過小奮一人也好,給我秦家留個后,如何?」
唐飛不急不緩的拿出弒神匕把玩,眉鋒一挑道:「老子說了,把那兩件事說清楚,說錯一個殺一個,他們的命在你手裡!」
秦萬年聞言眼皮跳動,知道最後的希望也化成泡沫,反而帶著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態度,平靜了下來。
「五年之約是葛鳳年發起的,具體是哪五年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都是名字有年的人!」
秦萬年唏噓不已道:「不談榮辱與共,只談仇恨和利益,我只知道這些人和李逸飛,都有化解不開的仇怨,或者是一些利益瓜葛!」
說完見唐飛凝眉,擺手道:「到這個時候,我沒半句謊言,費祥與我早就熟識,當年又正是投機倒把的好趨勢,我才會資助他帶人圍攻李逸飛,事後證明我賭對了。」
唐飛聞言也不答話,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不過對他能主動說出支持費祥的事,還是有些意外。
上次在華怡會議室里,秦萬年都沒有坦誠相告,看來今天的他,確實是有了必死的覺悟。
「至於東洋人的事,都是葛鳳年介紹給我的,費祥和葛家的包不悔昔日來往甚密,結下的關係!」
秦萬年嘆息道:「上次白龍會接觸的山本家族,也是葛鳳年給牽線搭橋聯繫上的,只是想從中獲取漁翁之利罷了,不過昨晚何昌華被襲,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見唐飛皺眉,解釋道:「我是後來接到電話,才聯繫東洋人的傀儡海鷗會,襲擊的楚飛揚!也做了兩手準備,想要望風而逃,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而已,唉!」
回來的時候,唐飛就一直在想,襲擊何昌華的人與秦萬年有沒有關係,現在才打消疑慮。
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下一秒就有可能突然死去,秦萬年沒有必要撒謊,更不會用兩個兒子的命做賭注。
「海鷗會?就是那個靠走私為生,從不在地面上出沒的幫會?是東洋人的傀儡?」
唐飛見秦萬年點頭,眉鋒一挑道:「那個地下錢莊是怎麼回事兒?襲擊楚飛揚的人里,為什麼有那裡的人?」
「那只是小奮的朋友而已,過去站腳助威的,不過也是為了看看我們的實力!」
秦萬年感慨道:「我方才說能幫你奪得地下錢莊,也不是一句空談,那的老闆,與明少關係親密。」
最後這句倒是讓唐飛有些驚訝,沒想到繞來繞去又跟他有關,難怪許老對他這個三兒子是又疼又恨。
「你不顧兩個兒子死活?到這時候還和老子玩心機,沒玩兒?」
唐飛冷笑打量秦萬年,見他愕然愣住隨即猛的點頭,眉鋒一挑道:「既然沒玩兒,就送你下去和他們團聚。」
鏘!
弒神匕出鞘帶起一片血雨,秦萬年雙手死死捂住脖子,瞪著唐飛不甘心道:「你……」
唐飛拿過紙巾擦著弒神匕,打量死不瞑目的秦萬年,淡漠道:「老子說了,說錯一個殺一個,但是還有下句,說對了兩個都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吾輩當銘記!」
話音落,轉身到別墅各處布置了一番,只是唐飛也沒有看到,當紙巾飄落,秦萬年忽的閉上了眼。
沒過一會兒,唐飛的身影從莊園外消失,別墅突然傳來炸響,升騰起爆燃的煙霧,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海天一線會所內,包房區都是吵鬧的客人喝酒尋歡,辦公室內卻冷清的讓人心酸,只有孤零零坐在那兒的柳亦涵。
上次在休息室和唐飛有了關係,柳亦涵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期盼,也了解到那晚何家莊園裡發生的事,知道唐飛去了金陵。
今天知道楊詩茵要去藥廠檢查,柳亦涵本想找借口也跟過去,哪怕去看看那邊的銷售分公司也好,最後被大客戶纏住,還是沒能如願。
不知為何越想越亂,柳亦涵想來想去拿起手機剛要打給楊詩茵,旁敲側擊問一下她見到唐飛沒有,卻猛的頓住。
踏踏!
這麼晚的時間,辦公室外竟然有腳步聲停下來,若是任見亮或者別的經理,肯定會打電話或者敲門,外面的人卻沒有,而是直接擰了門把手。
柳亦涵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緊張的四下看了眼,抄起一瓶紅酒躡手躡腳走向門前,拿起手機打給任見亮,電話還沒撥出去,再次愣住。
辦公室房門被人打開,唐飛一身滄桑走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正在搖頭淡笑,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原以為是哪個喝醉了酒的客人闖錯了區域,或者是哪個流氓敢打自己的主意,柳亦涵怎麼也沒想到是唐飛,急忙放下紅酒撲上去。
「呵呵,我的涵姐,至於激動成這樣嗎?才兩天沒見而已!」
唐飛感受著撞上來的雪山,戲謔道:「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把這兩日……唔唔!」
柳亦涵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在華怡集團就是靠開放火辣吃得開的總監,這一刻完全釋放了自我,表達著心裡的痴怨。
從辦公室進了休息間,直到肺活量失控已經喘不上氣來,柳亦涵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喃喃道:「你捨得回來了?」
「金陵的事還沒處理完,雲海又出了茬子,我哪放心的下?回來處理一下!」
唐飛在雪山上馳騁,眉鋒一挑道:「最近殺孽太多,每到這個時候就需要放縱,我這麼直白,涵姐不會怪我吧?」
見唐飛沒像別的男人樣花言巧語,巧舌如簧的進行欺騙,反而直接表明了來意,柳亦涵身子一軟哪還提的起半點力氣?
也只有這樣霸道的男人適合自己,想到放縱能找到這就證明了自己的魅力,看到唐飛在好笑等待,柳亦涵再次如同猛虎下山般,兇狠的撲上去。
浴室內霧氣升騰,地毯上衣衫亂扔,燈光下白芒刺眼,還有耳邊的靡靡之聲。
就在戰況越發激烈的時候,真來送東西的任見亮站在門外,聽到裡面的靡靡之音,再也平靜不下來,想到柳亦涵和唐飛的關係,急忙拿出手機打過去。
不過還沒放在耳邊,卻聽到唐飛熟悉的鈴聲從裡面響起,掛斷電話的任見亮轉身就走,還不忘惡狠狠的說一聲飛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