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是哪一年?
醫院內,唐飛帶著何嘉怡等人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讓他無語的場景,不遠處的特護病房區拐角,任見亮正和小護士起膩。
這個角度望去,他的右手好像放在護士服的口袋裡,唐飛眼力何其驚人,一眼看出準確位置,是下面的裙擺里。
兩人避開了走廊的探頭,正在那旁若無人的測試肺活量,能夠看出任見亮的肺活量驚人,小護士還是稍遜一籌。
今天福利院重新開業,知道葉青一定會到場,所以就把毛遂自薦的任見亮派到這裡,讓他安撫娟姨的情緒。
打量眼前一幕,唐飛總算明白了,為何娟姨剛才給自己打電話,好像是察覺出了問題,語氣不善的讓他帶葉青來這裡,任見亮卻沒事先知會一聲。
背對電梯的任見亮還在上下其手,小護士忽的注意到這邊,慌亂的說了句什麼,面色羞紅的推開他,轉身跑了出去。
「嘿嘿,飛哥!我剛才就是和她探討人生真諦,交流一下護理經驗!」
任見亮尷尬轉過身吁了口氣,攤手嬉笑道:「別那麼看著我,手機被娟姨沒收了,我也沒辦法不是。」
「娟姨這裡有人來過?她怎麼知道的消息?還沒收了你的手機。」
唐飛聞言左右看了眼,見任見亮無奈搖頭,凝眉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任見亮回頭打量病房外的保鏢,尷尬道:「應該是娟姨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把我喊了進去,再然後……你都知道了。」
看出任見亮有些緊張,唐飛淡笑拍了拍他肩膀,知道再問不出有用的東西,轉身走進病房。
見娟姨看到自己竟然轉過頭,顯然是知道了消息正在生悶氣,回頭對何嘉怡幾人招手,把她們相繼推了進去。
「娟姨,咯咯,我和嘉欣來看您了。」
「娟姨好,我是許一楠,是飛哥的……妹妹。」
「娟姨好,我是楊詩茵,是唐飛的朋友。」
「娟姨好,我是柳亦涵,也是唐飛的朋友。」
葉青看到娟姨猛的回頭,驚訝打量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唐飛一眼,走上前道:「娟姨,瞧把您給笑的,吃過午飯沒有?」
「吃什麼吃呀?氣都氣飽了!你和小飛辦的是什麼事兒呀?那麼大的事兒為什麼瞞著我?」
娟姨剛拉過何嘉欣的手,聞言嘆息著搖搖頭,蹙眉道:「你們確定,真是徐院長找人撞的我?是他雇的兇手?」
說完見唐飛淡笑不語,葉青卻不住點頭,嘆息道:「唉,沒想到我這輩子除了感情,還能看錯人!那你們想把他怎樣?」
「當然是送交法辦了,那種人不配動用私刑,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煎熬里,才是最好的辦法!」
唐飛見葉青聞言低頭,娟姨又蹙起眉來,眉鋒一挑道:「娟姨,這個您別勸我,您這是命大有我在,否則現在您已經見到梅姨了,我若是放過他們叔侄,李逸飛都要殺了我!」
說完看到娟姨嘆氣,知道說脫了口,急忙擺手道:「好好,不提那個老傢伙,您說,我聽著!」
「呵呵,你覺得我會為他求情?怎麼可能?你娟姨是老了,但是還不糊塗!」
娟姨聞言白了唐飛一眼,摩挲著何嘉欣的手,蹙眉道:「他若只是對付我,我或許還真會幫他說說,可是他為了點錢,想動福利院和孩子們,死不足惜!」
葉青聞言很驚訝,來的路上還不住擔心,生怕娟姨會發脾氣,不敢相通道:「娟姨,您真這樣想?」
「那福利院的院子,現在也不是公家的,當年是梅姐貢獻出來的,葉家的宅地,只有院長有權利處理。」
娟姨點頭陷入回憶,眨眼道:「那裡留下的不止是回憶,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們,那是一塊不可侵犯的聖地!我這輩子無兒無女孤苦無依,誰動那裡,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斗到底!」
說完見何嘉怡幾人面面相覷,擺手道:「不說啦不說了,別嚇到你們,剛才沒注意,來!快給我介……」
知道娟姨能這樣想,唐飛心裡十分安慰,算是又了了一樁心事,否則趕去訓練還要晚上幾天,最少也要安頓了娟姨。
看到娟姨拉住楊詩茵和許一楠,問東問西的著實開心,唐飛拿出響起的手機,看了眼熊風發來的信息,轉身悄悄的走出去。
樓下安全通道內,唐飛剛走進來就看到熊風,也注意到了他身邊的幾人,看到欒處也在這兒,已經猜到了些東西。
「呵呵,小飛呀!這幾位那天你都見過,不過當晚有事兒走得急,也沒來得及介紹!」
熊風尷尬笑了笑,擺手介紹道:「這位是形意門的門主俞永雄,這位是東南八極拳的掌門傳人欒柏年,這位是東南賀家的大公子賀淵!」
「哈哈,老夫俞永雄上次眼拙了,沒想到你比逸飛兄還要厲害,失敬失敬。」
「賀淵有禮了,年輕有為登頂金陵第一人,不亞於橫舟一葉戰金陵的李逸飛,不錯!」
「呵呵,唐飛師侄,老夫當年和逸飛兄也算是好友,今日捨去老臉,有一事相求,不知……」
熊風話音剛落,三人便主動上前依次打了招呼,再不像會所亂戰那晚,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顯然是得到了福利院的消息。
不過聽到欒柏年留了半句的話,幾人面色都很尷尬,熊風搓著手掌老臉一紅,不住的偷看著唐飛。
「若是我沒猜錯,你欒柏年所求的事兒,是為了這鼎鼎大名的欒處?」
唐飛把幾人表情看在眼底,抬手指向低頭皺眉的欒處,眉鋒一挑道:「若是為他求情,你首先要給我個理由,讓我知道你們的關係,再做定奪不是。」
唰!
欒處聞言猛的抬頭,顯然沒料到唐飛會這麼說,看來這次還是有希望的,想起郭總發怒的樣子,也心安了些。
「呵呵,是這樣,欒天是我堂叔的愛孫,怎麼說也是侄子,否則我也舍不下這張老臉。」
欒柏年點頭苦笑道:「今天福利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不求你能徹底原諒他,只是現在軍方聯繫了廳里,要撤他的職。」
唐飛也不答話,轉頭打量面色通紅的欒處,在安全通道里走了幾步,面色淡然不帶絲毫情緒。
欒柏年見狀凝眉搓著手掌,尷尬的看向熊風,不住的使眼色想讓他幫忙,好好的說上兩句。
「小飛,上次我和你說的,形意門在湘西發現東洋人的事,柏年他功不可沒!」
熊風也摸不清唐飛的脾氣,硬著頭皮上前道:「若不是他到永雄那裡拜訪,察覺到了東洋人的痕迹,我們也難以發現,所以你看……」
「唐飛師侄,不求他能保住現在的職務,畢竟有了這次的事,他有劣跡在身!」
欒柏年配合點頭道:「不過,他現在剛剛成婚又了孩子,若是丟掉廳里的工作,這些年的奮鬥還有今後的生活,唉,人生就毀了呀!哪怕是降職或者平調到清水部門也行,求師侄你開恩。」
看到唐飛好笑搖頭,欒柏年真的捨去老臉,不顧形象的抱拳躬身,施了一個大禮。
俞永雄和賀淵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也走上來,看似要幫欒柏年開口,好好的勸說一番。
「哎,你們就不必開口了!若是我主意已定,就算你們同時相求,也沒有那個面子。」
唐飛哪會看不出兩人的神色,頓住腳步擺擺手,上下打量著欒柏年,眉鋒一挑道:「想求情也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完見欒柏年驚愕點頭,戲謔冷笑道:「五年之約里,你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