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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口老血咽下去!

  「天郎君,如果追本溯源,甲賀與伊賀本算一家!看到甲賀被襲擊,我也很痛心!」


  天久大雄看著兩眼血紅的松下天朗,毫不在乎他身上殺氣凝聚,違心說道:「但是你別忘了,他們是為陛下盡忠!而你現在要做的,是保衛陛下的安全,守護大東洋榮譽!」


  說完見松下天朗攥緊拳頭,挑眉道:「何況甲賀被襲,你回去也晚了,如若情況嚴重,你們還有老祖可以出手!」


  話音落,看到松下天朗拿出手機,走到旁邊去接電話,天久大雄才暗暗吁了口氣,心裡十分得意。


  雖說他深居簡出多年,又受封改了名字,卻擺脫不了是伊賀傳人的事實,沒有真正超脫世外。


  只要是人都有私心,兩家爭鬥了多少代,早埋下不可磨滅的怨恨,若不是高層的壓制,哪會相處的這麼平靜?


  如今有這麼好的時機,可以借刀殺人,削弱甲賀流的實力,他當然希望看到。


  攔住松下天朗,就會對甲賀造成重創,到時候老祖強行出關,進階失敗倒退回起跑線,伊賀能安穩幾十年。


  錚!

  可是他沒想到,松下天朗掛了電話,會突的拔出武士刀,整個人殺氣騰騰的,轉身向他走來。


  「如你所願,甲賀流忍者損失數百,能入議事廳的大佬,上到武道有成的松木君,下到陰陽師,全部身亡!」


  松下天朗得到彙報氣炸了肺,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護國神忍拔刀,咬牙道:「現在世家狀況你也清楚,上忍越來越少,特忍更是鳳毛麟角,他們能夠身亡,都是因為你那點私心!」


  說完見天久大雄要開口,漠然道:「你可以安心了,老祖強行出關卻為時已晚,進階失敗對你再無威脅!」


  話音落,不給天久大雄辯解機會,松下天朗轉身就走,可以看到握刀的手掌骨節發白,怒氣已經達到一定程度。


  「天郎君,身為東洋的神忍,就算沒有護國封號,你也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你不能走!」


  見松下天朗馬上要走出大門,天久大雄對緊張的愛徒擺手,傲然道:「我以護國神忍的身份命令你,陛下的囑託還在,這裡還存在危機,你必須放棄個人得失,留在這裡!」


  說完見松下天朗轉身瞪眼,斥責道:「你們老祖出關,已經可以解決問題,你回去也只是弔唁罷了,隨時都可以!」


  八嘎!


  松下天朗差點被氣吐血,怒不可歇的大罵,舉刀怒道:「天久大雄,老夫忍你很久了!狗仗人勢的東西,甲賀流實力倒退幾十年,你很高興對嗎?」


  看到天久大雄慢慢皺眉,咬牙道:「以前念在陛下的教誨,老夫還給你點面子,現在宗門被毀,你的命令算個屁!」


  「巴格雅洛!天朗君,你也配做甲賀的傳人?就算你甲賀的猿飛佐助老祖,面對護國神忍,也不敢如此放肆!」


  純萊子也拔出刀來,為恩師被辱抱打不平,蹙眉道:「我恩師貴為受封那一天,就能號令天下忍者!你如今這麼說,莫非想叛出東洋嗎?」


  被一個小輩這麼說,又給扣上叛出東洋的帽子,松下天朗感覺嗓子發甜,急忙運行真氣壓制,老血才沒噴出來。


  「松下天朗,老夫知道你一直不服,不過這不是解決個人恩怨的時候!如今國恥在身,我們當通力合作才是!」


  天久大雄對愛徒擺了擺手,注意到松下天朗背後下人鞠躬的動作,挑眉喝道:「景仁陛下登基以來,一直國泰民安!在天照大神的庇護下,我們不能窩裡反!」


  說完見松下天朗不屑嗤笑,唏噓道:「消滅兇徒后,我會向陛下申請,為甲賀流身亡的忍者敕封,相信陛下一定會允許!」


  哈哈哈!

  松下天朗聞言氣極反笑,目光陰鷲打量老對手,怒道:「彰顯你的大度?先他媽看好了你的愛徒!用陛下來壓我,還不如拔刀大戰一場!」


  看到天久大雄搖頭淡笑,陰狠道:「否則就他媽閉嘴!明天茅廁之行我不會誤事,皇宮安全交給你就行!」


  「唉,松下天朗,難怪你這麼多年修行不得寸進,還要仰仗你們老祖閉關,知道你錯在哪嗎?」


  天久大雄好笑的搖了搖頭,觀察他身後下人的表情,冷笑道:「知天命的年紀,還像孩子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你可知道陛下為何讓你我都去茅廁,只用兵力守衛皇宮!」


  說完見松下天朗皺眉不解,怒道:「因為皇宮被襲,是你兒子惹得禍,帶到了這裡!大東洋受辱也是如此,你甲賀是東洋的罪人!」


  松下天朗聞言如遭雷擊,仔細一想知道天久大雄說得有理,不過面子上掛不住,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看到天久大雄嗤笑的表情,瞪眼道:「八嘎!今天我要挑戰你!為甲賀流正名!」


  啪啪!


  只是還沒來得及出手,聽到身後的鼓掌聲,松下天朗不可思議的轉身,看向走進來的景仁天皇。


  瞬間想起天久大雄方才的表情,明白這是為他挖的坑,不過正在氣頭上,也不想過多的解釋。


  「天朗君,大雄君說得對!雖然一夜是我的外孫,我也不得不承認,是他給東洋帶來這次國恥!」


  景仁老懷大慰的對天久大雄點點頭,隨即瞪了他一眼,嘆息道:「消息我聽說了,甲賀流被襲我也很心痛!但是你不該被個人得失,蒙蔽了理智,兇徒如果都能伏誅,我保甲賀五十年平安!」


  說完見松下天朗目光閃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唏噓道:「至於甲賀是罪人的事,也不是沒有饒恕的可能!」


  唰!

  松下天朗聞言猛的抬頭,沒想到景仁反其道而行,先給一個甜棗,緊隨其後補一巴掌,恩威並施著實用的可以。


  感受到周圍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純萊子無聲嗤笑的模樣,松下天朗閉眼吁了口氣,強行壓制頂到嗓子眼的那口老血。


  眼角流下兩行老淚,心中輾轉百般滋味,事到如今也沒從自身找原因,把所有事情都歸結於仇恨,記在了唐飛身上。


  此刻天皇傾斜了天平,完全站在天久大雄一邊,對他這個親女婿心生芥蒂,讓他騎虎難下好不舒服。


  「感謝陛下的大恩,天朗自當肝腦塗地,來報答陛下的恩情!不過有一點,我還要先說明一下!」


  松下天朗睜開眼來看向景仁,腰板筆直鞠了一躬,咬牙道:「明日事了,我要閉關修行!遲早有一天會取締天久大雄,成為護國神忍,在這之前,我不服從他的命令!」


  鏘!

  看到景仁天皇無奈點頭,松下天朗猛的把刀歸鞘,轉頭狠狠瞪了眼天久大雄,背影落寞揚長而去。


  他不想在這繼續丟人,要去聯繫甲賀的弟弟,還有強行出關的老祖,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下唐飛師徒,為甲賀奪得榮譽。


  只是他不知道,讓他恨得牙痒痒的唐飛師徒,早已離開甲賀的山谷,沒有直奔東京,而是取道名古屋。


  ……


  野草遍地的荒野里,吳林騑擦掉鬢角的汗水,快速調勻呼吸節奏,看著師父為自己重新包紮傷口。


  看到唐飛繫上最後一條紗布,呲牙笑道:「師父,我們直接入東京多好?既然玩燈下黑,他們應該不會想到才對!」


  「呵呵,你知道神龍衛撤離,不代表他們知道!取道名古屋繞過去,就是要懈怠他們的注意力!」


  唐飛聞言好笑搖頭,遙望華夏金陵的方向,眉鋒一挑道:「明日一戰,舉世震撼!他們會徹底變成瘋狗,希望李海平那老頭不會食言,能保護好金陵的安全!」


  只是唐飛不知道,此刻的李海平如坐針氈,得到最新情報后,連總部的例行會議都不參加,就要趕去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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