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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刀誅神忍,惡果已加身!

  解封了所有實力后,若是按東洋武士等級區分,唐飛與神忍幾無區別,相差那一線便是進階。


  在耗損真氣情況下,放開手腳對上松下天朗,完全可以大戰一場,師承三門在身手方面,足以震懾黑暗界。


  不過打破多年的禁制,有利肯定有弊,唯一的缺點就是要循序漸進,否則又要引來殺孽太多的惡果。


  當年兩個老傢伙聯手,為自己設下禁制的一幕,唐飛記得很清楚,無塵師父的提醒至今還記在心裡。


  除非解封后可以進階,不然面對不世出的高手,損耗真氣也只有一戰之力,而且惡果加身後患無窮。


  這也是昨天重創甲賀流,遇到當代老祖出關后,有一戰之力卻沒動手的原因,唐飛下定決心要襲擊廁所,要把這次機會,給松下天朗留著。


  只是松下天朗也用盡全力,來不及反應還是橫刀硬抗,神忍畢生功力匯聚一點,竟有傳說中自爆的感覺!


  唐飛見狀被激起骨子裡張狂的血性,同樣毫無保留再次加力,根本沒意識到實力暴增,自身已經出問題。


  弒神匕與武士刀相比雖然短了許多,卻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兇器,在唐飛真氣全力催動下,仿若有靈性一般。


  刀刃上幻化出一道腥紅的血線,似乎在向外界證明,它經過千百年歲月蹉跎,不知痛飲了多少敵人的鮮血。


  鏘!

  絕世兇器對上東洋名刀,金屬交鳴的震顫下,傳出一道類似龍吟的聲音,雖然刀氣肉眼不可見,還是讓人感覺實質般。


  被反器材子彈打斷一半的名刀,遭遇了問世以來第二次厄運,撞上弒神匕的刀鋒,仿若摧朽拉枯般被削斷,強橫的刀氣也隨之消散。


  「巴,巴格雅……」松下天朗整個人瞬間定住,嘴唇不動似乎用腹語發音,一句完整的話還是沒說全。


  身子在原地僵了幾秒,隨即由眉心向下出現一道血線,直到褲襠才停下來,整個人被一分為二,化成兩半暴死當場。


  野草地上微風掠過,瀰漫著化解不開的血腥氣,唐飛被濺了一身血雨,轉過頭來嚇壞了在場三人。


  「神忍就這樣敗了嘛?」純萊子早就停下手,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注意到唐飛的雙眼,驚訝喃喃道:「他的眼睛,怎麼是血紅色的?」


  「卧槽,兵師公你快想想辦法呀!師父他眼睛又血紅一片了,無塵師公不是說過,這和戰後綜合症差不多!」


  吳林騑也注意到唐飛的異樣,對身邊的純萊子也不再提防,緊張道:「現在到處都是敵人,這裡馬上會被封鎖,需要陰陽調和才能發泄,到哪去給他找……」


  話還沒說完,看到凝眉的兵師公好笑搖頭,對純萊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吳林騑愕然愣住,悻悻的憋了回去。


  純萊子聞言已轉過頭,注意到他上下打量的目光,銀牙咬得咯吱響,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恨不得把他一刀劈開。


  不過突生被毒蛇猛獸盯住的感覺,轉頭去看發現唐飛向她走來,純萊子驚訝的瞪大兩眼,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就連當世神忍那具屍體,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唐飛身上,對上唐飛血色的目光,即使武士刀就攥在手裡,還是感到深深的恐懼。


  唰!

  唐飛強行壓制著惡果爆發的時間,身形鬼魅般竄到她身邊,無視她眼裡的恐懼,伸手向她肩膀抓去。


  見她驚慌下試圖反抗,邪魅冷笑勾起了嘴角,掠過左腕拿出銀針,瞬間刺入穴位上,邪魅道:「畢竟有過救命之恩,到你回報的時候了!」


  銀針刺身的剎那,純萊子已經產生不祥預感,來不及多加考慮,捏碎了師父的連體式神。


  隨即便感覺昏迷來襲,最後失去意識的一刻,整個人被唐飛橫抱在懷裡,周圍的風從耳邊拂過,應該是向遠方奔去。


  「牛逼!兵師公,我說什麼來著?這娘們兒還真是我預備級的師母,我師父他也不是拔屌無情的人渣!」


  吳林騑愕然看著這一幕,見唐飛身影從旁邊掠過,搖頭道:「橫刀立馬戰東洋,本來說好的帶著我,可是仗我打了!憑空多了個師母,姑娘卻沒有我的!」


  「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在這玩笑,那女娃是護國神忍的徒弟!憑小飛現在的情況,對上護國神忍就完了!」


  仿若石化般僵在那的兵刃反應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擺手道:「現在他心性發狂,應該是在刻意壓制,一會都追不上了,趕緊過去!」


  看到兵師公已經跑出去老遠,吳林騑緊張的向後看了眼,急忙彈身跟上去,心中也充斥著無盡擔心。


  他知道,兵師公說得對,這個時候的師父情況很危險,如若被天久大雄追上來,就算能大戰一場,從此也有可能廢掉。


  只是他不知道,純萊子察覺到危機的一刻,捏碎了天久大雄的連體式神,正與舊友談心的天久大雄,早就得到了消息。


  ……


  青蔥鬱郁的山谷中,空靈玄奧的笛音不見,卻有悠揚悅耳的古箏聲傳來,循聲去看可以發現兩名老者的身影。


  跟隨舊友來到這兒,天久大雄看著那把粗造劣質的古箏,知道曾經的這位老對手,功力已經深不可測。


  一曲高山流水被他彈得如此霸氣,完全是在用真氣催動,以這首知己難尋的曲子會舊人,也打消了他的顧慮。


  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帶薄紗,並不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反而充滿了神秘感,一身灰白長袍穿在他身上,仿若仙人出塵。


  突然間,一根古箏弦毫無徵兆的崩斷,閉眼撫琴的老者忽的睜開了兩眼,抬手摸了把飄逸的鬍鬚,無奈的嘆了口氣。


  緊隨其後,一直閉目聆聽的天久大雄,也猛的睜開看向遠方,感受到連體式神破碎,握住刀把就要起身站起來。


  「呵呵,看來這麼多年過去,大雄你對這愛徒還是很在意!當初老夫就說過,這段孽緣躲不過去!」


  白髮老人見狀揮了揮手,把天久大雄驚疑不定的表情看在眼底,撫須道:「當年與你立下那個約定,老夫就已料到,無論是對兩個孩子,還是對你的伊賀,這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說完見天久大雄更加疑惑,起身道:「老夫若是沒猜錯,松下天朗已經不在人世了!」


  唰!

  天久大雄聞言吃驚的不行,他知道這位老哥向來不會猜錯,只是他想不想猜而已,也從來沒有騙過自己。


  雖然唐飛能幹掉松下天朗讓他很吃驚,更讓他不解的還是愛徒純萊子,捏碎了他的連體式神,一定是發生危險,怎麼會是好事?


  「這次小飛龍能到東洋,你們還要從自身找原因!老夫雖然不能泄露天機,卻也能告訴你,這是因果問題!」


  白髮老人看出天久大雄的顧慮,唏噓道:「他這些年殺孽太重,陽剛之氣太過旺盛,是老夫平生僅見第一人!而你那徒弟為報血仇,能一直隱忍下去,女人本來就屬陰,更為她添了陰柔!」


  說完看到天久大雄凝眉,眨眼道:「既然兩人命中注定孽緣一場,陰陽並濟相互調和,對兩人進階都有好處!」


  想到方才彼此敘舊交心的對話,天久大雄默默的嘆了口氣,見白髮老人又坐回去,凝眉道:「無塵老哥,他怎麼說也是你徒弟,你就不為他擔心?就算我不動他,他也很難離開東洋!」


  看到無塵子淡笑搖頭,提醒道:「前面的事都有商量,但是他炸了廁所,會讓上面不惜代價,動用大殺傷性武器!」


  無塵子動作麻利的續上琴弦,重新試了兩個音調,彈了彈手指道:「此番戰東洋,已是老夫預測極限,後續究竟如何,憑我這點道行,也難以窺測天機!」


  說完見天久大雄愕然愣住,挑眉道:「你不入華夏,我已進東洋,不過是把酒當歌,念蹉跎歲月,一切隨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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