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醋缸裏
辛如鬆卻被那一巴掌打醒了,她極力壓製自己的恐懼,冷靜,冷靜,想辦法。對了,怎麽忘了呢,蕭緣的迷情香?辛如鬆暗想道,她的心怦怦直跳, 那個香包就掛在她腰間,賭一把了。
她對著白若雲的方向哭喊道,“雲,你快救救我啊, 嗚嗚”,一隻手卻偷偷的伸向自己的腰間,打開了那個香包。
“ 鬆兒,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你”
“哼,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啊,不過本教主已經沒有耐心了,你到地府裏去愧疚吧 “月霸天說著正要出掌,突然他踉蹌了一步,手捂著自己的頭,眼神裏充滿了詫異,他盯著身邊的辛如鬆道”你,你下了毒“,還沒說完,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之前的凶惡和冰冷消失了,換上了一種木然的眼光。他身後的四個女子疑惑道,”教主怎麽啦“
見月霸天沒有回答,其中一人飛過來一把掐住辛如鬆的脖子,惡狠狠道”說,你給教主下了什麽……“ 話還沒講完,喀嚓一聲,月霸天已經一手掐斷了她的脖子。辛如鬆嚇呆了,這個女子就這樣死在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其他三個女子見狀都大驚,明明知道他們教主中了毒,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公子,沒事吧,我會保護你的”
這,這,這個聲音,這個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聲音真的是從月霸天那傳來的嗎?眾人均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此時的月霸天,已完全變了一個人,哪還是什麽教主,他臉上像小女人一樣崇拜的神情盯得辛如鬆心裏發毛,“ 公子……”他拖長聲音撒嬌似的整個人軟軟地趴在辛如鬆身上。
那個變態的蕭緣,怎麽能配出這麽惡心的藥啊!不過多虧他了,哈哈,這個該死的教主,看他還怎麽做江湖上混。
“鬆兒,這是怎麽回事?”
“嗬嗬,呆會告訴你”辛如鬆也學著他平時的神秘樣子一笑,“月霸天,告訴本公子,是誰派你來的?”
“ 明王”月霸天乖乖的答道。
那為首的黑衣人,之前被月霸天的掌風打得受了重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聽到明王兩個字,腦子一下子清醒起來,沒想到他還是不信任自己啊,居然會委托月教的人幫他辦事。
“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辛如鬆又問道。
“恩,公子, 我不知道,他隻說要搶一個叫辛如鬆的人”
“雲,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見白若雲搖搖頭,辛如鬆大聲道“月霸天,現在本公子命令你帶著你那三個隨處,朝北方一直走,一邊走一邊大聲說”月霸天是個大混蛋“,一共要說一千遍哦”。哈哈哈,辛如鬆在心裏狂笑。白若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虧她想的出來。
那月霸天果然聽話,帶著那三個女子走了,林子裏傳來他的聲音“月霸天是個大混蛋”。
“雲”辛如鬆趕緊跑到白若雲身邊,心疼的幫他擦去嘴巴的殘血,“你有沒有事啊,你流了好多血”
“放心,鬆兒,死不了的”白若雲撐起身子安慰道。
“不許你說死字”辛如鬆捂住他的嘴,心裏一酸。
“鬆兒,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
辛如鬆就告訴了他是蕭緣給的迷情香起了作用,那家夥還挺神的。白若雲皺了皺眉,問道“為什麽隻有月霸天中毒了?
“這個嗎,不知道哦,可能跟距離也有關係吧”辛如鬆也不明白,蕭緣好像沒有告訴她。
“那藥效有多久?”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隻有一個時辰哦”辛如鬆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以那月霸天的功夫,估計這藥困不住他一個時辰,你剛剛那一招雖然解恨,但是待他清醒過來必定惱羞成怒,還不知會怎麽對付我們呢”白若雲思索道,那月霸天功夫高深,若不是沒有留意,是不可能輕易中毒的,他大概也是看鬆兒沒有武功便輕視了。
“我們該怎麽辦?”
白若雲閉上眼睛略一思索道,“隻要能盡快到那個竹林陣,就不用擔心了”,其實他也沒什麽把握,可是他不想讓鬆兒擔憂。“那我們現在走吧”辛如鬆說在便扶起白若雲,看著他衣服上的血,她努力控製自己的眼淚,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福氣和紅蓮雖然受了傷,但還可以站起來,兩人也慢慢挪到了馬車上。
一聲吐血的聲音讓辛如鬆轉過身去。原來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隻見他大口的喘息著,好像非常難受。辛如鬆覺得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個黑衣人,扯下他臉上的黑布,那張臉,真是,辛如鬆不知怎麽形容,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那是一張還未完全成熟的少年的臉, 臉上還有一些稚氣未消,那眼神已經被傷痛折磨的失去了往日的銳利,有些混沌。
“你還能動嗎”辛如鬆問道,不知為什麽,她覺得不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裏,到時候那月霸天找回來,他也沒命了吧。
那男子沒有回答,隻是痛苦的搖搖頭。
“福氣,把馬車趕過來”
“你要救他麽”
“恩”辛如鬆堅定的說道,況且他並沒有傷害過自己啊。
福氣轉頭看了一眼白若雲,隻見白若雲默默的點點頭,“趕緊把”。
把那個黑衣人扶上馬車後,福氣架著那馬車疾馳而去。白若雲在飛奔的馬車內試圖調節氣息,恢複功力。紅蓮雖懂醫術,但是現在這樣條件下她也無可奈何,隻能皺著眉頭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