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地府靈泉
“金村為什麽叫金村啊?”
老者:“村裏種地常發現金罐子,金元寶,還有大金鼎.”
“東周天子周王陵在哪?;
老者:“不知道?;
“大墓,就是解放前大塚?;
老者:“你說的是那個啊?就是那兒,早就挖過了;還有這邊都是(指向不遠處的田地)。
“現在還有沒挖過的地方麽?”
老者:“有,怎麽沒有;還有個大金鼎呢,藏著呢。就是不知道在哪裏。有人見過。”
“在哪?誰見過?”
老者:“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都是老一輩兒傳下來的。說是最後還有一個大金鼎,都挖出來了,但是,主事的人看那些洋鬼子不地道,所以又給埋回去了。但是,那個人和那些出力的人被洋鬼子給打死了。這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解放以後,就再也沒人來挖過了。政府看的嚴。下麵都是國寶。不過,大家都說,這裏已經讓洋鬼子給挖空了。沒有什麽好東西了。”
我和老師走進了村莊,見到一個年紀不小的老漢,老師開始和他攀談起來。老漢倒也健談,滔滔不絕的和老師說起了原先這裏的寶藏。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黃奎站在我的身旁,麵無表情,就像是一個保鏢。
“老哥,今天我們就是過來看看,看能不能把那個大金鼎給找到。”
“那倒好,如果找到了,我也開開眼,見識一下那個大金鼎。據說,幾個人都搬不動他的。”
“是嗎?那倒是個難得的國寶。”
說完,老師和那個老漢告別,帶著我們直接去了村委會。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臨時住所。
我和老師還有幾個人是過來打前站的,如果有了發現,隨後還會有大隊人馬過來的,不過,句老師估計,不大可能,這裏已經被太多的人給盜掘過了,翻來覆去的,經過了不隻有多少次的盜掘,就是有好東西,也被那些無恥的文物販子給挖跑了。
不過,既然我們來了這裏,作為商周斷代的一個項目,還是要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做好完備的流程,看能不能在那些人的手裏得到一些遺漏的東西。哪怕是些碎片也好。隻要有東西能夠佐證這裏是一處王陵就好。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有了萬一的可能,就要盡最大的努力。在這個基本上毫無希望的地方,老師決定實驗一些以前沒有過的方法。
這些都是他在那些盜墓賊手裏得知的一些手段,沒有經過真正的科學考古承認。但是,隻要有用,估計以後會成為一種新的考古手段。洛陽鏟的出現不就是這樣的麽?這種盜墓者發明的工具現在已經成了考古者必備的一種工具。
從某種程度上說起來,考古和盜墓也就是一個合法和非法的區別,手段和手法不是兩者之間的主要區別。
我們經過了半天的準備和休息,在第二天就開始了新型工具的實驗。
在剛剛播種上冬小麥的田野上,我們七八個人一字排開,手裏都拿著從軍區裏借來的金屬探測器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從軍區裏借調過來的士兵跟在我們的後麵進行著指導。
在田野的邊上,當地的村民看著我們的舉動,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哎,新鮮哎,考古的跟著盜墓的學習了。”
“那是,考古的出了一身國家的皮,還真的比不上盜墓的。看看人家,一夜之間就得手了,他們?哼,一個地方就是最少十天半個月的。浪費。”
“也不能這麽說,盜墓的那是快速決戰,人家考古的才是小心翼翼。目的不同,手段不同。”
聽著村民的議論,我看看老師,他依舊是那副認真的樣子,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感覺到了我在看他,才抬起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他們說的也沒錯。我們就是拿著合法手續的盜墓者。可是,我們的工作最主要的是解開一些未知或者根本不值得一些曆史,和盜墓為了金錢利益有著本質的不同。“
“那老師,你遇到過比這個說的更難聽的?”
“是啊,我剛畢業的時候,參加一次考古發掘,那是一次搶救性發掘,墓葬已經被人多次盜掘,所以不得不進行發掘,可是,那個墓葬卻是附近一個村莊年年祭祀的祖墳。於是,就有了衝突,還是當地政府出動武警才得以順利進行的。最好笑的是,盜墓的那個人就是領頭阻攔我們的人,他也知道那裏是他們的祖墳,但是利欲熏心,居然拿自己的祖宗開刀。”
說道這裏,老師搖頭苦笑。把手中的金屬探測器遞給身後的武警,帶著我走到田地邊,看著那兩個大聲說笑的年輕人,問道:“你見到過盜墓?”
“沒有,我們是瞎說的。”他們連忙否認。
“真的麽?隱瞞有可能會被追究責任的額。想清楚。”老師笑著問道。
“我們沒有幹過,隻是碰到過有人這麽幹。”
“是麽?在那裏見到的?”
“不是這裏,是在那裏。”說著,青年一指旁邊距離這裏不到兩百米的另一塊田地。
“令我過去看看,順便說說當時的情景。”老師隻是突發奇想,和他們開個玩笑,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收獲。
說話間,招呼我和黃奎帶著一套探測器向著那個青年所指的地方走過去。
"前幾天的一個夜裏,我們在城裏打工下班回來,遇到了幾個人拿著就是這樣的東西在那裏麵探著什麽,剛想停車看一下,就被人警告了,回去以後,才聽人說是盜墓的,拿的是金屬探測器。可以用來尋找底下的金屬物品。“
青年一邊走,一邊說著自己的遭遇。
等到了那個地方,老師沒有走進去,隻是在那裏的邊緣停下來,仔細的打量著這裏的地麵,同樣的,這裏種的也是冬小麥,已經一把高了,但是,在田地裏依稀可以看見有著人們走過的痕跡。雖然,這個時候的冬小麥並不怕踩踏,但是,有這麽多的痕跡也是一個疑點了。
在老師的指揮下,黃奎按照老師指出的路線,背著探測器走了進去,開始探測那些盜墓賊沒有探測的地方。
“哪些地方已經被他們探測過了,應該是沒有發現,現在我們隻需要探測其餘的地方就行了。”老師解釋說。
“他們挑選的地方有什麽特殊麽?”
“我說不清楚,但是,我的經驗告訴我,他們的目標基本上都是正確的。這也是我時常感到困惑的原因之一,按說,比資料的豐富,還有專業知識的積累,我們都要比他們有優勢,但是,也許是另有秘傳,他們總是能夠找到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一擊必中,得手後遠遁出手。”
“真的有那麽神奇?”我更加疑問的問道。
“是的,在我發掘的墓葬中,大部分都經過盜掘,而且有絕大部分是現代盜墓者的手筆。別的不說,在尋址上,他們絕對的有著很大的優勢,有些地方不,應該說是有很多地方都是他們有所行動以後,我們才知道那裏有墓葬存在的。”老師嚴肅的回答者我的疑問。
也許是為了回應我的疑問,在老師的話音剛落,黃奎那裏已經有了收獲。
經過專調大了的報警音讓正在和我說話的老師都嚇了一大跳。急忙趕了過去,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跟在後麵,不相信這裏會有什麽發現。
“有,有,有東西。有東西。“黃奎興奮的對著我們說到。
在探測器的屏幕上,那根越來越大的波動曲線清楚地顯示著地下有著金屬物品的存在。
老師接過探測器,沿著有反應的地區走了一遍,回到我的身邊,放下手中的東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問訊趕過來的考古隊的工作人員還有過來的村幹部說道:“就是這裏,布方,挖掘。”
本來被排除在已經有了發掘成果的工地之外,顯得有些意誌消沉的大家見有了發現,不管是不是重大發現,但畢竟有了好的開頭,於是,大家歡呼一聲,一些人開始回去準備工具,剩餘的繼續進行著探測。雖然是同樣的工作,但是,這個時候大家的精神已經有所不同,明顯的有了一種叫做振奮的東西。
既然是正式的考古,那麽所有的工具我們是應有盡有的,很快的就開始了布方,隨後,在村幹部的幫助下,最初的挖掘工作也開始了。
老師在空閑下來,等待工具的時候已經征得領導的同意,由於是斷代工程的一個局部,所以不需要申請發掘許可,館裏就可以直接同意。
老師順便要求了警戒的人手,由於是野外作業,所以,隨行的從軍區裏借調的士兵就成了這一發掘的第一批警戒人員,本來就是的,警戒申請的結果也是要他們負責的,正好就在現場,隻不過是一個命令的事情。
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老師的經驗豐富,剛剛進行了幾個消失的發掘,就有了很大的收獲,隻是,那個收獲有點怪異,就連老師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黃奎卻認識它。
地府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