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洞賓洞(5)
鬼王拉住好奇心極大的白猿,直接給了他一腳,說道。
“別去了,還是仔細說說你見到了一個什麽樣的惡鬼。”黃奎在一旁問道,作為鬼王宮的主人,天下惡鬼大半屬於鬼王宮節製,不會有任何的例外,就是跟隨了別個教派的那些鬼王惡鬼也是一樣,現在地府正統依舊在,沒有那個敢於公開說他不歸鬼王宮管,要是有哪個敢說,估計他的下場就是天火降臨,瞬間灰飛煙滅。這就是正統的底氣所在,也是大家都爭奪正統地位的主要原因。正統就是代表著上天,不服就是拿著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兩隻惡鬼,一左一右,站立在門扇上,瞪著我,四隻眼睛中各發出一道寒光,我隻是看到那個光芒,就覺得精神刺痛,腦海發脹,然後就退回來了。”白猿說著他的經曆,至於,那兩隻惡鬼的相貌,現在的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根本就沒有了印象。
“嗬嗬,看來在這裏,還會看到一個大手筆啊。”鬼王聽到這裏,笑著說道。
“你老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我問道。看來鬼王畢竟是見多識廣,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你們聽說過沒有?在一些寺廟裏,或者說是大家的畫卷上,有些畫像有著神奇的現象,就像是或者一樣,他的目光可以隨著你的位置轉變而跟隨著你,隻要你近到一定的程度,不管你在那個方位,看上去,那些神像的眼睛是一直注視著你的?”鬼王沒有解釋,而是說出了一個比較靈異的現象。
確實的,在一些寺廟的壁畫上和一些大師的繪畫圖卷裏,會有這種現象,但是我們知道,那也是需要繪畫圖卷達到一定程度才會有的現象,壁畫就不必說了,就沒有小的。
至於神像的目光盯著人看的現象,也有人給出了解釋,說是因為圖卷或者壁畫的大尺度,讓畫像的可視範圍增大,所以才會有這種現象。但是這個時候,鬼王提起這個是個什麽意思呢?
“別著急,我正要說呢。他們的解釋都不對,現在有人說是立體畫的緣故,說是那些壁畫有了立體畫的一些筆法技能,那就是在瞎扯。至於那個香香的真正原因,無非就是信仰和精神力的緣故。寺廟裏的壁畫,不但畫師屬於大家,而且長久受到人們瞻仰甚至供奉,就凝聚了相當的信仰之力,所以,有些神異也就不足為奇,但是他們這樣表現的根本也就是在於精神力,可以影響看畫者的精神力。畫卷就更好說了,那些可以傳世有著神奇想象的畫卷,那個不是大師的傑作,在作畫的時候,大師的自身的精神力滲透進入其中,也會有類似於寺廟壁畫的效果。我這樣說,你們聽明白了麽?“鬼王解釋了哪些現象,笑著問道。
“主人的意思是不是說那些想象就是那上麵畫像上有著的精神力影響了看畫者的精神,所以感覺到一直在盯著人看?我剛才見到的也和這個類似,是那上麵線雕的畫像的精神力影響到了我?是這個意思麽?”白猿不等我和黃奎說話就急忙賣弄的說出了他的看法。
“不錯,不過有一點兒區別就是,那些地方的精神力相當的弱小,隻是一個表象而已,而這裏的則是強大無比,可以勾魂奪魄,殺人於無形。僅此而已。”鬼王說的相當的輕鬆,白猿聽了後怕不已,說實話,現在他的遭遇,也就是鬼王在他的身上布置了防禦,防止他受到陰寒的黃泉之氣的侵襲,畢竟他是陽間生物,不比黃奎和我鬼王,而我,則是鬼王令的作用。
可以是哦在他受到攻擊的時候,那個防禦不但隔絕了黃泉之氣,而且也為他擋下了大部分的精神攻擊,別人不清楚,施法者鬼王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要不是有著那個防禦,現在的猴子已經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瞬間斃命的那種,至於他的靈魂會被那兩個把門的惡鬼給吸收過去,作為精神力的補充。
"至於那兩個家夥麽,不看到他們,我也無從辨別,不過隻要過去看一看,就會知道這裏到底是誰建造的。會有這麽大的手筆。“鬼王說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就要上前,白猿卻急忙阻攔,不是他忠心耿耿,而是害怕鬼王不在有了閃失,就不會有人給他加持防禦,他可是在陰寒的黃泉之氣麵前,無能為力的,隻好等死。
“放心吧,猴子,我不會有事的。別說這兩個被人造出來的家夥了,就是他的建造者在這裏,恐怕都不敢說在精神力方麵是我的對手。”鬼王說的不錯,作為一隻活了無數歲月的老鬼,別的不說,在精神力方麵,絕對可以說是天下間有數的幾個。對於他所說的話,我和黃奎深信不疑,而且在他的神情中,似乎已經知道這裏的建造者,過去看一下,隻是做個肯定而已。
拜托了白猿的拉扯,鬼王大步走了過去,隻是在石門上看了一眼,就大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除了他不會有人有著這樣的手筆。看來今天會有大收獲的。”說完,就招呼我們過去。還特意交代了白猿躲避攻擊的法門。隻看路,不抬頭,不去看那兩隻惡鬼,就行了,就是這麽簡單。
“你們過來看看,這就是大畫家顧愷之的畫作,我就知道,除了他,別人做不出如此的大作,當初的一副維摩詰畫像,光是一眼就讓人心甘情願的捐出百萬錢來。今天的這兩位鬼王,有著僧人的精神加持,所以才有了偌大的殺傷力。可惜啊,保存不久了。“說完鬼王就是一歎。
顧愷之(約348年-409年),字長康,是中國東晉時代的畫家,晉陵無錫(今江蘇無錫)人,約364年在南京為石棺寺畫維摩詰像,引起轟動。366年當上大司馬參軍,392年為殷仲堪參軍,405年升為散騎常侍。顧愷之多才,工詩賦,善書法,被時人稱為“才絕、畫絕、癡絕”,他的畫線條連綿流暢,如“春蠶吐絲”。著有《論畫》、《魏晉勝流畫讚(摹拓妙法)》和《畫雲台山記》三本繪畫理論書籍(以上三篇文章現今存在最早版本由唐張彥遠曆代名畫記抄錄以傳),提出“以形寫神”、“盡在阿堵中”的傳神理論。其與曹不興、陸探微、張僧繇合稱“六朝四大家”。
顧愷之畫人注重點睛,自雲傳神寫照,盡在阿堵(即這個,指眼珠)中。他曾為南京瓦棺寺繪壁畫募得巨款的故事,可見他的繪畫之吸引力,修建瓦棺寺時他認捐了百萬錢,就在廟裏用一個月的時間閉戶畫了一幅維摩詰,畫完之後,要點眸子,乃提出要求:第一天來看的人要施舍十萬,第二天來看的人施舍五萬,第三天的隨意。據說開門的一刻,那經他點睛的維摩詰像竟“光照一寺”,施者填咽,俄而得百萬錢。
至於鬼王說的保存不久,也是因為雖說現在看來兩幅石門倒還完整,隻是已經經過多年的黃泉之氣侵襲,早已腐朽不堪,隻要有任何的驚擾,就會馬上灰飛煙滅。現在的石門隻是徒有其型而已。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無法可想,能夠看到就不錯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留在世間的。這也是他多年沒有展現在世人麵前的原因,今天也就是我們幾個,換個人進來,別說到不了這裏,就是到了這裏也是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石門奪命,黃泉毀屍,連個痕跡都不會有的。肯定有人來過,不過已經死去而已。”鬼王說道。
這番話聽得我們幾個毛骨悚然,沒有想到這裏這麽幹淨的地方,竟然埋藏著殺人毀屍的凶險。仔細看看,卻是看到了一些痕跡,那些灰燼應該就是進來以後死在這裏的人的最後的遺留。
“不用傷懷,恐怕那些都是當初建造這裏的那個勢力的所屬。他們的死亡也是在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在贖罪。失去控製的黃泉之氣,即使經過了祭練,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會有著怎樣的一番危害。”鬼王說出了他的判斷。
我和黃奎都看看白猿,就已經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這麽一個地方,這麽大的手筆,而且有著巨大的隱患的地方,那就不是外人應該知曉的地方,現在看來,給白猿啟蒙的那個番僧有著極大的嫌疑。不是自己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裏會有著什麽東西的。更不會對這裏了如指掌的培養了白猿,讓他進來取回一件寶物。但是對於其中的來去根由,恐怕已經是湮滅在了過去的歲月中,隻是看是否在打開石門以後,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真的就無法保存下來了麽?”我有點不甘心的問道。對於顧愷之的作品,那可是國寶一級的東西,要是能夠保存下來,是多麽好的事情,這個時候,我作為一個考古人員的本性問道。
“沒有辦法,而且這個東西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東西了,他有著相當的魔性,就不屬於應該麵世的東西,一出去就會遭到天譴。”鬼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