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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慘烈殺場大人物(4)

  他大吃一驚,頓時失了分寸,但強自支撐著問道。


  “有天規在,你敢動手?“


  在各個位階的人物手中,都有著天地賜予的壓箱底武器。我們鬼王宮所有的就是斬魂,我手腕上的劍令。若能配合一界之力,就是他的本體在此,我也殺得死。而且是毫無壓力。


  但是在天地規矩中,有著一條,說的是,像他們這些大人物,都與這天地氣運在身,所以不得無故斬殺。


  所以,他拿天規問我。


  我嗬嗬一笑,低聲說道。


  “你覺得呢?”隨後在空中以及被他的神魂重開的一個雲層的缺口瞬間合攏,立即斬斷了他和本體的所有聯係。


  神明投影,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一個有本體跨界過來的神魂意識,在這個地方凝聚一些足夠的天地靈氣,化作一個暫時的化身,但是他和分身不同的是,需要時刻和本體有著聯係,否則的話,就會潰散,但神魂強大的大人物的化身也可以維持相當場的一段時間,這要看本體投入的神魂的強度。


  在投影的時候,神魂強度決定著化身的能力大小。有些時候,化身甚至可以比肩本體,所以,一般來說化身就相當於本人到場,而且不擔心有著三界的限製。隻不過,跨界而來,會有著相當大的消耗。


  找我出手截斷他和本體聯係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害怕。這代表著我能夠動用一界之力。那就是說明一個問題,我是一界之主。


  大人物是大人物,但是天地認可一界之主,在三界之中,兩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倒不是我的身份太過嚇人,而是一界之主他也常見,但是我是陰世的一界之主,這代表著什麽?他很清楚。阻人道途,不共戴天。


  這絕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加上由我出手,天規管不了,而且還會對我有所獎勵。想到這裏,他就要逃走,但是,在陰司這裏,一界之主不白叫,斬魂一動,大人物的化身就成為齏粉,散落在空中,紛紛揚揚的飄落下去。


  在八門金鎖陣裏麵的人馬知道今天這位大人物的身份,看到化身被斬,化作齏粉。頓時感到戰意全無,舉手投降,連鎖反應之下,一霎時戰場上比比皆是這種場麵。


  “一個不留。”我發出了命令。黃奎在一旁搖頭歎息。憐憫發的看著下麵的敵人,一群可憐蟲。


  他不是為他們感到些什麽,也不是歎息我的命令的殘酷。這就是命運。


  我在這裏斬殺了大人物的化身,動用了一界之力,對方已經在那個時候斷絕了所有的聯係,所以,就是懷疑也無證據,大人物絕對不會信口開河。所以,要想告我,必須有證據。否則就隻能放在心中。這叫心照不宣。以後他們見到我,依舊會和諧的談笑。別人決計看不出什麽。但私下如何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留下一個大人物,讓他抓住對付我的把柄。認命吧。在他們決定加入進來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有了決定。至於泰山鬼王,那是我們鬼王宮的屬下,絕對不會有東西說出去,否則的話,等待他們就是灰飛煙滅。


  一切結束,我們撤去四門兜底陣,瞬間這裏回複了正常和外界的流通,天地感受到有著大人物隕落的氣息,整個陰司,傾盆大雨,雨夜鬼哭。是對於一個大人物隕落氣息的悲哀。


  這個時候,雖然許多人不清楚怎麽回事兒,但不妨礙他們對於這場大戰的猜測。


  神荼鬱壘沒有遮掩,直接把兩尊八股巨魔交給了泰山鬼王。用作對後輩的禮物。讓他鎮壓靈境。


  經此一役,泰山鬼王終究打消了心中的顧慮,向我和黃奎宣示效忠。這會很多東西變得截然不同,算是天地安排。因為,有著神荼鬱壘兩位大神見證。可以說從此以後,泰山歸於鬼王宮之下,對於我這個天下都城隍來說,由於我們亮明了身份,要等到打通陰司路才能有個結果,至於到時候的分贓,那就看老天安排或者是我們夫妻商量了。


  兩位大神主動提出,就此告別,他們要在泰山小住,這讓我們求之不得。於是,我們則是帶領其餘眾人收兵回了泰山。


  這個時候的陰司,依舊是暴雨如注,雷鳴電閃。但在雲收雨住之後,所有的陰司眾人驚奇的發現,千萬年來荒涼如斯的陰司一夜之間,有了一抹綠色,許多的嫩綠色的草芽正從地底下破土而出。而且,將近黎明的時候,在東方似乎也有著一輪光明之色想要躍上天空,給陰司帶來第一束陽光。


  我知道,那是那位大人物化身湮滅以後給陰司帶來的靈氣,他催發了陰葬在地底的小草,至於太陽,那就根本不可能,頂多猶如地府一樣有個照耀的東西罷了。否則的話,怎麽會有陰陽之分?那不亂套了麽?

  事情解決,我和黃奎也要回去了,對於他的徒子徒孫,黃奎很用心,教了好多以後的功課,告訴魯大軍,他的根基在這裏,不管怎麽說,他和關帝聖君以及南天門的淵源是隔絕不斷地,所以最好留在這裏。至於探親旅遊的時候,可以去河洛找我們。魯大軍聞言傷心不已,簌簌落淚。


  就此告別,和文物局交接車輛以後,我們踏上了回程的道路。等到了洛邑已經天色已晚,這樣隻能回家過一夜再說,好久不見父母,心中掛念。加上家裏的店鋪海域管衛平安叔他們這裏,對於杭奎的徒子徒孫也要有個交代吧?否則人家過來尋親,沒有這回事兒?


  出了車站,打車回家。卻發現家裏沒有人在。我們有沒有帶鑰匙,開門倒是不費力,但是有些古怪,於是聯係管衛平,卻得到一個消息說,家裏店鋪的老掌櫃住院了,昏迷不醒,就是他的侄子,那位憨厚的夥計也胡說八道,一聲說是精神病,管衛平認為是中邪。但動手之後,不但無效,反而加重了。


  所以,他守在醫院,父母去了店鋪。


  這個消息讓我和黃奎麵麵相覷。中邪?開玩笑。


  洛邑城細長,坐落於伊洛河岸邊。城中一條大道直通東西。市裏的第一醫院就在大道的中段,距離我家不遠。


  進了醫院,我就看到了在等待著的管衛平,他鬱悶的走過來說道。


  “邪門,明明知道怎麽一回事兒,就是對症下藥都解決不了。”


  我和黃奎笑了笑沒有說話,世上術法萬千種,症狀相同者極多,就是同一種術法,由於使用的人不同加上使用的方法部位不同,那也有責千差萬別。怎麽會看出就治好?不可能的。


  進了病房,我看到了老掌櫃,他躺在那裏,呼吸什麽的都正常,臉色也還可以,但聽管衛平說,就是昏迷不醒。


  而他是在一天早晨發現的,從那以後就沒有醒過來過。一直到了現在。


  黃奎默默地去摸了老掌櫃的脈搏,脈象平穩。我看了許久,沒有什麽?至於這個狀況確實像管衛平說的那樣中邪了。


  於是,我就讓管衛平帶我們去卡老掌櫃的侄子,去找那個喜歡胡說八道的年輕人。


  沒到他所屬的病房,就聽到一陣陣的哀求聲,似乎他在對著某個人哀求什麽。具體對著說話的那個人是誰,不清楚,說的什麽也不清楚,根本就是一些不屬於正常語言的範疇所以,根本聽不懂他說的內容。


  “怎麽看?”


  不用說的很明白,我和黃奎剛才在老掌櫃弄那裏,已經用神魂意識觀察過了,老掌櫃的確實應該是中了邪,但是和普通的重謝所不一樣的是,他的中邪,太特殊。


  別人中邪,不管是重裝了冤魂還是被人給陷害,那些邪氣都是來自於外界,而他的這個卻不一樣,是來自於他自身的裏麵。也就是說,邪氣產生於他的意識海中。這就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手法,能夠在別人的意識裏麵種下種子,繩子和受害人的意識糾纏在一起,共生共死,這種手法我們雖然看的清楚,卻是第一次見到。不但如此,他說的話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極有規律和條理。


  我是一個語言學的專家,這是他有著共識的,在語言學裏,一種成熟的語言最為明顯的一個特征就是,哪種語言要有可重複性,可學習性,也就說必須有一定的規律和條理,這樣才能夠仍別人順利的學習和重複,其實重複也是一種學習的手段。你連個規律都沒有怎麽讓人重複著學習?

  “他說的應該是一種成熟的語言,不過這種語言,是什麽語種,我們現在不知道。所以,自然是聽不懂他了些什麽。


  不過這道士好說,知道了這些,就知道老掌櫃的侄子危險不大,隻是受到驚嚇,所以沒有恢複,最為難辦的是老掌櫃,時間拖得久了,在意識裏出現不可逆轉的東西,那就相當麻煩了。


  對方不會這麽簡單地做出這麽一個舉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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