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三界總鎮函穀關(8)
夜色下的幽冥大營,靜悄悄的,雖說有著些傀儡在那裏站崗放哨。但是今天正好屬於沒有月亮的夜晚。而且有著那幾個家族派出的得力術士的術法掩護。大軍沒有驚動他們,直接繞過了幽冥軍營,刪除一個稀疏的大包圍圈,然後一步步收縮。這樣的話,能夠最大可能的把他們全部圍進了包圍圈中。
隨後的收縮不過是在縮小騎軍之間的間隔,一方有著域名的軍士漏網而已。今夜的主要進攻利器還是我的意境術法彼岸花開。
我已經知道,這隻能夠意境術法使用的次數越多,對於他的掌握就會更加的熟練。所以,對於這個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而且這樣進攻,還會最大限度的減少我們的損失。傻子才會敝帚自珍的不去使用呢。
包圍圈逐漸在縮小,到了一定的時候,我就會動用意境術法。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看和越來越近的幽冥軍營,我不由得在一絲的最深處有著一種嗜血的欲望直接升騰起來,好像那就是我原本的天性一樣。
“陛下,騎軍全部到位。”有人過來低聲報告。這個時候術士已經後退,包圍圈的範圍太大,他們的術法已經不能支持如此大的範圍了。
“步軍怎麽樣?”我回頭問道。
“也已經準備完畢。
"那好,命令下去,全部都有,隻管自己的範圍不需要突擊。“
“:是。”他利索的走開,應該是一個精銳的斥候,行動之間沒有以歐式一號的聲息。
我不在關注他的舉動,稍微等了一會兒,給與他一個傳令的時間。等我覺得差不多了,馬上溝通識海中的那片彼岸花海,直接用出自己最大的能力,把他們從我的識海中給挪移到了空中,正好處於幽冥軍營的正中間,然後用精神力控製住彼岸花海,竭力從白骨沙漠的這個失望了無數種族還有無數生命的空中吸收著能夠壯大彼岸花的氣息。
我的預感不錯,這裏確實死亡的各個種族的修士或者軍人太多了。所以即使經過了這麽久,骨骼都已經成為灰白色的骨粒了,大地也成了沙漠,但在空氣的氣息中依舊有著大量的怨氣和當初無數的可供變化吸收壯大的東西。
等了一會兒,在感覺到已經可以整個幽冥軍營的時候,我吐氣開聲,一聲嘹亮的長嘯響徹了夜空,直接驚動了整個幽冥軍營,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有人夜襲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隻有從天而降的彼岸花海,隨之而來的還有從空中灑落的黃泉水霧。
由於彼岸花在空中已經壯大了不少,隨著彼岸花壯大的時候,黃泉水就那樣超繞著彼岸花一同在空中流淌,這個時候,彼岸花開始降落,隨著我的心意,黃泉水化作一滴滴細小的水滴,行程一大片可以包括整個幽冥軍營的霧氣,直接把整個軍營給包括了進去。
在外麵的那些準備著廝殺的騎軍隻聽到裏麵傳來無數人的嘶吼,以及那些巨獸的吼叫,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那團水霧,衝出原本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大營。
他們雖然看不到,但是作為施法者我卻對於軍營裏的一切,看的是一清二楚。
隨著水霧的飄散下來,所有得到警報,報出印方的軍士,不管你是幽冥本族的軍士,還是被控製的傀儡,所有的人無論功行高低,隻要沾染到了水霧,就會馬上發出慘痛的吼叫,似乎那些水霧是一種絕對惡毒的腐蝕性毒水一般,瞬間就可一看到,他們身上那一串串骨氣的燎泡,然後迅速的潰爛,直到骨頭。
這樣的情況,哪怕是那些巨獸,也是沒有了任何的活動能力。因為巨獸雖然劈糙肉厚,但是體積巨大,當然沾染到的水霧也更多,身上受創的麵積也更大,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彼岸花從空中落下,直接不管地上是人族還是獸族,哪怕是個空地或者帳篷,一樣都是直接穿過,好像那些人體或者物體是虛影一樣,落地生根。
彼岸花既然陸地生根了,當然有著更多的黃泉水派生出來,馬上整個軍營就在一層薄薄的黃泉水的覆蓋之下。
於是剛剛收到黃泉水霧荼毒的大家夥,馬上就又有了第二次傷害,而且更重。要知道第一次隻是水霧片散在空中,有些動作慢一些的政治慶幸,自己慢了一步,紮帳篷裏還沒有出去,所以水霧還沒有沾上。但是馬上就有著黃泉水從地下冒出,而且是覆蓋性的在軍營裏全部都有薄薄的一層。可以說這個時候的幽冥軍營,要是能夠有著月光照下來,那絕對是波光粼粼,一副美好的畫麵。但就是那一陣陣低吟淺唱的吼叫中顯現出來的痛苦破壞了這個畫麵。
有了這樣的一個進展,別說衝出軍營了,就是他們走動一步,各自都會低上一截,為什麽呢?因為地上的黃泉水連他們腳上的皮肉帶著骨頭都給融化了。所有的人別說走路了,就是站在哪裏都會很快的倒下,痛苦和腳下那一雙腳掌的缺失,讓他們根本站立不住。
但躺倒一片的幽冥以及他們的傀儡,包括巨獸,都沒有逃過黃泉水對於他們的荼毒,躺在那裏更好,接觸到的黃泉之水更多,那就越加的加快了他們死亡的進程和消失的速度。
這個時候的我站在包圍圈的外麵,微微閉上眼睛,稍稍昂著頭,靜靜地感受著從幽冥軍營傳來的精神力和一些經過了術法純化的法力。
我一動不動,好像在聽著什麽美妙的樂章一樣,在聽著裏麵那些家夥的嚎叫,這個時候的軍營裏有些人已經抵抗不住,應該是昏迷或者已經死亡了,但是還有著一些抵抗力強大的巨獸或者法力高深的人在那裏忍受著煎熬,其中就有著那位這一次大齡幽冥大軍的理念前鋒統領。
他還沒有昏迷也沒有死亡,而是半坐在幾個他的護衛的屍身上,避免挨到下麵的黃泉水,但絕對是剛才以及個站到了一些,現在應該是在用法力在哪裏垂死掙紮。
所以說他也應該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死亡,但是活下去是每個人最基礎的欲望,所以,他還在努力,而且很聰明的用部下護衛的屍體搭建了一個台子。這樣的話,可以避免在一次的落入黃泉水中。
“你在幹嘛?”
我的戲謔之心忽然升起,在他的耳邊輕柔的問道。
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這個術法還有著千裏傳音的功效,隻是很自然的想要戲耍他一下,沒有任何意識的就說出了口。沒想到,就是這麽的神奇,我的話語很是和現在的環境不搭,但又很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誰?是那位大人在?救救我們。”
有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問,踏月知道說話的人並沒有受到彼岸花和黃泉水的影響,所以,要是對方答應,他就可以絕處逢生,逃出生天。
“我是函穀關的鎮守。你是誰?”
我依舊輕柔的嗓音停在他的耳朵裏,那就猶如惡魔的笑聲,讓他渾身一震,差一點兒掉進下麵的黃泉水中。
函穀關的鎮守?那不就是今天夜襲的主謀?救人?開玩笑。
他瞬間感到一陣的惡寒,心中有了麵對惡魔的感覺。能夠一個術法殺死軍營裏包括傀儡加上巨獸,數萬生靈的家夥,居然輕柔的在為自己是誰?這個舉動,讓他徹底的有些崩潰了。
有些人崩潰就會失去理智,成為亂說亂動的武瘋子,但是這位畢竟是大軍的前鋒統領,法力不低,而且定力極好。所以很快的,他就從恐懼中走了出來,但也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要假惺惺的了,我知道自己失敗了。難免一死。但是瞬息之間,剝奪這麽多的生命,你就不怕報應麽?難道你不知道時間還有因果二字?”
“嗬嗬,報應?好像果報司應該是城隍屬官,而我是天下都城隍,你說呢?至於因果,你們前來進攻三界。將軍難免陣上死,趕來入侵,就要有死亡的覺悟,我做錯了麽?還是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們幽冥一族還有著大軍隨後趕來,到時候看你怎麽死,我在地下等著你。”
“是麽?我說了,我是天下都城隍,職責就是管轄死人,不過可惜的是你不會死亡,而是魂飛魄散,永墜黃泉,知道麽?至於後續的幽冥大軍,你以為他們可以逃得過我的彼岸花開?還是抗得過無窮無盡的黃泉之水?我看,你絕對是瘋了,在癡人說夢。是麽?“
我從圖到位和他的談話丟失那隻能夠不慌不忙,輕柔如水的話語。這讓他眼前一黑,被我的態度和話語,氣的渾身發抖,一個不注意,就此倒在了那有屍體搭建的台子下。半邊的身體沾到了黃泉水,疼的他頓時開始大叫,也不顧的和我鬥嘴了。
“算了,看你痛苦的模樣,幫你一把吧。”
我口中說著,心念一動,頓時有著黃泉之水,從地下翻湧而起,直接把他給卷下了台子,就這樣被包裹著,落入水中,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