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有事稟報
流兒倒是不像司寇成弘說的一樣,反而走到司寇遠北麵前拉起司寇遠北的手:“我倒是很希望在這皇宮裏頭有個人與我作伴與我玩樂,遠北公主若是不介意便在我文雲國多住些日子吧。”
司寇遠北對流兒的話有些驚訝,按理說她應該希望自己早點走才是,出於對流兒這番話的懷疑,司寇遠北沒有表態,隻是與她打起了太極:“皇後說哪裏話了?莫非皇後在這麽華麗的皇宮還不快樂?要是我能跟你一樣,我高興還來不及。”
在場三人自然都能夠聽出司寇遠北那話裏的意思,隻是都不點破。文博烈事不關己的四處亂看、司寇成弘則是為司寇遠北的話捏了一把汗、唯獨流兒麵不改色,隻是臉上也換上了耐人尋味的笑來。
“公主喜歡留下就是了,你若想跟我一樣又不是難事。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嘛?隻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一聽到流兒的話,文博烈立即將目光投向流兒,像是在質問她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一樣。而流兒卻像沒看到文博烈那著急的目光,依舊拉著司寇遠北的手,像是很親密的樣子。
然後司寇成弘跟司寇遠北都同樣用探索的目光打量著流兒,想著流兒到底是打著什麽算盤,或者又是有些什麽用意呢?
其實都是他們想的太多了,她並沒有什麽用意。要說用意她隻是想要讓文博烈立些妃子,讓兩國交好、僅此而已別無他想。
“啟稟皇上,餘統領求見。”小亭子匆匆忙忙走進來像是很急的樣子,弓著腰向文博烈稟報。
文博烈側過臉,想著這餘威是個沉著的人,沒有要緊事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急忙來見他,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想了一會兒看著小亭子說到:“讓他來見我。”
“是!”小亭子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沒一會那個禦前侍衛統領餘威便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餘威走進來臉上十分嚴肅,進門就跪下向文博烈行禮。
文博烈淡淡的說了一聲:“起來吧,這麽著急有何要緊事向朕稟報?”
餘威站起身來,看了看旁邊站著的三個人,想了想走到文博烈身旁伏在文博烈的耳旁細細的說了些什麽話。
司寇遠北與司寇成弘不明所以的看著神神秘秘的餘威,人家的的國事他們也不便幹預,便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而流兒看著正在耳語的二人,心下就想著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麽能夠讓這個一貫冷如冰霜的餘統領匆匆而來。
正當大家都好奇的時候,文博烈突然臉色一變,又勉強笑著回過身跟司寇成弘說到:“西涼王實在抱歉,朕現在有要事馬上要去處理,就不能再陪西涼王了。待朕處理完事情再來與西涼王相聚!”說完又非常嚴肅的看向流兒:“皇後,咱們走吧!”於是,文博烈和流兒便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走了不遠,流兒終於忍不住問起異常嚴肅的文博烈:“皇上可是有什麽要事?”
“剛才餘統領說陀銀群山和陀銀完星在獄中死了,陀銀完月卻.……不見了。”文博烈快步的走著,很是著急,頭也沒有回的說著。
流兒也著實被驚了一下:“知道是什麽人所為嗎?”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所為,隻是能夠在皇宮的大牢裏把殺了又將陀銀完月救走,一般人是不會有這個本事的。
文博烈搖搖頭,歎了口氣說到:“已經派人在查了,我現在還要去牢裏看看,你就先回去吧。”他不想讓流兒看到那麽血腥的畫麵,也不想讓她去那麽陰濕髒亂的地方。
流兒卻並不領情,果斷的開口拒絕了:“不,皇上!流兒想跟皇上一塊去。”文桓欽是因為去銀卻國征戰而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今天她一定要去看看,讓哥哥不見了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流兒你還是別.……”文博烈又想阻止流兒,卻被流兒一口就打斷了。
“皇上請您不要阻止臣妾了,臣妾非去不可。請皇上允許臣妾一同前去!”流兒堅定的語氣不容拒絕,說是請求卻更像是逼迫,逼迫文博烈同意她跟他一起去。
“唉~”文博烈無奈的看著堅決不已的流兒歎了口氣:“走吧,等下獄中潮濕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他總是拿這個女子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卻又是心甘情願。
兩人來到關押陀銀群山的牢房前,侍衛打開了牢門讓文博烈與流兒兩人進去“皇上,這裏就是陀銀群山關押的地方。早上我們給他送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中午過來看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雖然陀銀群山是早晚要死的,可畢竟他也是戰俘、過去還是銀卻國的君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是說不過去的。
文博烈走到牢房裏頭,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呼吸的陀銀群山:“太醫呢?”
“皇上,臣等在!”牢房外圍了一大群人,幾個年邁的太醫廢了好的的勁兒才擠了進來。
文博烈站起身來退了幾步,冷眼撇這地上的人:“給他看看是因何而死,什麽時候死的。”
太醫幾個應了聲“是!”便上前蹲下給那具屍體做檢查。按照慣例檢查了幾個部位,沒多久便得出了結論:“啟稟皇上,陀銀群山嘴唇烏黑明顯是因中毒而死,而據屍斑來看,從斷氣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個時辰了。”
“今天早上的飯,誰送的?”文博烈看著地上那具屍體聲音冷冷的問道。
“回……回皇上、今天早上的飯是……是小的送的!~~~”一個瘦瘦小小的侍衛站出來戰戰兢兢地說到。
文博烈看了一眼那個有些膽小的侍衛,臉上依舊是冰冷的表情“送飯的途中你可離開過?或者有沒有把飯菜交給過其他人?”
侍衛害怕的看著文博烈低著頭小聲的說:“小的今天早上.……早上送飯的時候,突然拉肚子.……所以便離開了會兒。”
文博烈鷹眼厲視著那個嚇的發抖的侍衛,半天了才說出一句話:“來人啊!將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皇上!”侍衛嚇得啪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求饒。
流兒看著那個就快嚇得尿褲子的侍衛,有些不忍,於是走上前輕聲的跟文博烈說:“皇上,就算此人有錯也最不該死啊!皇上可否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文博烈狠戾的眯起雙眼,撇了一眼一直磕頭的侍衛,轉頭冷聲說著:“皇後不必為他求情,擅離職守鑄成大錯,朕斬了他已經是判輕了!”
流兒雖然不知道文博烈為什麽那麽堅決要斬了這個膽小如鼠的侍衛,她覺得像這麽個貪生怕死的人應該是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下毒害人的,可是文博烈的話明顯是她說再多他還是要將他處死。
“皇後娘娘,求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侍衛見文博烈沒有動搖又拉著流兒的裙子央求流兒,希望流兒能夠勸說文博烈救他一命。
即便他是該死,可畢竟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她是想救他,可是文博烈態度堅決,不容改變。看著拉著自己裙子不停磕頭的侍衛,流兒於心不忍卻也狠心的別過頭:“拉他走吧!”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侍衛還希望流兒能夠救他,被人拖走還不停的喚著流兒,可惜這次她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救他!
“將這與陀銀完星的屍體一同處理掉!”拖走那個侍衛後文博烈便開口吩咐到,又轉過頭跟有些難受的流兒說:“咱們走吧~”
流兒有些疲倦的點點頭,跟上文博烈的腳步走出了這個牢房。
“流兒不問我為何非要處死那侍衛嗎?”出來後,看著無邊際的天空心情也就沒有剛才在牢房裏的狠戾陰沉了。
流兒看著文博烈完美的側臉,看著那張薄而不是性感的嘴唇,就是這張嘴,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要人命,一句話可以讓人在雲端,一句話也可以讓人入深淵:“皇上要處死他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皇上登基那麽多年文雲國在你的管理下也是日益繁榮,所以流兒相信皇上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聽了流兒的話文博烈心裏有些慶幸,慶幸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懂他的人,慶幸這個世界上懂他的人就是他最愛的人,慶幸他最愛的人沒有認為他是一個蠻橫無理的霸道君王。
“流兒~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當皇帝,又為什麽能夠當上皇帝麽?”文博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
流兒不解的看著文博烈,搖搖頭:“流兒不知道~”
文博烈抬頭看著天空笑了笑,臉上變得無比的柔和:“因為我娘希望這個世界能夠變得跟她想象中的一樣美好,因為文錦揚他欠了我娘一條命。”
看著文博烈那從來都沒有過的表情,流兒在想,是怎樣一個女人才能生出這樣一個兒子,是怎樣一個女人才能讓他這樣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