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18摸太3俗了,明兒
「一千塊的房子,還是一個月一交,搬!立刻搬!」
「搬了?」
「搬了,可也該著出事。」齊雲成話語口一轉,在話筒后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欒芸萍放輕語氣問,「怎麼又出事了?」
「前些日子早晨起來沒事,站在門口,有一個賣橘子的,跟那挑橘子,我遠遠瞧見老頭來了。」
「悶三爺?」
「咱得打招呼!」齊雲成整個人的狀態變得熱情起來,眉開眼笑的喊,「老爺子,三爺!
來來來!
他過來了,看着我,雲成啊,怎麼着?買點水果?
走,上屋去,喝點茶。
不了,八號再來。」
「怎麼八號來呀?」欒芸萍又問道。
「八號是我的房錢。」
「哦,收房錢。」
「老爺子!
」齊雲成一側身好笑道:「怎麼了?不住您這房子走到這了進來喝杯水咱爺倆不過這個了?
上屋去。」
「人性不錯。」
「我是攙著進去,給沏個茶,您喝着等我五分鐘。」
「你走了?」
「我轉身出去,馬路對過有一個土產雜品店。」
「上那幹嘛去?」
齊雲成立刻解釋,「經理老蔫,山西大同人,開小煤窯的,後來出點事跑到燕京避難來了。」
「哦,躲事。」欒芸萍明白的點點頭。
「現在開這麼一個商店,我推開門就進來了。
老蔫!
哦?齊先生,有什麼事情?
你給我拿兩千塊錢。
好兩千塊錢。」
說完話,齊雲成伸出手露出手指開始數錢,欒芸萍一看卻蒙了,「等會兒,雜品店老蔫欠你錢啊?」
「不欠錢吶。」
「那你怎麼要兩千,他就給兩千?」
「我們兩人是生意上的夥伴,有交情。接過錢來,回到家數出一千。」齊雲成往前一遞,陪着笑臉,「老爺子,給您房錢,一千塊錢。
老頭愣了,還不到日子呢。
怎麼了?差個十天八天的怎麼了?往後天越來越冷了,少跑一家是一家,別人我管不了,我先把我這份給你。」
「想的周到。」
「老頭不好意思,這合適嗎?
您拿着。」
齊雲成再往前一塞,轉回話口,「老頭站起來要走,我給攔住。
別着急走哇,十一點半,該吃飯了,告訴我媳婦燜米飯,多擱水,悶軟點,老爺子牙口不好。
再弄幾條黃花魚,弄幾個小冷盤,完事燙點酒,別和白酒,傷胃,啤酒又漲肚。
溫點黃酒,切點薑絲兒,擱點話梅,跟着老爺子喝兩杯。
這怎麼樣?」
欒芸萍聽得不斷點頭,「想得太好了。」
「對我師父也不過如此啊。」
「就是,你光損他了。」
哈哈哈!
在觀眾的一些笑聲中,齊雲成變換了一下表情,但是沒接什麼茬,接了節目時間還要長一點。
他們都可算著時間。
包括欒芸萍自己也是,他話少,時不時搭的過程,也能稍微注意一下相聲節奏。
「吃飽喝足了,老頭把快子一撩,我得走了,有幾家下午出去,去晚了就撞鎖了。」
欒芸萍望着觀眾道:「還沒收齊房錢。」
「我攙著,我媳婦兒也攙著,我兒子後面跟着,一家三口跟送皇上似的把老頭送出來了。」
「恭恭敬敬。」
「不送還沒事,一送送出禍來了。」
欒芸萍在節骨眼吸一口氣,納悶一聲,「怎麼送還送出禍了?」
「他站在院裏抬頭看了看,眉毛都立起來了!」
「怎麼了?」
「孫子!
給我找房搬家!
」一咬牙,
齊雲成扶著桌子罵街一般的喊道,喊完了,又一副委屈的模樣,「你是明白人,我當時的心臟噔噔跳哇,咱們是老實人吶。」
「是,你別生氣。」
見情緒翻湧,欒芸萍伸手過去勸了一下,「這到底因為什麼啊?」
「您各位可都聽見了,我對他怎麼樣?」
「不錯!」欒芸萍代替觀眾回答一聲。
「悶的米飯,熬的魚,弄的菜,溫的黃酒。我對我師父都不過如此。」
「是,都說兩遍了。」
「他這樣說話,我得問問。」
「是得問問。」
咽了咽口水,齊雲成忍着要哭的情緒道:「爺們,這可是您的不對了,有話您說,不能罵街。
再則說我是窩了娼了我是聚了賭了?我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而你要是說不出我的不是來,我可不客氣了。」
「這話有意思。」
齊雲成轉換到悶三爺的角色道,「什麼?窩娼聚賭?把你剮了我都不管。」
「那怎麼回事?」欒芸萍趕緊再開口。
「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齊雲成抬頭,氣勢洶洶的盯着上方,「我房上那些瓦哪去了!
!」
關鍵點出來。
節目到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至於這瓦,自然是賣給那老蔫了,不然怎麼可能得來的兩千塊錢。
等矛盾鬧起來的時候。
齊雲成在舞台上扯開了動作,並一個巴掌憑空打過去,「我能吃那虧嗎?掄圓了給他一大嘴巴。」
「打人?」
「別說七十多,九十的打好幾個呢。」
哈哈哈哈!
笑聲中,欒芸萍不得不驚訝了,「好嘛,夠厲害的。」
「太不像話了,難道說老頭你這麼大歲數白活了嗎?哪有你這樣的!啪!
又一嘴巴!」
「瞧瞧。」
「打的勁頭太大了,假牙都出去了,蹲地上撿回來。」齊雲成拿着假牙看着,然後給出一個揣進自己褲子口袋的動作,「這不給你了。」
「怎麼?」
「留着剪指甲用。」
「呵!還真不糟踐東西。」
「咣!又一腳,把老頭踹在地上,我媳婦過來了,把老頭兩隻鞋給扒拉下來。」
「幹嘛?」
「歘chua!歘!」
看着邊上的齊雲成往上丟了兩下,欒芸萍扶著桌子不解,「這是?」
「扔房上了。」
「損不損啊你。」
「我兒子過來,孩子太中用了,把老頭拐棍拿過來卡察給打折了。」
「好嘛!」欒芸萍望着觀眾再指著自己搭檔吐槽,「一家子混蛋,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齊雲成哪裏管搭檔的話,一冷笑,右腳一抬,「踩着老頭腦袋,順着口袋把這一千塊錢給拿出來。
另外一個口袋又掏出四百。」
「這是人老頭的。」
「哎呀!
」齊雲成死乞白賴的表情,「犯了錯誤是要受懲罰的嘛。」
「這都什麼錯誤你啊!
」
「底下口袋沒錢啦。」
「都翻遍了。」
齊雲成左右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發着狠下喝道:「告訴你!姓悶的!打今天起給你三天時間,上這來賠禮道歉。
如果不來,三天之後放火燒你全家。」
「呵!
」欒芸萍這時候忽然有了幾分多的話,「要不都說德芸是黑社會呢,從你這瞧得出來。
還放火燒人家全家。」
三分逗七分捧。
雖然不是什麼包袱,但是量活的這一句話有點讓下面觀眾們發笑了,尤其是那個黑社會的字眼。
要是以前,齊雲成自己也會藉著搭檔時不時給的東西來砸掛,但是多說幾秒都覺得浪費時間。
只能繼續說正茬。
「抓着老頭脖領子,來到大門口,咣的一腳給他踹出去。」
「好傢夥,夠狠。」
「轉身進屋喝酒。」
「還喝酒?」
齊雲成撫著自己胸口,一起一伏的似乎真被氣到了一樣,「心裏不舒服啊,而實指望事情到這就算完了。」
「完得了嗎?」
「萬沒想到這個老頭沒羞沒臊哇。」
「怎麼了?」
「他回家還跟人說去?你還要臉嗎?」
聽着搭檔的話語,欒芸萍此刻都被氣笑了,而本來這個人物就是死活不要臉的存在,於是趕緊提高音量道。
「你把人打成那樣,人家能不說嗎?」
齊雲成非常納悶了,「老頭沒有人性啊!這怎麼還能說呢,哪怕你家裏有人你說說也行。」
「家裏沒人?」
「是啊!也就七個兒子,六個姑爺,十二個乾兒子,十五個外甥……」
「打住吧,這就不少了。」
「這哪有人吶?」
「還沒人啊?」
「老頭打一電話,這一幫沒羞沒臊的全來了啊。一來,老頭覥著臉給人說我怎麼怎麼打他了,我媳婦怎麼扒他鞋子,孩子怎麼撅拐棍。
你說這個幹什麼。」
「那能不說嗎?」
「你露臉是嗎?這個事情就得打掉牙了往肚子裏咽。」
「人家憑什麼啊?」
「吃一切長一智,以後好好做人,你還有一機會。」
「誰啊?」
「這麼一說怎麼怎麼回事,說完了……」齊雲成扶著桌子,另一隻手不客氣的點了點,「有這個湖塗的爹,就有這個混蛋的兒子。」
「怎麼了?」
「大兒子站起來:走,找他去!
你瞧瞧多混蛋,你參合這個幹嘛啊。」
欒芸萍點頭:「你是不願人蔘合。」
「仗着老頭有一外甥是明白人。」
「怎麼了?」
齊雲成瞬間就到了角色,目光到處打看,語氣輕聲道:「坐坐坐,都坐下。舅舅不是我說您,地上的禍不惹,您惹天上的禍?你惹不好,你惹齊雲成?」
「你怎麼了?」欒芸萍不明白道。
「齊雲成還得了?人家是說相聲的!
」
「對!」
「他有時候站左邊,有時候站右邊。」
「有時候還一個人呢,那管什麼用啊。」
「他還會那個……」齊雲成雙手舉過頭頂晃悠,「他還會那個堂堂靈堂靈靈堂!」
「快板管什麼用。」
「是!齊雲成不管用,給他捧跟的欒芸萍那還了得嗎?」
「提我幹什麼?」
「欒芸萍沒什麼了不起的,欒芸萍的兄弟!」
「誰啊?」
「澡堂子搓澡的,您惹得起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據說齊雲成還是一個軍隊的頭,還有編製呢。」
欒芸萍望着搭檔驚訝了,「霍喔,我怎麼不知道?」
齊雲成低着頭,露出手指來數,「欒芸萍、岳芸鵬、孔芸龍、張芸雷……」
一念叨名字,觀眾瞬間明白這個軍隊是什麼軍隊了。
「這都是第一批的軍隊,還有第二批的!張鶴侖、孟鶴糖、李鶴冬、曹鶴陽、閻鶴相……」
「行啦!孔芸龍前些日子,才被專業練拳擊的打趴下!
」
欒芸萍一提起,觀眾們笑聲不少,孔芸龍的事情的確是有人知道,畢竟德芸的事情,怎麼都不會小,所以當時也是上了不少新聞。
儘管還有九字科,齊雲成不數了,把手揣進袖子裏,「軍隊先不說,他頭頂上還有兩個人您還不知道嗎?」
「誰啊?」
「郭得剛、於遷啊!大半夜光着屁股圍着劇場跑的人。」
「哎呀!」欒芸萍此刻是真的無語了,忍不住笑,並望着在下面不少人的動靜中實打實的開口,「我是真沒想到最開始的段子是為這鋪的。」
「所以別等著人家找來了,趕緊賠禮道歉去吧,他們倆要是光着屁股圍着我們家轉悠,您說您受得了嗎?」
哈哈哈哈哈!
吁
此時此刻,觀眾們在這裏快樂瘋了,好多人拍著大腿笑,真的忍不住。
主要是有畫面感。
光着屁股,老兩口一黑一白,大半夜喘著氣圍着人家家附近亂跑,都不敢多想。
關鍵按照郭老師和大爺的性格。
說不定還真能做的出,所以一想就好玩。
而欒芸萍一指,「還賠禮道歉,真是賤骨頭!
」
「你瞧見了嗎?得虧有一個明白人,這才把事情湖弄平了。」
「這叫明白人?」
「我在喝酒呢。」齊雲成身子一仰,右手端起酒杯,「忽然孩子來了,爸爸,爸爸,老頭領一幫人來了。
我說沒事,瞧瞧。
順着門縫往外一看,霍?來了二百來人。」
「這麼多?」
「手裏還都拿着禮物。」
「真來看你來了?」
「菜刀、斧子、大管鉗子、電鋸、棍子……」
「哎喲呵!」欒芸萍拽著一下搭檔胳膊,「哪裏是送禮物,分明打架來了這是。」
「我不管那麼多,先把門鎖死!
」齊雲成雙手一合,低着頭都囔,「到底怎麼辦吶。」
「想想吧。」
「事到臨頭作為有身份的人來說,我要臨危不懼,我看看他們打算幹嘛。」
「嗯。」
「一進衚衕他們這幫人喊我,呵,那叫一個客氣!
」
「說什麼?」
話語口落下,齊雲成立刻叉腰呵斥一聲,「齊雲成!孫子,給我出去!
!」
「害,這叫客氣啊?」
,「他們一客氣,我的心就軟了,我的心一軟,我的腿就軟了。」
「那是嚇的。」
「哼!我能嚇著嗎?我能害怕嗎?剎那間,腦子裏浮現了我大爺和我師父光屁股跑的畫面。
他們都不怕死,我還怕嗎?」
欒芸萍不得不承認,「倒是這麼個精神。」
齊雲成:「我不能害怕,家裏有一塊兒大青石,一百二十多斤,往常我哪抱得動。
今兒顧不了那麼多,心說砸死一個夠本,砸死倆我賺一個。
抱起石頭往前走,噔噔噔,咣!
!」
欒芸萍:「砸死幾個啊?」
齊雲成:「把門堵上了。」
「你也就這能耐?」
完全在意料之中一般,欒芸萍搭一聲,同時把他之前用過放回來的扇子稍微挪到原本的位置。
「我順着門縫往外看,人不少,老頭也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怎麼辦?」
欒芸萍幫忙出主意,「還能怎麼辦,跑吧。」
「呸!
」
「怎麼了?」
齊雲成神氣道:「太小瞧我了,我是德芸說相聲的啊,刀槍裏面鑽出來的了,我三天沒殺人了。」
「我都懷疑相聲到底是幹嘛的了。」
「我讓他們嚇着我?還跑?我丟不起人啊。」
「那你怎麼辦?」
「我得……快點走!
」
說出來話,欒芸萍無語了,擺擺手,「還不如跑呢。」
「從植物學的角度來說的,大門出不去。」
「不管植物學什麼事情。」
「后牆走。我那牆矮,墊步凌腰往下一出熘,哎喲呵,太巧了!」陡然齊雲成有點小開心的狀態。
「沒人?」
「蹲著六個。」
「好嘛,讓人堵上了。」
「就知道得從這走,來吧,都綁上!
」學完了其他人的話語,齊雲成厭惡著表情,「真狠啊,拿鐵絲把我捆上,捆得一個瓷實啊。
我心說這要是把我擱在哪個模彷秀的電視節目上,我準時一等獎。」
「學誰呀?」
「粽子。」
「可不嘛,你都把人打成什麼樣了。」
「綁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了。其中有一個人喊,搭頭裏去,一搭一鬧,周圍街坊鄰居都出來了。
老頭也跟這,沒羞沒臊哇。
跟大夥兒講我怎麼怎麼打他了,怎麼罵他了,你說這個幹嘛,說完了你以後怎麼混?」
「誰怎麼混啊?」
「他兒子拿着棍子過來!
」齊雲成一側身抄起剛才欒芸萍動過的扇子,拍了桌面兩下發出動靜,「啪啪給我幾棍子!」
「可不得挨打。」
「各位您別看綁上了,但我不服,張嘴罵街!
」
「怎麼罵?」
「媽誒」齊雲成哭喪道。
「叫媽啊?」
「堂,又一棍子,姥姥誒」
「你等會兒吧,你哪裏是罵街啊,罵街應該罵人祖宗。」
齊雲成一抽鼻子,「祖宗誒」
「好嘛,叫人祖宗。」
「也就一會兒功夫,對面門一開王大爺出來了。
別打別打別打了,三爺,,你說他打你踢你,我沒瞧見。現在你們一幫人打他,我可瞧見了。
你看,誰沒個錯呢。這麼着吧,給我個臉,老哥哥,這事算了吧。您這房啊,一個月兩千都好租,這樣,你就讓他走吧,也別打他別罵他。那瓦啊,能要回來就要,要不回來就算了。老哥哥,給兄弟一個面子……
氣的我啊,這是人話嗎?」
「句句都是人話。」
「他不向著我啊……」
「人家還不向著你?」
「我心說,行!說良心話,你是湊巧了。要早一天,我就先打他了。他凈冤枉我啊!這王老頭也不是人著呢。」
「怎麼呢?」
「衚衕裏面電線杆子上那燈都沒有了,他上我們家來搜來。你說這是人嗎?」
知道齊雲成扮演角色的人性,欒芸萍直接道:「保不齊是你弄的。」
「我說搜,找找找,前後院的,你找,那箱子,那柜子,你翻出來說怎麼着怎麼着。都找,除了那箱子別動……」
「就在箱子裏呢。」欒芸萍道出明白,並繼續問,「你真把燈泡給卸下來了?」
「胡說,保管!小孩兒淘氣,怕給打碎了,影響大夥兒出行,我擰下來放在我屋裏。」
「你幹嘛用?」
「我換我屋裏的燈泡。」
「那不還是偷的燈泡嘛!」
「而這會兒他們就算是都行了,問我,你說,你想怎麼着?」
陡然齊雲成一驚訝,露出笑臉來,「我心說你讓我說話,行了!不讓我說話,還則罷了,讓我說話,這叫做一鳥壓林百鳥綠林,堂堂堂說完了你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怎麼說的?」
「只要爸爸們不打,怎麼着都行!」
「就這個啊!」
……
……
哈哈哈哈!
「好!
!」
「再來一個!
」
呱唧呱唧呱唧!
相聲落底,下面六千人多的掌聲、笑聲不斷,雖然是老段子了,但是要的也就是個味道。
關鍵每個人都記住了,郭老師和於大爺光屁股的段子。
越想越忘不了。
可台下動靜嗨翻天了,台下兩個人卻心裏有疙瘩,演完了,也就說明時間真不多。
同時齊雲成望一眼欒芸萍,欒芸萍也回看一眼確定彼此的想法,因為連返場的時間都沒,只剩下謝幕的時間。
好在之前一位位實際表演的時候比預定表演時要快一點,所以謝幕這一會兒,他們還能有個十五分鐘。
所以趕緊的,齊雲成轉身瞧一眼人不少的側幕,並且再回頭來。
「感謝大夥兒這麼捧我們,掌聲這麼熱鬧!但是今天的時間說句實話,不多了。
有行內人士的可能了解,這種大場他的要求比小劇場要嚴格很多,所以剩下不了多少時間。
最後一點時間呢,我們把所有演員叫上來,一起痛痛快快的聊聊並且喜歡什麼來什麼吧。」
「好!
!」
觀眾們再一起異口同聲地答應后,側幕今天所有的演員便都上台了。
可是都站好之後。
齊雲成有點猶豫,放眼望去,宛如星辰一般的觀眾密密麻麻坐在他們的前方,以及舞台的側面。
這麼說完觀眾不過癮,演員更是如此。
奈何沒辦法,時間就這樣安排。
「現在九點四十幾,最後您各位想聽什麼,只要你們想聽我都給你們唱!」
或許是感受到了齊雲成在舞台上的無奈,觀眾在下面並沒有認為有什麼,畢竟今天過來也的確是開心了一晚上。
但是最後肯定不能放過。
「骷髏嘆!
」
「大實話!
」
「十八摸!
!」
「對!來一個十八摸!
」
「來一個!
來一個!
」
「對對對!十八摸!」
……
台下幾千人,一開始還正常的喊,哪怕喊大實話也是知道演員能玩梗,所以叫着玩。
可是突然一個十八摸出現,下面一片的人都被感染了。
成了人云亦云的狀態。
一兩個還好,可是一群人一群人的喊,一邊喊還一邊樂。
讓整個體育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了,要是有關部門瞧見,絕對認為不是個正經的地方。
哪有這麼多人喊十八摸的。
小劇場也就罷了,頂多三百人,現在不說六千人喊,怎麼也得好幾千人的聲音,層層的堆喊。
齊雲成都懵了,現在觀眾的素質都這麼好了?轉頭望一眼欒芸萍,欒芸萍忍不住樂,而燒餅、小四、高風等人自然不用說。
都在看好戲。
好在齊雲成也不是某主流領導或者素質太高的人,兩下把自己袖子卷上去,豁出去的感覺,「十八摸就十八摸!
這玩意要是不會,就不能說自己是說相聲的!
我給你們唱!
」
「哈哈哈哈!」
「好!
!來一個!
」
「齊雲成!愛你!來一個!
」
「哈哈哈!這樣的角兒怎麼可能不追一輩子。」
「好耶!十八摸!這個演員是真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