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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剛生完孩子,你這個當媽的

  ,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


  再吃恐怕得再胖了。


  郭麒靈聽着媽的話,雖然很開心,但不得不開始注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肚子方面,真怕變得跟燒餅一樣。


  必須減肥。


  不然這樣下去不叫事情。


  算是在哥不演出的這段時間把嘴管住吧,至於之後燒餅再叫他去吃什麼肯德記不能再去了,那玩意熱量最高。


  一吃還能吃很多。


  不過眼前的東西還得吃完才行,媽都買回來了,不能浪費。


  吃完之後,二話不說開始下定決心按照計劃來減。


  他本來就是一個自律的人,真要減肥是肯定能減得下來,要不然也不會在一年左右瘦到完全變了一個人。


  就這樣,郭麒靈在這六個月對自己下了心,尤其早上的晨跑這個是必須。


  第二天也是剛要跑,就碰見哥和嫂子過來了,說蹭早飯也差不多,不過更重要的是給師父帶幾袋米過來,外加一些吃的。


  昨天師父隨口一說,齊雲成不可能記不住。


  同時也是為了以後能持續性的蹭飯。


  誰叫兩地相隔的也不是太遠,開車一會兒就能到。


  而像這樣的日子過下去的時候,時間倒也快。


  一月趕着一月沒了,在這些時間裏,齊雲成越發覺得媳婦兒的肚子大了,四個月的時候還好,頂多能看出來懷孕。


  可是五六個月、七八個月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到之後更不用說。


  也正因為如此,宋軼懷孕之後的行動越來越困難,不管躺着坐着都需要特別照顧,可以說是媳婦兒真正難熬了一段時間。


  之後在第九個月、第十個月更不用說了。


  同時懷孕以來,宋軼的情緒也變得極端,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想哭,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種。


  哪怕大半夜睡着都會醒來。


  像這種齊雲成肯定是要哄的,沒有覺得絲毫不適,相反心疼還來不及。


  尤其是做了好幾次噩夢,都夢到孩子沒了,哭的不行,能生生把自己累了。


  每次瞧見這樣,齊雲成望着媳婦兒肚子裏的孩子都也跟着難受,為了ta當母親的可是遭罪不少。


  等再過了一些日子,在十月份下旬的時候。


  一家人終於迎來了最慌忙的時候,那就是終於要生了。


  在去醫院的時候,齊雲成自己其實壓根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情緒,因為大腦一片空白和緊張,不管是在走醫院流程手續,還是在推開病房們陪着媳婦兒的時候。


  而在陪一段時間后,一群人想着還是出去的好,因為看着情況馬上就要進入待產室,所以在進去之前讓她一個人安靜待會兒,不然一群人跟病房裏,心裏肯定也鬧的慌。


  頂多時不時的一兩個人進來看看。


  當然也是為了把空間騰出來給齊雲成和宋軼兩個人。


  誰不知道他們倆平時就好的跟一個人一樣,哪怕結婚到現在。


  在陪着的時候,齊雲成以為媳婦兒情緒會崩潰,畢竟平時她都被寵著,快要生了,且經歷第一次生孩子怎麼都是未知和害怕的。


  更別說一個女人生孩子完全是在拿命賭,所以孕婦情緒崩潰不穩定都是常態。


  但師父他們出去的時候,齊雲成站在病床的旁邊卻發現媳婦兒異常的安靜,頂多是眼角時不時有一點淚水。


  看見媳婦兒這樣,當老公的在旁邊心裏情緒都快爆發,畢竟媳婦兒的確是太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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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爸媽、師父、師娘他們都在外面吧。」


  「嗯!都在,人太多了,為了讓你平靜都暫時出去等著。」望着媳婦那一張好看的臉,齊雲成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其實心裏也緊張的不行,同時手裏一直攥着她的手。


  「說起來師娘也懷孕了幾個月,等你一生,你可是先比她有經驗。」


  「是嗎?」


  宋軼跟着笑了,但笑着笑着表情就有點不對勁,「你說到時候進入產房會發生什麼,我這幾天天天做噩夢,如果孩子沒了怎麼辦。」


  「夢都是相反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想你天天擔心孩子安全問題,那你做夢肯定不得做這個夢?」


  「可還是很擔心嘛!聽說到時候會很疼啊,比腳趾磕在桌腳上還要疼吧。」


  「你這個比喻有點神奇啊。」齊雲成被自己媳婦兒折服了,安慰一聲,「放心,到時候會打無痛針的。」


  聽見這個,宋軼躺在床上忽然激靈了一下,「這會不會影響孩子啊,我孩子以後還要考清華北大的。」


  「不會的。無痛分娩是經過在腰部穿刺,給予小劑量的麻醉藥,來達到緩解宮縮疼痛的目的,不會對胎兒及產婦有任何影響。一切放心好了,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你想不到的我都想到了。


  至於能不能考清華北大,看條件來吧。」


  「哦,那就好。」


  宋軼聽到這才放心,不過一會兒兩個人也不能再聊了,醫生過來做一些監測,同時說明一些進待產室的條件,只要達到了,就會讓孕婦第一時間進去做準備。


  等檢查完的時候,宋軼主動把手伸過去抓向齊雲成,一副懇求的模樣,「老公,你給我說個段子吧!你是相聲演員誒,現在說不是正好。」


  「行!我給你說,這時候給你說一段,我估計我也是第一個人。」


  現在主要是為了緩解媳婦的精神壓力,因為馬上就要進去了,雖然媳婦兒沒說,但心裏估計也很害怕,只不過為了孩子一直強忍着。


  況且她再傻也知道真的疼起來后,理智都能沒。


  「我說一個啊。」


  齊雲成想到以前的一個段子,然後放輕聲音,只用她一個人聽見的聲音開口,「那我說我們一個以前的事情吧,還跟燒餅有關,燒餅你認識吧。」


  「認識,很胖那個。」


  「對!」


  「在以前小劇場條件不是太好,一天下完雨我們劇場後院長了很多蘑孤。」


  「蘑孤?」宋軼眉頭一皺,忽然說一聲,「我記得那不是狗尿苔嗎?那種紙黃色的,我小時后見過。」


  齊雲成無語了,怎麼她要生了還帶給自己捧跟的,真不愧是自己的媳婦兒,回答一聲,「蘑孤和狗尿苔我們還分辨不出來?有蘑孤,而且師父也在,摘下來,洗乾淨,切成塊。


  借人前台那爐子燉。


  然後師父給我大爺打電話,來吧,今晚上我們倆家都別開火,吃蘑孤來。


  兩個人就坐在火跟前等著,這時候燒餅過來了,他那時候還小,十幾歲。」


  立刻齊雲成轉到東北話,「哎呀師父大爺,你們別瞎吃。這個玩意兒他有毒,人家說吃毒蘑孤容易吃壞了。


  可那時候都燉上了,捨得扔嗎?師父二話不說把燒餅趕走了,他雞賊啊!去去去,弄好了,一點都不分給你吃,你個小孩兒管的著嗎?


  把燒餅轟走了。大爺這時候滴咕,燒餅說的有道理,咱們別吃這個真吃壞了,晚上還有演出呢。


  師父說不要緊,街坊有人養一隻狗,把狗騙過來舀一碗給它吃,它吃完沒事咱們再次。」


  宋軼現在顯然還沒有到疼痛的時候,聽着老公說的時候,忽然納悶,「師父這麼壞呢。」


  「那當然,說相聲的怎麼可能有好人。這狗長得大啊,三兩下給吃完了,吃完了活蹦亂跳。不放心還看了半小時才把狗放出去了。


  來吧,吃吧。


  師父跟大爺兩個人坐在院子吃,剛吃完燒餅又進來了。


  師父、大爺!不好了,狗死了。」


  陡然宋軼躺在床上露出一些笑容,極其好奇問道,「後來呢?怎麼樣?沒事吧?」


  「肯定啊,不然現在你還能看見師父在外面?不過當時師父和大爺嚇得一身冷汗。


  這怎麼辦?

  燒餅說我說別讓你們吃嘛,我們老家凈是這個玩意,吃多了容易吃壞。你們吐吧,你們上廁所喝尿去。


  為了活命,兩個人還真不得不這樣做。一大桶噸噸噸喝完了,喝完了都吐出來。


  哎喲我的媽算活過來了,燒餅過來,那狗死的時候慘嗎?

  可不,大卡車卡就壓過去了。」


  話音落下。


  宋軼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不過比起開心,她更好奇一件事情,「所以這是真的是假的?」


  「相聲都是編的。」


  「假的?」


  「但這段是真的。」


  「又是這樣說。」


  「待會兒出來你問問師父不就行了?」


  「好吧,到時候我要去問。」宋軼露出了肯定的模樣,而現在她的身體狀況的確還好,至少沒有太大不適,可一但開指可就會開始疼了。


  所以抓緊時間開口,「我還想聽。」


  「還要?」


  「說嘛!還不知道在這裏待多久,很無聊的,你就當返個場。」


  「在這裏返場也是夠可以的。行,只要你開心我返個二十四次。那我就說說我大爺的父親,大爺的父親你知道嗎?」


  宋軼搖了搖頭。


  「大爺的父親可有來頭,是個科學家。」


  「是嗎?」


  「幹什麼科學的?」


  「盜墓的!


  」宋軼頓時無語了,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公,「這就是編的了吧。」


  「喲,不容易啊,你現在的狀態都能辨別出是真是假了。」


  「別停下,你說的時候我還真忘記自己要生了。」


  齊雲成當然知道這點,說段子就是為了緩解她的心情,轉移注意力,可是一看見她的肚子,一直站在旁邊的他,心裏其實也有一種緊張。


  但依舊嘴角上揚,當演員嘛,肯定不能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更別說讓媳婦兒情緒更加緊張。


  「大爺父親沒事就扛着鐵鍬出去了,看見誰家墳就不斷刨,拋出來看有合適的東西,抱到潘家園賣去。」


  「古董的地方?」


  「對!拋開一墳,一瞧。喲,發現裏面躺着這位腰裏系著一虎皮裙,地上還有一鐵棍,寫着如意金箍棒。」


  「大爺父親把孫悟空的墳墓刨了?」


  「你是真能捧啊。」齊雲成好笑一聲,「大爺父親看看,嗯?大師兄的墳墓?也不知道他哪論的二師兄。但他也好奇這是真的嗎?真的金箍棒能大能小。


  大!喊一聲小鐵棍還真大了!大,再一喊,又長一截。大大大,接連一喊發現太大了,拿不走。


  小小小,一會兒小到一根針似的,拿起來塞到耳朵眼了。」


  宋軼開口,「大爺父親是孫悟空?」


  「你就別捧了。一會兒打外面村長來了,帶着好些人,你幹什麼的?你挖墳了?

  沒有啊,大師兄的墳我不知道啊。」


  「這還不知道啊?」


  「哎呀!」齊雲成緩緩吐出一口氣,望着媳婦認真的模樣,「改天你跟我去說相聲吧,你站在桌子後面?還一搭一個準的。」


  宋軼笑得很開心,「你繼續說嘛。」


  「行!」


  ……


  齊雲成在病房裏還真給媳婦兒說了好一段時間,因為距離開指的確要一段時間,但等真到了的時候,忽然媳婦抓着他的手一緊,咬着牙痛苦起來。


  顯然是出現了宮縮陣痛。


  趕緊的,一群人都進來了,然後找醫生。


  醫生過來再一次檢查說明開三指的時候準備進入待產室,可別說開三指,開一指的時候那種疼痛都不輕。


  因為宋軼是第一次生孩子。


  所以在等待的過程當中,一群家裏人都在好好的陪伴身邊,至於之前準備的各種東西也都用上了。


  更別說她喜歡吃了,愛吃的零食都帶着。


  可真疼的時候,這些東西也再也轉移不了注意力。


  關鍵從一指到三指之間還要持續好幾個小時。


  而等終於開到三指的時候,宋軼才被送到了待產室。


  待產室一般來說有大間,大間里都是很多孕婦,這時候家屬能不能陪同就得看情況。


  不過他們肯定選擇更好的,所以進入待產室的時候,齊雲成是能進去陪在身邊。


  只是這一進去到生產又要很久時間,誰也不知道具體。


  不過在選擇到底是誰進去的時候,齊雲成之前也糾結過,自己肯定是想陪着媳婦兒,可也知道岳母在這方面懂得多一些,照顧的更到位一些。


  不過到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既然選擇了自己,他肯定不能辜負媳婦,學習不少,確保到產房時能更好一點。


  同時進入待產室那一刻,也證明他們的孩子終於要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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