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
七點半一到。
齊雲成、欒芸萍兩個人終於停止喝茶,開始向側幕走去。
在侯爺一個報幕後。
大林和閻鶴相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個相聲。
今天的場子比較特殊,師徒父子。
每對演員都會表演兩個節目。
首先是大林、閻鶴相,再是齊雲成、欒芸萍、最後才是郭得剛和於遷,之後三場也是這個順序。
六個節目,不多,但是陣容厲害。
畢竟老兩口妥妥的賣票神器。
至於大林開場。
不要說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在瞧,郭得剛、於遷兩個人也不放心,坐都沒坐,背著手默默聽兩個人的火候。
開場的相聲無非是暖場。
如果做不到這效果,失敗是肯定的
這一次的話,大林和閻鶴相選擇了《規矩論》!
老段子。
只要是相聲演員幾乎都熟悉,但也得分表演好壞。
上一次商演只有一千多人,現在兩千多人更難把握,需要現在的大林丟出渾身能耐。
好在看了一會兒后。
郭得剛、於遷兩個人默默下去了。
齊雲成往後盯一眼,說明開場是可以的,至少沒犯什麼錯。
不然先不說大爺於遷,至少師父郭得剛得一直死站在這,所以算是為大林鬆一口氣。
「這算是行了,就等著之後大林的演出?」欒芸萍也能知道意思,開口一聲。
「嗯!我們也下去歇幾分鐘吧,順便喊喊侯爺,別又忘記報幕了。」
「是得提醒,
儘管只發生過一次,可真覺得再發生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話兩個人也到了後台。
閑聊了幾句后齊雲成、欒芸萍兩個人又回到側幕,以及上台開始了今天的演出。
效果的話肯定不錯,畢竟觀眾對他們的認識不低,幾乎到達了說什麼都願意聽的程度。
同時也是仗著捧,他們現在也才能在一些大劇場賣出票去。
不過等到郭得剛和於遷第三場出現的時候,兩千多人幾乎沒有一個歇著的喊和鬧,毫不誇張,因為他們的確是全國性的知名演員。
甚至國外華人也喜歡,就是現在的德芸還沒有去海外演出過。
不過老兩位在舞台演出的時候。
大林和閻鶴相兩個人趁著還有幾十分鐘的時間倒模詞,詞當然倒背如流,甚至加的一些包袱也能好好記下來。
奈何他第一次玩得這麼大,心裡不得不忐忑。
再說他出去就是第四場,第四場是一個場子氣氛最好的時候,比起觀眾剛到場時候的萎靡,這時候是所有人都進去了狀態。
所以你作品還像開場那般,就會導致一個場子的節奏和氣氛有點不對味。
所以不光開場和倒二有自己的任務,中間場子表演的演員壓力也不小。
更別說還是接老兩口的場。
「還在對呢,心裡到底有譜沒譜啊?」欒芸萍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歸置,旁邊望著大林有點擔心。
畢竟沒見過傳統段子對這麼久的。
大林深吸一口氣后,不斷點腦袋,「詞都是一字不差的知道,但是緊張,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表現。」
「不管什麼效果,也得上台再說了。」
幾十分鐘一過,侯鎮察覺到時間,放下手機拍了拍自己衣服準備去側幕,「走吧大林,快到了。
這得上去等著,不然遲到了算怎麼回事。
到時候我一報幕,大林、閻鶴相,結果不見你們人,那就好玩了。
觀眾都得好奇,誒,郭得剛的兒子去哪?吃飯去了,這也不到夜宵的點兒啊。
你說這像話嗎?」
一放下手機,侯爺就開始碎嘴子,齊雲成都習慣了,但忍不住的笑容。
他還有心說人家呢,之前他們演出,是直接沒報幕的。
把場子都能給忘了。
的確是侯爺才能做得到的程度。
不過說走就走。
後台所有人湧上了側幕。
到的那一刻,再等上幾分鐘。
郭得剛、於遷在龐大的掌聲當中下來了。
與此同時穿著黑色短袖與大褂演員格格不入的侯鎮快步上台。
「那麼接下來呢,請您欣賞相聲《福壽全》!表演者郭麒靈、閻鶴相!
」
呱唧呱唧呱唧!
不同開場時候的掌聲。
現在的動靜要多熱烈有多熱烈,都不用上台,大林便能感受到觀眾們熱情。
不過上去后兩個人的位置有變化。
閻鶴相站在逗跟位置,大林站在桌子后,這在相聲術語當中叫倒托。
所以少有的,後者開始收拾父親和師父用的扇子手帕什麼的。
收拾好后。
立刻開口說起了一些墊場的話,然後上一個自己琢磨的小包袱。
說完了小包袱有一點效果,閻鶴相便開始進入了正活。
活相對來說不難,齊雲成和欒芸萍也表演過。
就是通過大量誘惑條件,讓大林給人家打幡當孝子去。
如果說一般演員表演出來也就是正常的包袱,但是大林要給人打幡當孝子去。
光是一想就是包袱。
因為郭得剛可活得好好的,兒子要叛變跟人走了可還行。
而演了二十分鐘的時候,大林開始漸入佳境,此刻穿著一身白色孝袍的他望著閻鶴相生氣道。
「找打幡的來了是吧?找孝子?我跟你說這活,我是真不去了。」
瞧見大林開始扒衣服,並全部撂在地上,閻鶴相開口,「你要是這樣,人家那葬禮說白了就是找你當兒子,你去不去吧。」
「後台那麼多人,憑什麼我當兒子啊!」
「他們不像啊。」
「我像是嗎?」大林給了幾分表情,但是現在缺乏一些經驗的他,多多少少沒有後世那般收放自如,但是也算是不錯了。
「我像我也不能去啊。我是個有尊嚴的人,別看我小,我有人格啊。我去了同行不得笑話我啊?
德芸社那麼些後台不得戳我嵴梁骨?
網上那些新聞你都沒看嗎?我是德芸社的第一繼承人,我是郭得剛的兒子。
再說我父母都雙全,那我爸還在那上場門看著呢,我瘋了我。」
大林說出來一指方向,觀眾們臉上全是笑意,開始琢磨郭老師聽到這段時候的表情了。
閻鶴相也看了一眼側幕,轉過頭來繼續勸,「我是可惜了這份產業。」
「你死去吧你。」
「好幾個億啊,最後拿的。」
「投資我爸的爛片全都賠了。」
哈哈哈哈!
陡然一陣笑聲出來,沒別的,突然踩到了觀眾們的笑點上。
「幾十家上市公司。」
「全倒閉了。」
「行,這都無所謂,最可惜了的是老頭有一閨女!」
「這麼些錢和公司我都不放在眼裡,閨女管什麼用啊。」
「閨女不就是這點錢的事兒了,整個公司全球排名兩百多名,公司現在市值1.2萬億。
這個女孩的凈資產六百億美元。
老頭生前說了只要郭麒靈一來當孝子,姑娘就嫁給他啦。這當孝子是假的,招女婿才是真的。」
話音落下。
郭麒靈胖胖的臉蛋在桌子後面愣住了,雙眼盯著一個方向不動,似乎在權衡這事情。
權衡好了之後。
口裡沒說一個字,轉身、彎腰默默撿起丟掉的孝袍、孝帽。
這和當初齊雲成、欒芸萍來的那個同出一撤,但此刻大林身份在這,效果還是不錯。
所以饒是郭得剛、於遷兩個人在上場門這聽著,也都默默的點頭,火候肯定還差很多,但可以了已經。
而在大林重新戴孝的過程中,閻鶴相話語也沒斷過。
「就繼承這些產業,不比在德芸社強嗎?我圖什麼?我沒媳婦,都沒過去摻和。
他還不樂意。
就這好事打著燈籠往哪找去。
誒,你怎麼穿上了?甭來這個啊,不去就不去,我找齊雲成去!
」
「等會兒,等會兒,你給我回來!
」
大林收拾好孝袍趕緊過去給閻鶴相胳膊拽住了,「你找他幹嘛啊,他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沒事,說相聲的一般的都不要臉。」
閆大腦袋往齊雲成這砸掛了一下,下面觀眾們還有不斷點頭的。
「怎麼了你,你不是不去嗎?」
「你看你這人,不識逗。」大林一邊說再一邊給自己戴上孝帽,「我跟你鬧著玩呢,我能去。」
閻鶴相眉頭一皺,陰陽怪氣起來,「你怎麼能去,相聲同行可不止像話你,還笑話你爸。」
「他們那都是嫉妒。」
「後台演員戳你嵴梁骨。」
「他們死不死啊。」
「你是德芸社的第一繼承人。」
「哼!」大林扶著桌子,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開口,「起風了,那德芸社就破產吧!
!」
哈哈哈!
「好!
!」
一句話的力量不大。
但是此刻的北展劇場,所有觀眾幾乎笑嗨了。
當兒子的盼著德芸社沒,這風格莫名的和某個相聲演員鏈接到了一起。
而聽見這動靜,在桌子後面的大林心驚肉跳,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活躍的氣氛。
他學相聲以來,怕出錯,怕給出不好的效果,一直穩紮穩打。
現在竟然笑成這種,演員的自豪得到了最大滿足,同時內心也佩服自己哥。
不過笑得最開心的還不是觀眾。
而是於大爺。
那一句德芸社破產說出來后,他一個人拍著大腿樂,沒想到大林現在也會說這話,平時多規矩的一孩子。
所以笑得十分開心。
主要是這包袱添加的真好。
郭得剛自己也是笑容,無奈嘆出一口氣,這玩意誰弄的他若是不清楚還真不配當師父了。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則站在師父、大爺身後面面相覷,反正都感到開心。
不過一會兒,郭得剛卻多說一句,並且有幾分要動作的感覺。
「到了節骨眼我上台接接吧。」
「師父,您上去啊?」齊雲成沒想到這事,趕緊到師父身邊來問。
郭得剛點點頭,目光打量著自己兒子的身影,「多多少少還差一點火候,有些地方還能往上翻高度,他沒給翻到,所以我上去給他翻一翻。」
「得,那看大林他們的即興表現吧。」
齊雲成說完,側幕重回安靜。
同時大林和閻鶴相繼續表演著。
後者開口,並在指上場門。
「你爸爸可就在那看著呢。」
大林搖搖頭,死乞白賴的喊,「那是身外之物啊。」
深吸一口氣,閻鶴相張開嘴看著搭檔剛要再說什麼,忽然被堵住了,因為兩千多人的北展莫名其妙鬧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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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他,大林也點懵了。
但回頭看的時候,明白了原因。
側幕!
穿著黑色大褂的郭得剛露面了,一步一步走向舞台。
他出來不要緊,關鍵結合大林的話語,觀眾們怎麼可能不鬧騰。
瞧見他。
大林和閻鶴相兩個人瞬間都被鎮住,前者甚至差點一哆嗦摔在了地上。
這不奇怪。
大林表演這個相聲全程都在高度集中精神,生怕嘴瓢,生怕忘了一句,現在突然父親跑了出來,跟半夜走暗巷有一個人跑出來嚇你一樣。
不過也借著這一哆嗦,大林急中生智,跪下了再說。
閻鶴相也嚇得先跑到舞台邊躲著,生怕師父過來找麻煩的模樣。
郭得剛幾步來到舞台中間,很不解地看著兩個人,「這幹嘛啊這是?」
大林起身連忙去扶自己的父親,帶著委屈的模樣指向閻鶴相,「都是他,我說我不去,他非得用這些花言巧語騙我去。」
「我,我這……」
這一個突發情況閻鶴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全靠反應。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事?」郭得剛再問。
「就是出殯唄,掙那麼多錢,然後讓他當孝子。」在師父面前,閻鶴相語氣極其的恭敬,並一轉話語。
「您要是說不去,咱就不去了。」
郭得剛看了一眼觀眾,再看了一眼這兩個孩子,怒髮衝冠,「去啊!
!答應人家了幹嘛不去啊!
」
哈哈哈!
笑聲中大林懵了,想仔細給父親說清楚這事,但是郭得剛輕輕一扒拉大林的手,直眉瞪眼地往閻鶴相那邁一步問。
「給多少錢?」
閻鶴相雙手伸出食指交叉,「十個億!」
郭得剛聽了二話不說轉頭看向穿戴著孝袍的兒子,並抬手極其關切地扶正了他腦袋上的孝帽。
「這都快掉了,注意點。」
僅僅是一個扶帽子的動作。
整個北展的觀眾們徹底笑瘋了,感覺郭老師的節操碎了一地。
「哈哈哈哈!估計都沒想到桃兒會上場,倆人都蒙了!」
「還是郭老師厲害,帽子都快掉了,笑死我了。」
「這扶帽子扶得一絕啊。」
「老郭這氣場,一上台全嗨了。」
……
扶好了帽子,郭得剛還抓著兒子的肩膀認真看了看,挺欣慰的狀態,「還行!看著還行!」
閻鶴相現在也適應過來了師父出場的節奏,立刻又加話,「師父,您要說不去咱們就不去。」
「憑什麼不去啊!」郭得剛再一次生氣,「他不去,我可去啊!
!」
「哎喲喲喲!」
兩個人趕緊都攔著,生怕他老人家再說出什麼話,畢竟台下因為這一句笑得不行了。
好傢夥,郭老師這歲數當孝子可還行。
閻鶴相:「可以了,您回吧,您會吧。」
郭得剛:「你們實在不想去,我去啊。」
大林:「下一回吧!」
郭得剛:「一定要去啊!
」
大林:「誒,去去去!」
……
三下五除二。
兩個人總算把人給送回去。
但是回來舞台的那一刻。
兩個人都是帶著笑容沒什麼話說,同時下面一片接著一片的吁聲起鬨,就沒見過這麼沒節操的時候。
緩一會兒,閻鶴相腦子也熱了,手裡一拍桌子,「得嘞,咱們也別耽擱了,歸後台了,我一喊孝子少慟……」
大林表情一變,連忙攔一下,「你幡還沒做呢。」
「哎喲!
」
閻鶴醍醐灌醒,是真被郭老師這一出熘給弄到了,趕緊的拿著手帕綁在扇子上,一綁便算是做成一個幡,然後開始表演。
也沒別的。
就是大林穿著孝袍打著幡跪在地上哭自己爸爸死了,全場樂呵的動靜不小。
哭完了之後。
大林再打著幡起來。
「怎麼樣,這下可以去了吧。」
「還不錯!」
「那咱走哇。」
「去不了。」
「怎麼呢?」
「老頭沒死!」
「我去你的!
!」
……
呱唧呱唧呱唧!
「好!
」
相聲落底。
大林和閻鶴相鞠躬,劇場則給出不少的掌聲,連叫好聲也有。
剛才那一幕幕,對觀眾來說太好玩了,關鍵也只有大林才能表演出這種身份上的效果,且包袱最響。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大林還差很多。
不然還能翻出花來。
但也不得不說大林他們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尤其是郭老師敲托的時候,都是即興發揮。
「這場還好。」郭得剛在孩子要下來的時候給了一個評價。
於遷全程有著笑意,「德芸社表演了那麼多福壽全,還是頭一次瞧見親爸爸上場的。」
「害!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場誰設計的?麒靈現在這風格,他不可能主動來這。」
齊雲成在旁清了清嗓子故意沒說話,一副跟自己沒關係的模樣。
同時準備再一次上台。
而下來的大林和閻鶴相,已經一身的冷汗,的確是被嚇到,好在回到側幕,郭得剛並沒有什麼評價,微微點點頭,便算是對這一場的肯定了。
瞧見這,大林轉到後台的時候,難得露出了笑容。
不過侯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
繼續報幕,報完幕,齊雲成和欒芸萍再次上台。
由於剛才大林哭了一次自己爸爸死了,現在觀眾們的熱情還沒消散,齊雲成自己也挺開心。
上來一邊調高話筒一邊丟出話。
「看來我和大林的願望是一樣,假以時日我們會成功的。」
「成功什麼啊這是!」欒芸萍笑著跟一聲。
「挺高興,沒想到相聲演到這種尺度了。不過各位可能也發現了,今天場子有點不同,師徒父子專場。
後面舞台背景也寫著。」
「也是快結束了才發現。」
「師徒父子,師徒就是我跟我師父。」
「對!」
「父子,就是郭麒靈跟於遷……」
「你給我等會兒。」
不得了的秘密暴露出來后,觀眾一片笑聲,欒芸萍則快速打住,「說明面上的。」
「不說暗地的?」
「後台知道就得了。」
齊雲成點點頭,「父子是郭麒靈跟我師父,那麼現在站在台上,得做一個自我介紹。
因為難免有不認識我們的朋友。」
「那是得說說。」
「我叫齊雲成,沒什麼學歷,旁邊的叫欒芸萍,他不一樣,上過大學!
!」
「上過大學怎麼了,幹嘛說那麼重的口。」
「相聲這門行業非常的難,需要一定的學歷才能才能研究得好。」
「反正得研究。」
「像小學學歷、初中學歷來說相聲那就是詐騙來了知道嗎?」
「嘿!」欒芸萍忽然提醒一聲,「後台一堆這學歷的。」
「那怎麼了?」齊雲成雙手一攤,質問一聲,「這學歷怎麼了?」
「你不是說小學學歷。初中學歷說相聲是詐騙嗎?」
「是啊,但我們不要臉啊,怎麼著?」
「那看來你是真不要臉。」
齊雲成擺擺手,「這都不重要,不管什麼學歷做人得有一顆謙虛恭敬的態度,對人對事都一樣。」
「這倒沒錯。」
「就比如咱們師父郭得剛!這三個字後台一般沒人指名道姓的喊,更別說我們這些徒弟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不言父姓。那天我找師父去了,問一下業務上的難題。」
「這是請教師父,更得尊敬。」
齊雲成在話筒后,立刻撇著一張臉喊道,「我說得剛啊,我這不會,來,你給我講講!得剛,你倒是說話啊得剛!」
哈哈哈哈哈!
整個現場響起了笑聲。
觀眾也明白,這是什麼師徒父子相聲專場。
就是郭得剛來受難了,前面大林給自己爸爸哭喪,這一位直接從徒弟拉平輩了,關鍵那不客氣的味道。
沒人會認為這居然還是郭得剛的徒弟。
「哎呀,這徒弟要不得了。」
側幕聽見這一包袱,郭得剛好不容易坐下歇會兒,又坐不安分,忍不住的笑。
「雲成就是喜歡來一點不同,不過開心和熱鬧嘛!嗯,我挺喜歡,以後多來。」於遷篤定一聲。
「那好!」郭得剛此刻想到什麼,「師哥我們來打一個賭。」
「什麼賭?」
「賭待會兒謝幕的時候說不說您吧。」
「要是說呢?」
「說的話算我贏,您這周少去一次酒局!不說的話,算您贏,您想要什麼?」
「沒別的,陪我喝一次。」
「得嘞!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