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的確是死了
「小晴……」
許航站在山頂上，遙望著四周蒼茫的夜色，嘶喊著。
大聖在乾死面具后，覺得渾身疲乏，就把身體的控制力轉給了許航，而許航開始在這山頂之上，尋覓小晴的身影。
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諾大的山頂，還要山頂四周浩瀚的四周，所有的草叢，樹林，全部尋覓了一遍。
可是，卻都沒有小晴的身影。
同時，許航意識到，身上的金毛，竟然開始脫落了。
許航站在這面具人曾經站在的地方，雙手抓著腦袋，仰天狂嘯。
「大聖，救救我，救救我，該怎麼找到小晴。」
「小子，你先救我吧！」大聖突然在意識里痛苦地吼道：「啊……」
「大……大聖？」
大聖沒有回復。
意識里，大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像是萬箭穿心般的難受。
許航不懂這是為什麼，但痛苦感也傳到了自己身上，金毛脫落的同時，全身也像爆炸般劇痛，隨時都要暈厥過去似的。
但許航強挺著不能暈厥，因為他知道，一旦暈過去，可能再也找不到小晴了。
但是，就在大聖失去意識的瞬間。
像是失去了雙腿的人，許航怦然倒在了山巔之上。
……
玄老和陸馨，走到了山頂岩石的旁邊，看著已經倒下去的許航。
其實，玄老在半個小時前就到了，只是看到許航在發瘋一樣的尋覓著什麼，通過陸馨才得知，他是在救一個女人。
玄老也開放了探測能力，可發現這諾大的山頂，並沒有別人了。
玄老也不阻攔許航，任憑他找著，直到他站在山巔上，蹲下去抱頭痛苦，然後身上的金毛脫落。
接著，暈倒了過去。
玄老走過去，抱住了許航的身子。
許航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稚嫩的皮膚，透露出他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少年。
手指放在許航鼻子前，發覺已經沒氣了。
陸馨蹙眉，把一隻手放在了許航胸口上，發現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死了？」
陸馨眼睛中浮現出一絲悲傷。
這可是一個戰勝了x組織成員的人，甚至是把面具人也給擊敗的傢伙，可就這麼死了？
「玄老，該怎麼辦？」
玄老看著許航的臉，又抬起頭望著北華蒼茫的夜色。
「這個孩子，不能以常人的標準判斷。」玄老喃喃說著，儘管在以前，見到心臟停止跳動的人，自己也會判斷為死亡了，可現在，玄老決定再搏一搏。
於是，玄老抱著許航的身子，下山了。
……
在玄老他們離開龍虎山後，一輛直升機，轟隆隆地落在了龍虎山的山頂。
機門打開，范天澤裹著大衣，走了下來。
一旁的管家葉風，也下來了，不過沒有跟著范天澤，而是在四周尋覓起來。
范天澤則站在山巔之上，俯視著蒼茫夜色下的北華市。
這個自己闖蕩了三十年江湖的地方，辛苦鑄建起來的商業帝國，還有一家老小，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淚水奪眶而出。
良久，葉風走到了旁邊，說道：「范爺，這裡除我們以外，沒有任何人在。」
范天澤點著頭，心想難不成自己晚了一步，x組織的人已經離開了？
「葉風。」
「嗯。」
「雖然我從來沒跟你提過x組織的事，還有二十具屍體的事，但、你應該知道了吧？」范天澤問著。自己的確隻字未提，但身旁的葉風，卻也不是凡人。
葉風嘴角微笑著，道：「范爺，實不相瞞，葉風我，曾經也是x組織的成員。」
此話一出，范天澤身體一顫。
這個日夜跟在自己身邊的管家，也是x組織的人？
葉風，原名謝遠，當年是流竄在江湖中的一個殺手。
只不過因為某件事，慘遭追殺，巧遇范天澤，范天澤收留了他，給他整容，並給他提供安居之所。
從此，謝遠為了報恩，留在了范天澤身邊。
十年了，謝遠改名為葉風，成為范天澤的管家，過了十年還算安逸的日子。
「范爺。您對我有救命之恩。今日您遭受此等劫難，我葉風有必要重回謝遠身份，替您報仇。」
「不過最近這個許航風頭正盛，且我謝遠自知功力可能還不如這許航，所以要去請一些老朋友過來，再商量一些計謀。」謝遠跪在了范天澤身邊：「請范爺委屈一下，跟我去我的練功之地，暫居一下，一來確保范爺安全，二來給小的一些時間，去會一會一些老朋友。」
范天澤點著頭。
雖然謝遠跟在自己身邊十年了，但從來沒有停止過練功，每日晚上都練功，且每隔幾個月，都會回到練功之地，閉洞深造一段時間。
范天澤從沒過問他的練功之地在哪，但是范天澤清楚，謝遠說出的話，不會成為空話。
他說的安全，就一定是安全。
謝遠也是笑著。
其實謝遠非常自信，經過十年的苦練，自己的功力絕對在面具之上，只是因為曾經在x組織中發生的事，自己再也無法回去了，只想洗手江湖，不再過問。
但是，主人遇難，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縱然死掉，也必須幫主人，把許航給除掉。
望著蒼茫的星空，謝遠撕開了自己的上衣。
原本外形看上去是一個佝僂黑瘦的老頭，可上身，卻滿滿的如同山嶺的肌肉。
謝遠用力一掙，整個身子擴了兩倍。
「今天起，我葉風，重回謝遠的身份。對天起誓，誓死保護范爺，誓死殺死那叫做許航的小子。」
回到直升機中，謝遠駕駛著直升機，帶著落魄絕望的范天澤，飛出了北華市。
……
北華市第一人民醫院裡，急診病房。
許航的身上插滿管子，鼻子上帶著氧氣罩。
其實，在許航被送入第一人民醫院之前，玄老在軍區大院的床上，給許航進行治療過了。
玄老本身也是神醫，只是他的醫術屬於中醫範疇，確實在許多時候有著科學無法解釋的神奇功效，比如上次許航打歪了天娛夜總會的大樓，就是在玄老的幫助下，快速恢復的。
但是，面對此刻心臟停止跳動的許航，玄老幾次下手，卻是無能為力了。
陸馨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還有面如冰山的王浩，以及軍區總司令。
一個小時下來，玄老站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馨眼眶中閃爍出一絲淚水。
雖說跟這個孩子接觸時間不長，可莫名地，陸馨卻有些喜歡這孩子。
以為他會進入異調局的，卻沒想到，就這麼死掉了？
連續幹掉兩名x組織的成員，再跟面具人大戰，贏得勝利之後才死掉。
這樣的成績，在異調局裡，已經算是英雄了。
「老夫是無能為力了，把他送到醫院裡，再用西醫的技術探測一下吧。」玄老眼眶裡也有淚水。
陸馨和王浩聽著，抱起了許航的身子，往外走去了。
儘管陸馨和王浩知道，玄老的醫術出神入化，早就不把西醫看在眼裡了，而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不甘心這麼一個人才隕落，抱著僥倖心理試一試。
到了醫院急診室，一個姓華的醫生接診了，開始了全身檢查。
當華醫生看到是許航被抱來的時候，直接震驚了，這尼瑪，又是這個孩子。
可是，與之前不同，這次他的心率線，是徹底的平的。
而且，先是這個黑瘦老頭和這個女人，把許航送來了，接著市長、警務處總局長、軍區總司令，竟然全部都來了，在急診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尼瑪，這整的，太大氣了吧。
華醫生以為，會像前兩次一樣，有奇迹發生？畢竟這孩子實在太不可以常人邏輯判斷了。
可是，足足忙活了一夜，眼看著許航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其他的所有指標，與死亡后的人，一模一樣。
的確是死了，確實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