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哪有送女孩子這種東西的
「來了?這次想喝什麼?」路易斯酒吧的酒保安可看到七瀨向她揮手打了個招呼。
她笑著坐在了波本的身旁,對著他甜蜜的微笑:「這次喝雪梨汁吧,這個哥哥付錢。」
安可已經習慣了七瀨每次來都是白嫖,這也難怪,她每次過來基本都是和琴酒一起的,在這行呆久了,安可也大概能猜到他們的身份不簡單,所以向來都是點頭之交,也不會過深的交流。
「最近沒有什麼麻煩吧?」他關心的問。
七瀨搖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她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在學校沒什麼問題,一出學校就總覺得有什麼人跟著她,以至於好幾天她都沒出學校,今天要不是因為想著趁琴酒不在和波本見一面,她說什麼也不想出學校,她可不想出什麼事。
但是為了不讓對方擔心,她還是選擇了隱瞞。畢竟她不想回國。
「你猜我知道了什麼?」她開心的湊到了他的身邊,俏皮的看著他。
「嗯?」看她突然如此開心,波本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知道你找的那個女人是誰,在哪裡了。」她說的很自豪,卻讓眼前的人一臉疑問。
「什麼女人?」他並不明白七瀨在說什麼。
「就是我小時候聽你和哥哥說的喜歡的那個女人啊?」她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好像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波本竟然沒想到她就連這種事情也放在了心上。
「哦?」他突然感到覺得有趣,倒也不是真的好奇對方是誰,在哪裡,而是七瀨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
「那你說說看。」
「你還記得宮野明美的對吧?」
波本點了點頭。
「她還有個妹妹叫宮野志保,也就是組織的科學家雪莉。」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看他繼續點頭,她便繼續說道:「那天琴酒帶我去見她,我見她姓有些熟悉,於是問了琴酒,琴酒說她的母親以前就是個醫生,而且宮野志保是混血兒,她母親應該也是混血兒沒錯。」
「雪莉這個人我只是見過幾面,畢竟並不屬於一個部門,但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真的。」他笑著算是給予她的肯定:「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太在意她到底去了哪裡了。」
「嗯?」這回輪到七瀨疑惑了,她並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不過既然他並不想知道,七瀨也就不說了,反正對方也已經去世了,對於波本也不算是什麼好消息,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七瀨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這個你拿著。」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七瀨驚訝的接過然後打開,裡面竟然是電子手環。
「這是什麼?」
「送你的禮物。」他微笑的說。
「哪有送女孩子這種東西的。」她不悅,心裡卻甚是開心,所以嘴上埋怨著卻還是戴在了手腕上。
「還挺好看。」她開心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波本提議送七瀨回學校畢竟天太晚了,可是七瀨執意不肯,這裡組織的成員太多,本身出來和他見面就已經很危險了,要是傳到琴酒耳朵里,肯定又要惹出點什麼動靜來,她實在是懶得解釋。
剛出酒吧的大門,她就看到了兩個熟人站在門口,看到她的一瞬間,立即站直了身體來到了她的面前。
「七瀨小姐,查爾斯先生想要見你。」
她皺了皺眉頭,真是讓人頭大,她差點忘了港口地下黨的那些人了。看來這陣子跟蹤她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這麼晚了見我是不是不太好?」她尷尬的撓了撓頭:「難搞啊,我還要回宿舍呢。」
誰知霍桑根本無動於衷,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見實在是拒絕不了,想著應該能搞定,於是上了車。
這是一座隱秘性很好的莊園,周圍一片空曠根本沒有其他人家,從山下的大門進去,繞著山路一路向上,兩旁儘是高大的綠色的植物,一路上都有僕人對著車子恭敬的鞠躬。
一片絨毯般細密的巨大草坪上,現代式的三層樓別墅,通火燈明,精緻的噴水池兩旁是花圃,穿過花圃,終於來到了大門,隨後便有管家替她打開了門。
霍桑和埃德倫跟在她的身後,陪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經過了巨大的泳池,最終將她帶到了一間有巨大落地窗的客廳里。
客廳里擺放了無數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對七瀨這個財迷來說,顯然這些藝術品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茶几上準備了傳統的茶點,還有一瓶亨克斯,荷氏金酒,特點竦中帶甜。
沙發對面的壁爐上方,懸挂著一一幅巨大的人物肖像畫,男人穿著歐式軍裝,一臉酷拽,沒錯的話,應該是加爾文。
所以這裡到底是查爾斯的家還是加爾文的家,還是他們的家?
她不禁想到波本上次和她說的加爾文沉迷男色,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眉。
七瀨等了一會見還沒人來,拔腿就走,霍桑直接攔住了她。
七瀨發怒的看著他:「你攔得住我嗎?」
「我不敢。」他恭敬的回答。
「那就給我滾一邊去。」她是真的失去了該有的耐心。
「怎麼,跟了琴酒,連脾氣都改了嗎,看來這種東西的確會傳染。」男人冷嘲磁性的聲音吸引了七瀨的注意力,他回過頭,看見了一身浴袍的查爾斯。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再怎麼說也要見客,好歹也穿個衣服再出來見人吧。
「如果您今天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我的,我並沒有什麼話想要解釋,因為我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她說的義正言辭,她從來不是港口地下黨的人,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因為這件事說她的不是。
「嗯。是沒有解釋的必要,可是上次你交給我們的貨有問題,所以這才把你找過來。」他順勢坐在了七瀨面前的沙發上,在裝了冰塊的酒杯里倒滿了桌上了亨克斯,嘶了一聲:「不愧是世界第一的烈酒,難怪這麼誘惑人。」
七瀨聽他這麼話裡有話的意思,蹙眉,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七瀨,招呼她坐下:「不要這麼拘束嘛,要不要喝一杯?」
七瀨乾脆坐在了他的對面,拒絕了他。
「想起來了,你還未成年呢。」他笑著又喝了一口。
七瀨心裡明白的很,他今天找她過來肯定不是想要單純的嘲諷侮辱她一番,他剛才提到的貨是指從琴酒那裡拿的貨嗎?她記得當時裡面裝了炸彈,還是她拆除的,他現在是想用這批貨將她一軍,那港口地下黨也太小人了。
「查爾斯先生這麼晚了找我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明顯把不耐煩寫在了臉上,可男人就是不著急,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您要是不說,我就先走了。」七瀨乾脆直接起身,走到客廳門口卻再次被霍桑攔了下來,她低沉著一聲怒吼:「給我滾開!」
「七瀨,我剛才說了,你帶回來得那批貨有問題。」他仍舊帶著禮貌的笑容,保持著君子的風範。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現在過了這麼久和我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問問琴酒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只是覺得查爾斯有些莫名其妙,她只負責把東西帶回來,她又沒有要保證貨物的真假性。
「嗯,你說的沒錯,我是要找他。」然後伸出手,埃德倫便將手裡的電話放在了他的手上,七瀨便看著他按了一串數字,然後接通了電話,於是她便聽著他對著電話里的人說:「琴酒,上次的貨有些問題,我只不過請你的人過來坐一下,她卻把我的人弄死了,你怎麼個看法。」
七瀨聽他這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驚訝的瞪大了嘴巴,剛要反駁,霍桑卻直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男人痛苦的鬆開了她,她上去搶奪他手裡的電話,查爾斯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真的是服氣了,簡直是比琴酒還要無賴,完全人模狗樣,琴酒好歹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無賴。
「你到底和他瞎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把你的人弄死了?」七瀨無語。
查爾斯笑笑,掏出手槍沒有猶豫直接對準了霍桑就是一槍,七瀨看著他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竟然就這麼把自己手裡的部下給解決了?完全不是正常人。
「這樣不就好了。」他的笑容讓七瀨瞬間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她並不想和他再耗下去:「對不起查爾斯先生,我想我並不是很想和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看我還是先走了。」
他也不著急攔著她,看著她走了出去,七瀨見他沒有阻攔自己,一邊罵一邊往大門走。
沒見過比琴酒還要莫名其妙的人。
走至大門口,再次被兩名男士攔住了去路,七瀨低頭看著攔住自己的手,緩緩抬起頭,突然笑容燦爛:「哥哥,讓一下。」
見對方無動於衷,她很快收起了笑容,掏出了槍,直接給了對方一人一槍,兩個人瞬間倒下,七瀨的視線完全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對著槍口吹了口氣,慵懶著嗓音自言自語:「真是的,非要逼我動手。」
「竟然打小報告說我弄死了他的人,那我就遂了他的願。」
說完,踏著屍體走了出去。
門口的動靜顯然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七瀨才走到草坪處,人就都聚集了過來,將七瀨芸團團圍住。
查爾斯披了衣服從屋內趕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兩具屍體以及被人群圍住神態自若的七瀨芸,突然一股怒氣沖了上來。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