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延伸城(30)
過了一會兒,小題突然說:「如果我們在地下古城真的找到了我爸,你會怎麼辦?」
干戈沒說話。
小題說:「警告你,如果你敢胡來,我不會放過你。」
干戈看了看小題:「你會把我怎麼樣?」
小題說:「只要我一招呼,北京十四區加兩縣,那些混混都會來幫我,外加那個流浪漢。你看著辦吧。」
干戈沉思了一下:「如果你爸真被複制了,那麼,丟下我爸的應該是那個複製的你爸。我把他幹掉,既報了仇,也給你留下了親爸……這個主意怎麼樣?」
小題說:「不行,他們都是我爸!」
干戈又看了看小題。
小題說:「看什麼?我是你的仇人?」
干戈搖搖頭:「不,你是我的恩人。」
天亮之後,大家匆匆吃了早餐,然後開始轉移營地。
鍾離彩又換了衣服——黑色圓領露肩衫,發白的牛仔褲,黑色短靴。牛仔褲的屁股上有個洞洞,露出一點點白色內褲和一點點肉。
自從昨天夜裡受到了三個面具人的襲擊,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只有cassie沒心沒肺,依然舉著攝像機,四處拍。
趙軍是個保鏢,他的僱主差點被綁架,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是個打擊,他一直沒有露頭,也沒有吃早飯,直到大家要離開了,他才出現在三輪摩托車上。
夏邦邦、鍾離彩在悍馬上。
干戈和小題上了谷未素的suv。干戈把朴詩玄也拽到了谷未素的suv上,他要把這個韓國人拴在眼皮底下。
cassie上了徐則達的車。
對講機廢了,車隊不敢拉開距離,一輛咬著一輛。
suv開路。
干戈指揮著谷未素,專門挑選鹽殼地行駛,那是為了不留下車痕。
繞出了幾公里,他們來到一片雅丹地貌中。這片雅丹很大,像迷宮一般,不過車輛很難駛入。suv轉了幾個大圈,終於找到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入口,開了進去。
其他車輛陸續跟進來。
終於,他們在雅丹中找到了一片開闊地,車隊停下來,開始紮營。這裡位於樓蘭遺址的東南,大概2公里之處。
搭起帳篷之後,干戈把大家叫到一起,說:「一會兒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再去地下古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們的父親。」
夏邦邦說:「你爸爸也可能在裡面啊。」
干戈和小題互相看了一眼,干戈說:「但願我能看到他……」接著,他又對夏邦邦說:「說不定,我們會碰見昨天綁架你的那三個面具人,你不給他們帶點小禮物嗎?」
夏邦邦說:「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干戈說:「我幫你帶了。」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子,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唉,他們肯定不會喜歡。可是,這裡沒商店,我也不知道該送點什麼……」
cassie說:「我也想去!」
干戈說:「你?你想當禮物嗎?」
夏邦邦說:「你不要去了,還是讓干戈他們四個去吧,他們輕車熟路了。」
干戈對夏邦邦說:「這次不帶那個金秀賢,你跟我們去。」
夏邦邦猶豫了一下,說:「好的。」
干戈看了看大家:「對了,你們都有你們父親的照片吧,給我們看看。」
徐則達和cassie分別掏出了手機,找到了有他們父親的合影,遞給了干戈。
干戈看了看,問谷未素:「你呢?」
谷未素說:「我沒有他的照片。」
干戈說:「那好吧,他叫什麼?」
谷未素說:「魏寶亮。」
干戈說:「說說他長什麼樣。」
谷未素說:「寸頭……」
干戈說:「你在逗我吧!」
谷未素說:「他就是個普通人,跟你長的差不多,他從年輕的時候就留寸頭,從來沒有變過。我就記得他的寸頭。」
夏邦邦問干戈:「就算我們找到了,怎麼把他們帶出來?」
干戈說:「打唄!你保鏢一個對三個,我和你,加上小題,我們三個打一個。」
離開的時候,干戈把手裡的刀子裝進了徐則達的口袋,還輕輕地拍了拍:「大哥,這三個女孩就交給你了,有的好看,有的不好看,你都要好好保護。要是那個金秀賢有什麼舉動,格殺勿論,不需要找上級部門審批蓋章。你懂我的意思嗎?」
朴詩玄看了看徐則達的口袋,眨巴了幾下眼睛。
徐則達看了看朴詩玄,笑得有些尷尬:「干隊長請放心,作為一名男領導,關心女下屬是應該地……」
干戈說:「不是關心,是保護。」
徐則達說:「領會了,領會了。」
四個人帶上面具,上了悍馬。沒人跟朴詩玄解釋為什麼這次沒帶他,他安靜地看著大家離開,並沒有問為什麼。
悍馬離開營地,行駛了將近一個鐘頭,離樓蘭遺址還很遠,干戈就讓夏邦邦把車停下了。
夏邦邦問他:「為什麼不走近點?」
干戈說:「上次你那個保鏢已經暴露了,他們肯定要加強防範,比如派人在地面上站崗。要是我們開車過去,隔多遠就被發現了。我們走著過去。就算他們有人站崗,也肯定在入口附近,那我們就從通風口溜進去。」
夏邦邦這才明白了干戈的用意。
這一次很順利,四個人步行接近了樓蘭遺址。
他們順利地找到了那個入口。
入口還是那個入口,黑洞洞的,只是……裡面湧出一陣陣陰冷的風。小題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你們感覺到沒有,這四周的環境好像有點不一樣……」
干戈已經走進去了。
其他人隨後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干戈打開了手電筒,手電筒在墳墓一般的地下通道里顯得那麼羸弱。干戈使勁拍了拍它,它卻更暗了。
他們朝下走了幾十米台階,並沒有看到那個石門,前面依然是瘮人的黑暗。
干戈有些遲疑了,放慢了腳步。又走出了幾十米,還是無盡無休的台階,他突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