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小題的故事(21)
薇拉說:「是的。她被複制之後,由於她沒有任何記憶,而且延伸城也很難養活一個沒斷奶的嬰兒,我們就把她送回了她父母身邊。她在庫爾勒正常長大,初中的時候,跟著她的父母搬到了北京,認識了阿甘,他們相愛了。」
說到這兒,她又看了看阿甘:「那時候,阿甘是個愛畫漫畫的長發男孩,很多女孩都喜歡呢。」
騷叔變得平靜多了,他問:「美女,既然你是個……複製人,你來北京幹什麼?」
薇拉說:「找阿甘。」
阿甘抖了一下。
騷叔說:「是你撞了他?」
薇拉說:「不不不,是小題的父親,他早被複制了。阿甘是唯一知道延伸城秘密的人,但是他僥倖逃了出來,我們必須滅口,你該懂的。那場車禍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他卻失去了記憶,做為莉莉婭的複製人,我來到北京,唯一的任務就是監控他。」
薇拉停了停,又接著說:「只要他一直失憶,我們就不會傷害他。現在你們應該知道了,我們並沒有那麼暴力。其實我要殺掉阿甘易如反掌,沒人會來抓我,對於你們這個世界來說,我是個不存在的人。我可以大搖大擺地留下dna,最後,警察只會查到莉莉婭的頭上,我和她的dna完全一致。她和阿甘有過戀情,她拋棄了他,如果阿甘對她死纏爛打,她就有了殺人動機。不是這樣嗎?」
騷叔說:「你對我們吐露了這麼多,你不怕嗎?」
薇拉說:「沒關係,我們可以談判啊。」
騷叔說:「莉莉婭現在在哪兒?」
薇拉說:「我必須要感謝你,是你告訴了我,今天她要幫阿甘進行愛情治療,恢復記憶,我把她控制住了。」
阿甘「噌」一下站起身來,喊道:「你把莉莉婭綁架了?」
薇拉看了看阿甘,說:「沒錯兒,我已經把她送到了羅布泊。」
阿甘獃獃地坐了下去。
騷叔說:「誰把她送走的?你還有同夥?」
薇拉打了個響指,表示正確。
騷叔問:「他們是誰?」
薇拉笑著搖搖頭:「如果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該失憶了。」
阿甘突然又站起來,粗暴地抓住了薇拉:「你把她給我送回來!送回來!」
騷叔上前,用力拽開了阿甘的手:「目前她還是我的女朋友,你文明點兒!」
阿甘甩開騷叔,怒氣沖沖地瞪著薇拉。
這時候,被騷叔趕走的老頭和老太太正從路上走過,那個老太太嘀咕道:「這哪是古裝戲!騙人,肯定又是情情愛愛!現在的電視劇啊……唉。」
兩個人走了過去。
騷叔很不解地問:「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阿甘和莉莉婭從前的故事?」
薇拉說:「昨天莉莉婭就落在了我的手裡,我從她嘴裡挖出來的啊,她很乖的,這一點我倆不太像。」說到這兒,她看向了遠處:「我打個比方吧,千百年來,延伸城的秘密一直不被外人所知,就像一直藏在暗室里,而這個暗室有10000扇窗戶,9999個都是封閉的,只有阿甘這扇窗戶有可能打開。為了保守秘密,我們必須推一推這個窗戶……果然,今天我把這扇窗戶給推開了。」
騷叔說:「薇拉,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打算怎麼做?」
薇拉說:「我說過了,我們應該談判。」
騷叔問:「怎麼談判?」
薇拉看了看阿甘說:「阿甘,你必須保守秘密,我可以把你送到羅布泊,和莉莉婭團聚。」
阿甘說:「要是我不答應呢?」
薇拉想了想,說:「莉莉婭會死在羅布泊。」
阿甘呆住了。他明白了,現在莉莉婭成了人質!
騷叔看了看阿甘。
薇拉說:「阿甘,我之所以給出這個選擇,是因為我對你和莉莉婭的愛情有信心。你有嗎?」
阿甘不說話。
薇拉繼續說:「要麼她死,要麼你們一起在延伸城相親相愛,開始新的生活……」
阿甘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我願意。」
薇拉說:「好感動……你可以離開了,打個車吧,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就送你去羅布泊。」
阿甘看了看薇拉,掉頭就走。
騷叔情不自禁地「哎」了一聲,似乎想阻止他。
阿甘看了看騷叔,眼圈濕濕地說:「我沒有選擇!」
然後,他真的走了。
涼亭里,剩下了騷叔和薇拉。
騷叔說:「你怎麼堵住我的嘴呢?殺了我?」
薇拉靜靜地看著騷叔,眼圈漸漸紅了。
騷叔朝後退了一步。
薇拉突然說:「我願意嫁給你。」
騷叔愣住了。
他的大腦在快速思考。
他一直在追求這個俄羅斯族面孔的女孩,她一直不曾明確答應。而在這個關鍵的檔口,她提出要嫁給他……
她是個複製人……
她來自羅布泊……
薇拉接著說:「但是,你必須替我保守秘密。」
這一刻,騷叔已經不會做決定了。
薇拉的眼淚流下來,繼續說:「如果我們在一起,從今以後我會和羅布泊斷絕一切關係,重新開始正常生活。我們立刻舉行婚禮,你答應過我的,舉行兩場,一場中式的,蒙紅蓋頭,坐大花轎;一場西式的,去教堂……」
騷叔的眼圈也濕了,他一下就摟住了薇拉,低聲說:「去他媽的延伸城,去他媽的北京上海廣州……我們結婚!」
第7節:小題的命運
當趙軍一步步走向小題的時候,干戈突然說話了:「慢!」
夏邦邦看了看他:「你……」
干戈說:「大家投票,看看有幾個人相信這個韓國棒子的話——我先說,我不信!」
小題站在帳篷門口,靜靜地看著大家,一言不發。
鍾離彩早不哭了,她大聲說:「我信!」
夏邦邦看著干戈背後的小題,滿眼憂傷,很艱難地擠出了三個字:「我也信……」
趙軍說:「我不但信,而且我覺得投票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