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狼遇到羊
這妞，都嫁做人婦了，還是一副火爆脾氣，以為她還是當年那位計算機係的公主啊！
祁景燾樂嗬嗬地來到舞廳中央，拿起一隻麥克風，掃了眼煙霧繚繞的大廳說道：“支書大人，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抽煙了？不要冤枉好人。”
這小子要演雙簧，兩人是老搭檔，鄭雯曦默契地問道：“你什麽時候成好人啦？你是製造香煙的，身上的香煙是不是很多？等會兒給同學們每家準備一份當禮物好了。”
“嗬嗬，帶上來的煙都已經充公啦，一支沒剩。不好意思啊，我不抽煙，所以沒煙錢。給各位同學每家一份蘇記香辣醬還行，蘇記香辣醬，好吃又健康。各位同學，吸煙有害健康，我可不敢送煙給各位毒害你們的身體。”
“天下奇聞，誰不知道你們宿舍都是大煙槍。嗬嗬，你在南煙工作，居然敢不抽煙？”
“有什麽奇怪的？人家販賣毒品的也不見得個個吸毒。我們都是學計算機軟件開發的，你問問在場的同學，現在還有多少人從事軟件開發？”
“大家都聽到了哈，班長大人想了解下同學們有多少人不務正業。我們是不是匯報下畢業四年的工作生活情況？一個一個來，大家都自我介紹下畢業後的情況。”鄭雯曦也不打算做什麽開場白了，順水推舟地開始今天的聚會進程。
“我們還是老規矩，按照學號來。今天有家屬在場，名就不用點了。大家帶上另一半自覺上台亮個相，免得今後在外麵遇到，大水衝了龍王廟。單身狗自個上來，都自覺點。”祁景燾笑容滿麵地環視舞廳，開始履行班長職責。
“班長，你還記得我們的學號順序？”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你們都記不得當年的學號順序了？”
“都這麽多年了，哪裏還記得當年的學號順序。要不是今天再次聚會，有些同學的名號都快和本尊對不上好了。班長，你帶個頭，先介紹好了。”
“嗬嗬，我們班的花名冊還保留在我手裏。我還記得大家的學號順序，第一位是範誌慶同學。老範，你不用躲了，單身狗就單身狗，單身狗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鑽石王老五，多光榮。
你們記不住全班的學號順序沒關係，總記得自己前麵是哪位同學吧？每人三分鍾時間，按照順序來。待會兒記錯順序的，自己該咋辦不用提醒了吧。”祁景燾笑嗬嗬地說完規矩，把麥克風交給來到舞廳中央的範誌慶，自覺地退出焦點位置。
同學聚會就那麽回事，集體互動一番，大家連同來參加的家屬都有個基本映象之後，接下來就是小團體活動。祁景燾那些舍友紛紛把家屬扔在一邊，由那些女同學招待。當然了，他們也有義務招待那些女同學的家屬。一個個宿舍的兄弟自然而然的聚在一塊兒把酒言歡，繼續剛開始的話題。
“老蔣，你現在算不算下崗人士？”
“什麽意思？你那個電腦公司還需要個副總？”蔣震林沒好氣地瞪著好心好意的張偉民。
“我一個倒買倒買辦公設備的破公司，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剛才同學們的自我介紹，你也聽到了，大家學習的是計算機軟件工程。可是，僅僅四年時間，差不多有一半人已經轉行。
老祁、老周，老孫、老趙他們幾個還寫了幾個軟件，對得起程序員的身份。剩下的，大多數隻不過是從事信息技術應用和教學領域，包括讀研究生那幾位也是偏軟，都沒什麽大的建樹。
再怎麽說，你也是我們班唯一一位從事過硬件研究的專業人士。老祁哪裏，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張偉民說著，還指了指正與其他同學談笑風生的祁景燾。
祁景燾發家後，拉了張偉民這位為了愛情犧牲大好前途的同學一把，南煙集團的業務沒辦法照顧，他家那些企業的計算機設備和辦公設備，他都交給張偉民的公司采購。
張偉民創辦的華民科技公司現在已經起步，脫離零售商行列。有這層商業上的合作關係，張偉民夫婦都非常了解祁景燾的真實情況。
在張偉民看來，如果蔣震林能到祁景燾哪裏，幫依然身在南煙的祁景燾主持祁家企業的信息化工作，再合適不過。
“嗬嗬，你以為現在還是我們剛畢業那會兒，各大企事業單位搶計算機人才？現在的煙草行業是咱彩雲一枝花，各大煙草企業現在招聘的計算機人才都是碩士起步，本科生根本沒戲。”蔣震林特鬱悶，當年他連在省城的昆煙都看不上，現在有工作經驗了，反而連煙草行業設定的門檻都夠不著。
“你特麽的是真傻還是裝傻？老祁還特麽的是南煙的人嗎？”張偉民鬱悶了。
“他自己都介紹，他老人家還在南煙信息中心從事前途無亮的碼農工作，怎麽就不是南煙的人？”蔣震林依然喋喋不休。
“我說的是他家的那些企業，他手上現在沒有能挑大梁的信息化人才。”張偉民不得不挑明，他真不知道蔣震林的真傻還是裝傻。
“我一個搞硬件研究的，能幫他做什麽？”
祁景燾聽覺靈敏，聽到張偉民編排他，不樂意了，撇下其他同學走過來：“怎麽說話呢，我咋個就不是南煙的人了？咱還是南煙信息中心硬件組組長，了不起吧！”
張偉民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別逗了，你腦子有病才會繼續幹那份前途無亮的工作。老祁，我說的是真的，老蔣現在需要份工作。”
張偉民幫忙都幫到這個份上了，蔣震林不能不領情。思考片刻，看著祁景燾問道：“老祁，我這幾年主要跟隨老師從事芯片研究，軟件開發設計方麵可不在行。你哪裏有沒有我的位置?”
祁景燾不動聲色地盯著蔣震林：“老蔣，芯片研究製造是個係統工程，你一個人過來有個屁用。要跟我幹也行，給你個任務，回去把你們南方電子研究所那些人全部挖出來，我們成立一家芯片研究所，給你個副所長幹幹，怎麽樣？”
蔣震林苦笑一聲：“說實話，我們研究所早沒研究經費了，有能力的人早走了。南方電子馬上就要被別人吞並，聽說要生產顯示器。嗬嗬，那家合資公司有個屁的技術能力。這次收購，對方也沒把我們研究所計算在內。除了我們研究所，人家連技術部門都不要，要求先剝離出去再談收購合並。嗬嗬，他們說準備生產顯示器就是哄鬼，人家就是衝著我們南方電子的資產來的。大樹都要倒了，把人挖出來，成立一家芯片研究所有什麽用？”
“嗬嗬，你們南方電子原來是軍工企業，軍轉民後，才開始生產電視機、電冰箱，前幾年小日子過得不錯。現在跟不上市場發展了才處於破產狀態。
你們和海口（滇池海口）那些軍工企業相比，已經算是過了幾年舒服日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的人才基礎還在。你們不就是缺研究經費嗎？你把人召集起來，我們另起爐灶，繼續搞芯片研究。”祁景燾還是保持一貫的習慣，要人不要廠，不介入企業兼並那些爛事。
“老祁，你玩真的？”蔣震林滿臉的狐疑。
祁景燾撇撇嘴：“老子錢多騷包總行了吧？打算花錢讓你們繼續搞研究，繼續燒錢玩。我沒地方花錢，你們這些研究機構又窮的叮當響，被人家當叫花子打發。
還真特麽的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人家一個合資企業來吞並你們南方電子，都敢指明要把你們這些無用的研究機構和技術部門剝離，人家才發善心收購你們南方電子。
這特麽的成什麽世道了？老子看不慣這股歪風邪氣，打算自己玩。老蔣，我和你那些老師說不上話，你自己出動去說服他們。既然人家看不上你們，你就把人給我帶出了，不要局限在你們研究所，南方電子隻要是搞技術的都要，我們另起爐灶自行研究，自行生產。”
“老同學，搞芯片研究不是編寫軟件，有幾台計算機就能組建一個公司自己玩。芯片製造更不是普通企業能玩得起的，還有啊，隻有人和錢沒用。研究課題、研究設備、實驗設備、發展前景都必須考慮。我那些老師和同事看重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