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父愛如山

  和葉教授道別，祁景燾陪同老爸祁正明步行回家。雖然走了一天，看了一天，說了一天，祁正明依然神采奕奕，疲態全無。


  人說男人四十一枝花，特別是執掌權柄的男人，正是男人思想最成熟，事業上最黃金的年齡段。祁正明不過五十四歲，如今事業有成，生活無憂，老母健康長壽，老婆賢惠孝敬，兒女雙全，還都是龍鳳之才，那叫一個身心舒暢，意氣風發。


  祁正明看了眼陪在身邊，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穩重的兒子，心裏升起一股驕傲之情。兒子的變化，祁正明都看著心裏。周邊環境的變化，他更是心知肚明。


  祁正明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作為父親，他要保護好兒女，保護住這個家。思考著這些，祁正明開口問道：“小燾，葉教授他們那些研究機構人員齊整，設備齊全，好些設備看上去非常先進，根本就不像普通醫院該配備的設備。他們是不是在研究我們的滇中小米辣和果汁飲料？”


  祁景燾微微一笑：“爸，您看得很仔細啊。嗬嗬，我們的滇中小米辣和果汁飲料，包括那個雞尾酒調料，裏麵都含有一些非常特殊、非常珍貴的成分，有益於人體的身心健康。供應給琳琳和運動隊的果汁飲料是同一個種類，供應給高虹調配雞尾酒那種調料特殊一些，不過本質上都是依靠那種特殊成分。那種果汁飲料雖然不能包治百病，但是，長期飲用卻可以調理人體機能，讓本來就健康的人少生病或者不生病。同時，還能增強體質，強化人體柔韌性和協調性，提高爆發力和耐力。對於運動員和士兵，那是不可多得的營養品和補品。對於中老年人，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營養保健品。”


  “明白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和無私。那些富貴人都愛惜生命，有錢有勢之人更加惜命。對於那些人來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個不想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地多享受享受。要不然，那些古代帝王也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尋找長生不老藥了。


  你那個運動型果汁飲料是個難得的寶貝，已經成為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保命希望。我們現在的產量有限，每天能出產的不過一千噸。我們自己的親戚朋友，關係戶，職工和村民還要保留一些。能夠提供出去的運動型果汁飲料不過十個車皮，已經占了我們總產量的八成。嗬嗬，狼多肉少啊，那些運動員和士兵恐怕沒多少人有福氣享受吧？”祁正明若有所思地說道。


  其實，果園現在那條小型生產線哪裏能每天灌裝一千噸，一百噸都達不到，其他那些果汁飲料哪裏來的？兒子有秘密，祁正明早發覺了。


  那些層出不窮的神奇物品就不說了，每次兒子給自己揉腳、按摩頭肩之後，自己那份脫胎換骨似得輕鬆不是假的。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己最清楚，身體健康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事。這些變化還發生在家裏親人身上，老母親，老婆，女兒，兒媳婦，……小侄女白雪，一個個都有明顯的變化。


  知子莫若父，祁正明早就感覺到，兒子已經不是普通人。他可不怕自己的兒子變成什麽怪物，在變也的他的兒子。兒子不願意對家裏人說，肯定有他的難處。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為兒子保守秘密。


  祁景燾不知道父親的思緒，依然鎮定自如地說道：“那些運出去的東西就是特供商品，提供出去就由不得我們支配了，自有人會平衡需求，合理分配，這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隻要沒人來搗亂，我們馬上就可以大規模生產出另一種果汁飲料，提供給更多的人，順便帶動一方父老鄉親勤勞致富奔小康。”


  祁正明滿臉慈愛地看著兒子說道：“那個運動型果汁飲料是你故意放出去的？……是了，琳琳孤身在外，最初暴露出去就是從琳琳哪裏。於是，你幹脆把源頭暴露出來，把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自己身上，是這樣吧？”


  自己的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父親，祁景燾愧疚地說道：“爸，我們都在老家，無論如何還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隻要我們不禍國殃民，合作共贏，在我們自己的國家就不會有誰明目張膽地來吞並我們。”


  祁正明拍拍兒子的肩膀，神色平靜地說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你有自己的秘密，老是藏著掖著也不是什麽好事？適當暴露一些家底可以引來合作者，得到同盟軍。必要的時候，適當暴露一些手段，可以威懾心懷不軌之徒。我們不惹事，但是，也絕對不怕事。”


  “爸，我……我有些事情一直沒告訴你們，我……”


  “兒子，有些秘密自己知道就好，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知不知道？”祁正明打斷兒子的話頭，滿臉嚴肅地告誡兒子。


  “爸，……”祁景燾有些哽咽，眼眶濕潤。父愛如山，他身後最堅強的靠山是自己的老爸。


  “當爹的人了，還淌貓尿。兒子，你做的很好，要相信自己。”祁正明說完，邁開大步向果園走去。


  祁景燾趕緊跟上，老爸的步伐越來越穩健，越來越輕鬆，越來越協調。祁景燾慢了半拍，需要小跑幾步才追上老爸的腳步，和他並肩而行。


  祁正明的心情非常愉快，轉頭看看跟上來的兒子：“小燾，果園的果樹越來越大，樹冠遮擋麵積隻會越來越多。今年的小米辣肯定要減產，香辣醬的原材料不夠用啊。”


  祁景燾信心滿滿地說道：“正林叔他們又想砍伐果樹，確保小米辣了吧？嗬嗬，我有另外的小米辣來源，足夠食品公司生產香辣醬。按照蘇總的計劃，今年的產量要達到20萬噸才能滿足市場需求，我隻讓他生產15萬噸。”


  “嗬嗬，新老生產區共計40萬噸的產能，隻讓他生產15萬噸，新廠區的設計產能有些過剩了，你有什麽打算？”祁正明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無根之水有限，有錢不能盡情地賺，祁景燾也有些遺憾：“爸，蘇記香辣醬已經成為奢侈品，那些人的錢不賺白不賺，市場銷售價格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我們還可以生產另一個係列的香辣醬，供應給普通消費市場，讓平頭百姓都能嚐嚐咱們滇中小米辣的味道。”


  “哈哈哈……吃不上鮑魚海鮮，吃點小魚小蝦也能解解饞。嗯……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蘇記香辣醬味道那麽獨特不完全是因為滇中小米辣？”祁正明說著說著，回過味來了。


  祁景燾賊兮兮地笑道：“嗬嗬，肯定沒那麽簡單。市場上馬上就要多出三萬畝滇中小米辣的產量，今後可能更多。我們才三千畝，沒有殺手鐧怎麽行？我們的蘇記香辣醬還要獨霸高檔調味品市場呢。”


  祁正明指著兒子笑道：“嘿嘿嘿……你也不早說，你老嶽父兄弟兩個白擔心囉。”


  “我也不知道今年能解決原料來源，剛發現不久。嗬嗬嗬，爸，等條件成熟，我帶您去看看我那個生產基地……”


  父子兩個說說笑笑回到果園，正好遇到主持果園生產管理的祁正林。祁正明即將出任祁氏集團董事長，糧倉河果園和滇中高原果業公司交給專人管理。


  糧倉河果園屬於農業生產基地，祁正林足以擔起重任。滇中高原果業公司是一家現代化程度較高的工商業企業，蘇雪淵幫忙通過獵頭公司招聘高級職業經理人，另行組建管理團隊。


  祁正林看見祁景燾也在，迎上前來說道：“嗬嗬嗬，大哥回來了。小燾，快要過年了，過完年就要開始種植小米辣，我們正組建人手平整土地，這些樹要不要保留。”


  祁景燾笑嗬嗬地問道：“嗬嗬，正林叔，是不是還在糾結保樹還是保小米辣啊！大家是個什麽意見？”


  祁正林苦笑著說道：“還能有什麽意見，大家都知道小米辣更值錢。按照我們的提成辦法，栽種小米辣能分到的利潤更高，當然都希望把果樹砍了，全部栽小米辣。可是，好好一個果園，砍伐掉又覺得太可惜了。”


  祁正明不動聲色地說道：“讓大家別爭論了，安安心心工作，讓幹嘛幹嘛！你可以轉告他們，果園今年的提成不變，大家的提成收入如果低於去年，我們用獎金的形式來補。隻要大家好好幹，我保證，今後大家的收入隻會高，不會低。他們也不想想，今年栽種小米辣不止我們一家，小米辣還值不值那麽多錢，誰也說不清。”


  “嘿嘿嘿，大哥，你也別和他們計較，都是些栽田種地的莊稼把式，圖的就是能多有一些看得見的收入。”祁正林還是挺維護工人的。


  祁正明笑嗬嗬地說道：“嗬嗬嗬，村子裏的人是個什麽德性，我還會不知道？鄉裏鄉親的，我咋個會和他們計較，大家關心果園的發展是好事。有什麽想法和意見都可以正式提出來討論，但是，決定下來就必須嚴格執行，沒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


  正林，你沒做過生產隊長，有時候太容易說話了。我既然讓你來管理果園，就放心大膽去做。有什麽事兒你和正海他們幾個管理人員商量就行，或者直接來找我也行，少陪其他人在下麵扯皮。有些事情，他們不明白，也沒必要讓他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太過於聽從下麵的意見，隻會越扯越複雜。”


  “嘿嘿，有時候覺得大家說的都有些道理，他們來找，麵子上過不去，就都聽聽。”祁正林訕訕地笑道。


  祁景燾笑嗬嗬地說道：“正林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個人能直接管理的人也就幾個人。你看看部隊上那些兵，一個班設班長，副班長，管理十個兵。三到四個班組成一個排，排長和副排長管理四到八個班長、副班長。一個連隊設連長、指導員、副連長，他們能直接管理的就是那些排長、副排長。依此類推，層層分級，層層管理，職責明確。我們果園的管理其實也差不多，也是有層次的。你以前是生產組長，現在管理果園，你就管好那些大組長就行，有什麽事兒和他們這個級別的管理人員商量，討論就行了。”


  祁正林也不是笨蛋，哪裏會不明白這些道理。聽大侄子這麽說不由笑了：“小燾，你管理著幾個人？”


  祁景燾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當業務組長，有五個兵，厲害吧？”


  祁正明瞪了兒子一眼，笑罵道：“厲害個鬼，還以為你小子是管理千軍萬馬的帥才呢，搞半天才能管五個兵。小伍長一個，嘚瑟個鬼。正林，還沒吃飯吧？去家裏吃飯，今晚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