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合格的小伍長

  直到9:39分，郭劍鋒優哉遊哉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祁景燾已經完成昨天晚上被中斷的俘虜審訊工作，並且用實例證明——人類是可以安全進入到戒指世界生活嘀。前提是要喝過足夠量的無根之水再收進戒指空間，進而再進入戒指世界才有生存的可能性。


  所謂的足夠量，就是至少要喝兩口原汁原味的無根之水才能確保不死，安安全全地通過戒指空間的考驗。反正，他唯一一個靈長類實驗對象，那個重傷的黑衣人隻喝過兩口純淨的無根之水，適應過那麽一兩分鍾就被他扔到戒指空間擺造型。


  那個黑衣人在戒指空間呆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從戒指空間轉移到戒指世界。那個黑衣人不但沒死，清醒過來後傷勢似乎還有所好轉，很快就適應戒指世界的生活。這就是祁景燾目前通過實際案例所能知道的，靈長類動物準入戒指世界最低安全標準。


  這個代價不算大，也不算小，被消耗的無根之水還可以接受。不過，祁景燾這位戒指世界的臨時主人目前還沒轉正，完成明成老道的囑托之後，這個神秘的戒指世界還能不能繼續擁有也不確定。他也不打算給戒指世界引入人類。繼續保持戒指世界的原生態狀態，任由戒指世界進行自由生長，自行演化才是真理。


  那個被他弄進戒指世界的黑衣人，在審問出需要的答案後也沒必要繼續保留，該去哪裏，去哪裏。戒指世界容不下過多的垃圾，也不允許這種垃圾在他的私人領地裏麵存在。


  得到需要的答案，祁景燾也稍微放心了。那些倭國人的行為不是什麽國家行為，而是一家叫做龜田株式會社的機構。龜田株式會社是一家從事農業類產品開發貿易的外資企業，這些年一直在彩雲之南從事鬆茸、山野菜、蔬菜等農特產品貿易，同時搜集名貴蘭花品種牟取暴利。


  鬆茸由於特殊原因，原子彈爆炸之後成為倭國人的最愛。彩雲之南是鬆茸的重要出產地之一，每年鬆茸的貿易量非常大。山野菜和蔬菜也是越來越講究綠色環保的倭國人最愛，彩雲之南每年對倭國的出口量不是一個小數目。


  蘭花卻是目前市場炒作的重要商品之一，龜田株式會社有豐富的蘭花栽培和快速分苗技術。搜集到名貴蘭花品種之後，經過他們的栽培，可以快速分苗，逐步把分苗後的植株推向中國市場炒作，從中獲取豐厚利潤。


  改革開放以來，國內的蘭花愛好者中有那麽一個特殊的群體，洗白不發收入。所謂的名貴蘭花那是物以稀為貴，並不是說那株蘭草有多漂亮，多精致,一株變異植株能炒出天價。這些年社會上流行蘭草熱，種植蘭草的人眾多，附庸風雅的人自然更多。


  在蘭草炒作熱潮中，蘭草這種雅致的植物正在世俗化，無形中成為某些特權階層行賄受賄，收斂財富，洗白非法收入的最佳工具之一。


  操作手法也非常簡單直白，例如，某位懂得生活，興趣高雅的官員，在工作之餘精心培育出那麽幾盆清雅別致的名品蘭草。好東西當然不能敝帚自珍，孤芳自賞不是數目美德，要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嘀。


  這些年流行舉辦各種各樣的蘭草博覽會，為廣大蘭草愛好者提供一個賞蘭、品蘭、鑒定、交易的合法交易平台。


  那些官員“種植”的蘭草在某次蘭草博覽會上被某某某富商看中，非要哭著喊著乞求原主人割愛。盛情難卻之下，原主人隻能依依不舍地出售那麽一兩盆已經被市場明碼標價的珍貴蘭草，合法獲得區區數十萬軟妹紙。


  這畫麵想想都覺得美好，和諧！愛蘭之人都是君子，陶冶情操的同時，還能成人之美，還能合法改善自家的生活質量！

  龜田株式會社長期駐紮在彩雲之南從事農產品貿易，發現彩雲之南居然出現價值連城的滇中小米辣，就一直跟蹤調查，打算據為己有。結果，自然就發現滇中小米辣的另外一個產地糧倉河果園；發現大張旗鼓進軍調味品市場，並且已經在調味品市場取得驕人成就的祁家，發現祁家的核心人物祁景燾。


  於是，他們開始接觸並了解到糧倉河果園的情況後，就打算獲得這種神奇的農作物種苗，利用他們的技術優勢，開發屬於他們自己的產品，從而坐擁金山。


  哪裏想到，滇中小米辣離開產地就無法培植，他們從市場上得到的種子無法自行培育種苗。他們就把目光瞄準產地，瞄準他們的栽培技術和培育的種苗。


  冠冕堂皇地正麵商業合作無法實現的情況下，那就偷，就搶。哪裏想到糧倉河果園就是一個龍潭虎穴，前後三批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其中還有龜田株式會社的太子，這個仇恨就此種下，不死不消！


  對方不是國家力量就好辦了！私人組織之間的對戰,等級相當,哪怕對手的手段卑鄙無恥也沒什麽好怕的，祁景燾稍微放心！


  十點之前，祁景燾那些同事們陸陸續續來到辦公室，心照不宣地不問各自遲到的借口，一個個在郭劍鋒麵前露個臉，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一本正經地開始忙碌起來。


  祁景燾也開始忙碌起來，為了出國，他要兢兢業業地教導學生，把自己負責的縣公司業務，還有這些年工作的心得體會毫無保留地傳授給願意主動接手他縣公司工作的趙雪柔。


  趙雪柔在昨天的酒局切磋中，向同事們展示了什麽叫做女人天生三分酒。不是她多能喝酒，而是她出身於幹部家庭，耳濡目染之下，非常懂得喝酒，懂得喝酒的文化。


  祁景燾為人實誠，剛工作的時候那是一個楞，非常敢喝；後來是非常能喝，沒理由的能喝，不需要任何技巧就是一位酒場高人。用當時評價幹部的標準來說，就是酒品決定人品，祁景燾的酒品永遠是他出現的酒桌上最高那位。


  在酒桌的熏陶中，祁景燾也知道，酒這個東西，其實是非常有性別的東西。美女是人中尤物，而酒則是水中尤物，因而自古便有“女人自帶三分酒”之說。


  嫵媚的女人像甘洌沁脾的好酒，總能令人心輕神爽、飄逸沉醉。若細細地為她們排排隊歸歸類，美女遭逢酒局大抵有量高氣衝，“一口悶”的；有淺嚐低飲，舔一舔的；也有滴酒不沾，以茶代酒的。


  女人喝酒“一口悶”，那得看對象——有權有勢的領導，腰圓肚凸的老板，風流倜儻的帥哥。善於把酒當武器的女人，大多是有一定“身份”的。倘若是部門、單位的頭兒請喝，她會毫不猶豫地放開喝；如果是下屬或同僚請她，她隻要象征性地舉舉杯，其他人心領神會，滴水不漏地吞下去。


  淺嚐低飲的女人大多不事張揚，一般不會主動請客吃飯，前去赴宴是給請客人麵子。無論是新朋舊友，還是領導同事，她舉著酒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一個都不放過，一個也都不親近。


  這年頭，酒墮落了，人還是可以憑借它升華起來的。一圈下來，她一小口一小口，啜著；一點兒一點兒，抿著；小巧的杯子在紅潤的唇間輕碰複輕碰，讓人無法不用一個淺淺的“吻””去形容。


  隻不過，在纖纖素指的把握間，那一小杯兒玉液瓊漿晃蕩又晃蕩，卻總也不見減少。不是她們不願，而是天生多了一份矜持和警惕。奈何身為女兒，莫說無此酒量，就算可以縱情，也不敢開懷暢飲！因為，社交性質的酒桌上是吹牛聊天、認兄弟、說葷段子的場所。


  不喝酒的女人大多不愛酒，喝酒等同於受活罪，不是萬不得已寧願在家喝稀粥也不出去應酬。


  扯遠了，再回頭說趙雪柔通過了祁景燾的考驗，認為她可以臨時接手他縣公司的業務。事實上，到縣份上工作哪裏有祁景燾說的那麽恐怖！

  畢竟是同一個係統，大家都是同事關係，上級部門的工作人員到基層固然很受歡迎，卻未必需要喝酒。特別是臨時代替下基層的工作人員，隻要你不作死，非要逞能，沒誰會逼著你喝酒。更何況還是女同事，主人勸客人喝酒是禮儀，喝不喝，該咋樣喝，那就是客人自己的事兒了。


  這些心得體會，昨晚的酒桌切磋時已經告知孫雪柔，今天是正式的業務培訓。


  “……這些就《兩煙商業統計管理係統》的源程序還有說明書，今年的業務調整不大，程序我已經修改完，1月15號以前就已經遠程完成數據備份和係統更新。修改說明都在業務說明書裏，每一年的修改都有補充說明，你注意看一下就行。


  春節後的工作重點是烤煙收購管理係統，你要及時跟進煙葉公司的年度工作計劃，督促金葉公司完成係統更新，監督他們進行軟件和硬件模擬測試工作，最好找兩到三個煙站進行模擬收購測試。煙站軟件更新和測試完成時間是7月前，這個不用急。”祁景燾有條不紊地把自己的工作介紹給趙雪柔，並把自己的工作記錄電子文檔拷貝一份給她作為參考。


  “祁工，縣公司這塊業務也沒多少係統維護任務嘛！都是監督別人幹活。”趙雪柔的語氣越來越輕鬆，沒剛開始那麽忐忑。


  祁景燾不置可否地笑道：“嗬嗬，確實沒多少業務需要我們自己親自動手。你是專業技術人員，需要熟悉業務流程，有專業技術能力和專業素養。我們作為應用軟件用戶單位技術代表的作用就是溝通和協調，用專業技術人員的眼光盯著專業人員工作，如同雞蛋裏麵挑骨頭，那些商業軟件公司技術人員就有壓力，會認認真真履行他們的職責。”


  “好的，我先熟悉技術資料和業務流程，有什麽不明白的再向祁工請教。”趙雪柔對於接手這個任務越來越有信心。


  “我和郭主任什麽時候出去還沒確定，年前這段時間你先熟悉一下係統軟件，過幾天我陪你到煙葉公司和業務口那些人熟悉下。如果年前年後還有時間，我帶你跑幾個縣份，和各個縣的計算機管理員，還有那些部門人員認識認識，混個臉熟再說。”


  祁景燾交代幾句，讓趙雪柔一個人熟悉係統軟件，自己跑到休息室泡茶。他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有領導範，越來越會分攤自己的責任和工作壓力，已經能夠做好一個小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