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遭遇劫機
祁景燾抽取滇池汙水汙泥正來勁,機場廣播總算通知可以登機了。登上飛機後,祁景燾找到自己在商務艙的座位,就眯著眼,倚靠在座位繼續他的汙水、汙泥抽取大業。
祁景燾在南煙集團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無任何行政職務的工程師,正常情況下,他這種級別的小人物出差,乘坐飛機出行是無法報銷的。
按照南煙集團公司差旅費報銷管理規定,如果他一個人超標乘**通工具,集團公司最多按照往來城市對應的火車硬座標準給他報銷。除非,他是陪同某位領導出差公幹,出差的交通報銷待遇才有可能向陪同的那位領導靠攏。
當然了,能夠享受商務艙待遇的絕對是集團副總以上級別的大領導。這次,祁景燾能夠乘坐飛機出行,還特麽的享受頭等艙待遇,那是南煙集團領導特批的,特事特辦,南煙集團普通職工的待遇可沒那麽好,也沒那麽囂張。
其實也是祁景燾土鱉,他乘坐的哪裏是什麽頭等艙,不過是商務艙而已,比經濟艙的作為寬敞一些,舒適一些,哈哈哈。
正專心控製保留那一半意念抽取汙泥、汙水,座位一陣輕震,祁景燾知道,他的鄰座到來了,鼻中隱隱飄來一股淡淡如同蘭花般的馨香,用不著睜眼去看就知道,鄰座應該是個女孩。
祁景燾也沒興趣睜開眼睛去看,或者使用所剩不多的意念去求證對方是不是美女。雖然佛曾經曰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句話的另一種解釋就是——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祁景燾非常相信緣分,腦海中浮現出緣分一詞,祁景燾會心一笑,他突然想起老祁給他提供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絡資料中讀過的一篇小文章:我們的一生會遇到過8263563人,會打招呼的是39778人,會和3619人熟悉,會和275人親近,但最終,都會失散在人海。
從出生開始,我們就不斷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而有的人不過匆匆一瞥,有的人在生命裏兜兜轉轉又離去了,也有些人就此相伴一生。
這一輩子,相識不過百或千人,相知不過數人,相守也就一人。
能從地球的數十億人之中,認識彼此,就已是一場莫大的緣分,能夠一起遇到一些或是美好或是有趣的事情更是珍貴。
恰好是你,恰好是我,恰好是我們發生了故事。人生的美好,正是這一種恰好的相遇。於千千萬萬人之中,沒有先一步,也沒有慢一步,恰好的年歲,遇到恰好的人。
佛又曾經曰過:伸手需要一瞬間,牽手卻要很多年。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該出現的人,絕非偶然。
每一件事的發生都有它的意義。那些來到我們生命裏的,或欣喜或遺憾,都終成我們漫長歲月裏一道道美好的風景。當你回想記憶中曾經出現的那些事,心中湧現的那些悲喜的情緒,每一寸都讓人感到生命的鮮活——“原來我曾那樣愛過,曾那樣熾熱過”。
按照佛的說法,凡事皆有因果,所有的遇見其實都是一場命中注定——“若無因緣,何以相遇,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也許是上輩子未能實現的告別,也許是冥冥之中有一場不知的緣分牽絆,相遇相見,都值得好好惦念。
不過,大家不過是因為乘坐飛機萍水相逢,說不定這次比鄰而坐之後就永遠不能見,又何必多增煩惱?
收攝心神,祁景燾趁飛機還沒起飛,繼續閉目從事他的汙水、汙泥抽取大業。
伴隨一陣強烈的失重感,飛機衝上了藍天,祁景燾遺憾地歎口氣,不得不終止滇池汙水、汙泥抽取大業。
“先生,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麽嗎?”一個溫柔女聲在耳邊響起,祁景燾睜眼看去,發現詢問他的是一位靚麗的空姐,比他上次帶家人去京城看到那些經濟艙的空姐更漂亮,服務態度更謙和。
“謝謝,請給我來一杯白開水。”祁景燾笑道,同時意念不受控製地掃過鄰座,有些吃驚的發現,又是一個超級大美女,長腿絲襪,豐胸細腰,尤其是那張宜嗔宜喜的美麗麵頰,絕對不比徐曼麗的文娛秘書田甜差。
“先生請稍等。”也許是商務艙沒準備白開水,空姐對祁景燾甜甜一笑,扭身而去。
而祁景燾也及時收回了意念,繼續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在嚐試在飛機上收集途經地麵的植物。
不同大小的民航飛機,有不同的航行高度:,中型以上的民航飛機都在高空飛行,此處的高空是指海拔7000——12000米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以1千米為1個高度層,共分為6個高度層:7千米、8千米、9千米、1萬米、1萬1千米和1萬2千米。
春城道京城航班的飛行高度不超過12000米,而祁景燾最大操控的絕對距離則達到15公裏,也就是15000米。也就是說,在現實世界無法騰雲駕霧的祁景燾乘坐飛機,他的隔空控製空間無形中反而擴大了。乘坐飛機,不但不會影響他對地麵植物資源的收集,反而更加方便,更加快捷。唯一遺憾的是,在高空中作業,他需要收回意念,犧牲陪伴老婆孩子的時間。
鄰座這位女孩雖美,但他沒有絲毫搭訕染指之心。更何況,這女孩的身材雖然擁有天使麵容魔鬼身材,卻滿臉寒霜。年紀輕輕就能乘坐商務艙出行,還表現出這麽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顯然不是什麽好打交道之人。
反正下了飛機大家就各奔東西,相鄰而坐也不過三個小時,又何必去搭訕?萬一不是什麽善茬,不小心碰一鼻子的灰,讓自己心情鬱悶就得不償失了。
祁景燾專心致誌地從事自己的物種收集大業,鄰座哪位裝高冷的美少女則在憤憤不平。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不將她的容貌放在心上的男子,比鄰而坐,居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知是為什麽,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值有所下降?還是他想玩欲擒故縱的老套把戲?當然,這也是她一閃而逝的念頭,也不會因為這個猜測,而主動去找鄰座這個比她更冷漠的帥氣男子求證。這就是淩夢指定的保護目標,她有自己的任務,不是來釣金龜婿的。
很快,那個空姐送來一杯白開水,並貼心詢問祁景燾是否還有別的需要,祁景燾微笑著拒絕了。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的航程,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從春城直飛京城的航班由南至北,將途經黔、川、俞、陝、晉、冀、京七個省市所轄地區,氣候帶分布也是從亞熱帶、暖溫帶、溫帶到寒溫帶,沿途能夠遇到的植物種類繁多,分布區域廣泛。
祁景燾利用航班途徑的短暫時間收集植物種苗,雖然時間有限,但是在不追求數量的情況下,收集到的植物種類卻不少,特別是那些罕見的野生物種。就在祁景燾暗自為收集到大批不同地域特有品種植物種苗高興的時候,鼻息中突然嗅到機艙內的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來得突然,不同於某幾位女乘客身上混雜那種血腥,祁景燾不禁心中一動,他的意識快速掃過整座飛機,所“看到”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
他發現,機長室裏麵,身著製服的正副機長都已經被人殺死,就倒在機長室內的地板上,他們脖頸上都有一道利器割開的血口子,鮮血正不斷的往外汩汩冒出。
而駕駛艙裏駕駛飛機的是一個滿臉陰翳,三十歲出頭的黑衣青年,此刻他已經改變了航線,由原來的京城方向轉飛向東海方向。
更令祁景燾驚詫的是,所有的空姐都被另外兩名黑衣壯漢用槍指著,集體蹲在機長室一角。
“劫機?怎麽會這麽倒黴?”祁景燾暗歎一聲,自己還是太有恃無恐,太大意了,出門在外,一點安全防範意識都沒有。
劫持客機這種高難度、高危險劫持行動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如果對方劫持飛機的終極目標是他這個能源源不斷給國內提供高科技物品的神秘人物,對方也算是得手了。
難怪今天的航班莫名其妙的延遲,肯定是一次有預謀的劫機行動。隻是,還不知道這些人劫機的目標是誰?或者說是劫持飛機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