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深山采藥客(上)
地處南嶺地區的南越嶺的範圍實在太大了,外圍還不覺得,但中心地帶都是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就是經驗再豐富的老獵人也不敢說全麵了解。如果不是祁景燾這種非人類,尋常野獸根本不放在眼裏,還真沒什麽人敢一個人進入深山活動。
這一路走來,不僅搜刮了上萬株當地的成年大樹和數不清的當地植物,就連一路上遭遇到的野生動物、花鳥魚蟲、真菌種群也沒有放過,可謂是刮地三尺。
這裏的野生動物資源還算豐富,其中不乏野豬、水鹿、野羊、黃麂、小靈貓、果子狸、穿山甲、金環蛇和五步蛇等大型或珍稀的動物,甚至祁景燾都覺得山裏的野豬和野--雞都開始有些泛濫成災了。
可惜,他想尋找的野生華南虎卻沒蹤影,連大型貓科動物的足印都沒發現。
日上中天,祁景燾覺得一個人沒意思,幹脆沒在外麵玩什麽野炊,而是返回戒指世界,陪同家人享用了一頓現成的家庭美餐。
陪老婆孩子吃過中飯,祁景燾就出現在山林中,依舊到處收集物種資源,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一個山脊上找到了十八棵銀杉。
銀杉可不是大蘿卜一樣的物種,是華--夏國特有的世界級珍稀物種,與水杉、銀杏一起被譽為植物界的“國寶,也被植物學家們稱為“植物熊貓,屬於國家一級保護植物。
銀杉曾廣泛分布於北半球的亞歐大陸,時至今日,經曆滄海桑田的巨大變化,隻有華——夏領土上才有分布。
1955年,銀杉在我國南嶺省首次被發現的時候,和水杉一樣,也曾引起世界植物界的巨大轟動。
要知道,當時植物學界曾認為,冰川時代曾經生長在地球上的銀杉,除了在德意誌還保留兩塊化石標本外,已在世界上絕跡,因而被譽為“活化礦。
50年代,華——夏發現的銀杉數量不多,而且麵積很小,1979年以後,在其它地區又發現了一些,但數量依然不多。
祁景燾發現的十八棵銀杉有大有小,最大的一棵高達三十多米,樹幹高大通直,挺拔秀麗,枝葉茂密。祁景燾估計,這棵銀杉的樹齡至少也有百年,在當今堪稱“銀杉王了。如果被外界知道,肯定是一則不小的聞,說不定會引來不少目光。
銀杉的線形葉背麵有兩條銀白色的氣孔帶,每當微風吹拂,便銀光閃閃,特別漂亮,銀杉的名稱想必就是這樣得來的。
對於這些珍稀植物,祁景燾沒必要動那些成年大樹,而是采集部分種子,再選了最小的八棵銀杉移進了戒指世界,種植在月亮湖環繞的湖心島聖地培育種群,給當地留下那十棵大樹。
這樣做的原因,一是利用湖心島聖地濃鬱的靈氣加速銀杉幼樹的生長,加速種群培育;二是銀杉喜陽怕陰,如果被大樹蔭蔽,就會死亡或生長受到影響,還不如移到戒指世界;另外銀杉是雄雌同株,用種子繁殖,留下的大樹隻要不被人為破壞,很快就能再長出幼苗。
尋尋覓覓中,幾個小時悄然度過。冬季時日短,山裏比平原也黑得快,剛過五點,太陽便下山了,若是要體驗野營的樂趣,這個時候就該尋找合適的地方,準備落腳了。
不過,祁景燾有戒指世界隨身,又是拖家帶口周遊世界,就沒別要一個人在深山老林中玩什麽野營體驗了,決定等天黑之後,他就進戒指世界陪老婆孩子。
全息視角展開,他發現大山深處居然有一座木屋,想來,那應該是山民們為了方便進山打獵、采藥而修建的吧?
仔細探索一番,發現木屋建在一處開闊地,麵積不大,但全部用腰--身粗的原木建造,曆時數十年的風雨霜雪依舊牢固,木屋的前方還有柵欄隔開了一個院子。
全息視角之下,祁景燾察覺到木屋中居然有兩個人的存在,院子裏還有一條大狗,頓時覺得有些意外,這深山老林裏麵居然還有人家?土著居民還是老獵人?想到此行的主要目的,祁景燾決定過去拜訪一番。
目標明確,祁景燾行走的速度飛快,很快就接近木屋。這時,木屋裏麵那條大狗也嗅到了生人的氣味,頓時吠叫起來。
大狗這一叫,肯定驚動了木屋裏的兩個人。
祁景燾孤身一人在深山闖蕩沒什麽,主動拜訪當地人就該有個背包客或者驢友的模樣。稍作停留,從戒指空間裏將準備好的背包拿出,背包背在背上,帽子,手套戴上,拐杖也拿在手上,儼然一個城裏閑的蛋疼的背包客。
一會兒的工夫,從木屋裏走出兩個人,一個約六十多歲,兩鬢已見斑白,但精神極好,從臉上的皺紋,就能讓人猜到這是一個久經風霜的山裏人,身上穿了一件陳舊的夾克衣,腰間別了一把柴刀。
另一人比祁景燾年齡略小,個子不高,有兩道濃眉,皮膚黝黑,手裏握著一支鳥銃,滿了警惕地注視著門外的不速之客。
一番交涉,祁景燾得知老者姓陳,是附近南山屯的人,一輩子以采藥為生,在附近山區很有名氣的采藥人。
那個年輕人是陳老爹的孫子,名叫陳太平。
陳太平話很少,反而是陳老爹很健談。能夠在深山裏碰到一個城裏來的背包客,很有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味道,接待起來十分熱情。
木屋蓋的是茅草頂,但四壁建得厚實牢固,麵積很小,隻有四五十個平方,卻分隔成了兩間。裏麵的一間略小,擺放了一張矮腳竹床和一張簡陋的桌子,竹床上放著兩個背簍;外麵的一間略大,中間是火塘,兩個角落分別擺放著一堆木柴、四個木樁凳子和一個陳舊的木櫃。
祁景燾剛放下背包,陳老爹已經從背簍裏取出一隻山兔、一隻野——雞還有一隻白色的大鳥,又打開牆角的木櫃,隻見裏麵放了十幾個粗瓷碗、一把筷子、一包幹辣椒和一包用過的粗鹽,還有一個用來煮飯的錫鍋和一口用來煮湯的鐵鍋。
陳老爹笑嗬嗬地說道:“我們也是剛來到這兒,正準備升火做飯呢。太平,你去後麵的泉眼裏打水,再拾些幹柴割些茅草回來。
祁景燾知道,靠近水源是宿營的必備條件,木屋之所以建在這,也是靠近水源原因,不過也不能挨得太近,以免遭遇過來飲水的野獸。祁景燾掃描過,離木屋約三百多米遠的地方,就有一口全年不斷的泉眼。
看來,今晚要在這裏過夜了。
到了山裏,你就是主人,萬萬沒有客氣的道理。祁景燾見陳老爹拿出的三隻野味還不夠明天早餐的分量,便從背包裏取出一副獵弓,笑嘻嘻地說道:“陳老爹,我再去打點野味回來。
陳老爹抬頭看了看天色,勸道:“天快黑了,還是別去了,我們帶了一斤米,路上還挖了幾窩山藥和葛根,夠我們三個人填飽肚子了。
祁景燾笑道:“沒事,我就去半個小時,打不打得到都回來。
祁景燾這般自信滿滿當然是有底氣的,即使打不到獵物。大不了從戒指世界裏麵弄些現成的動物出來,總會給人一種滿載而歸的幸福感嘀!
他放養在戒指世界裏的竹雞、七彩山雞、斑鳩和兔子,麅子等等草食類野生動物可不是少數,有些地方沒有足夠的天敵,恐怕都要泛濫成災了。
在全息視角的搜索下,隻花了三十分鍾的時間。祁景燾就用獵弓打到了四隻這裏常見的環頸雉,還順便給戒指世界收集一批物種,這才不緊不慢地返回木屋。
回到木屋時,火塘已經升起了火,陳老爹淘好了米,正準備用錫鍋煮粥。陳太平則在外麵,正給山雞和野鳥撥毛。那隻野兔已經剝皮洗淨,抹上粗鹽醃製,看來是要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