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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中毒真相

  拓跋韶微微移開了自己的手,怕被蕭洵給撞翻,他嘴邊噙著一抹笑,雙眼溫柔又戲謔的看著蕭洵道:“洵兒,莫非你是狗鼻子不成?”


  蕭洵聽到拓跋韶的打趣,微挑著眉嗔了他一眼,“你才是……”


  “噓,要是讓旁人聽見你罵大周的皇帝是狗的話,禦史定會參你一本的。”拓跋韶一把捂住蕭洵的嘴,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朕聽見倒是不打緊,隻要洵兒你開心,晚上咱們入寢的時候,你想怎麽說朕便怎麽說朕,朕不會還你一句就是。”拓跋韶在蕭洵耳邊輕輕一笑,又繼續說道。


  蕭洵本被拓跋韶前一句話,嚇得一驚,但聽到後麵一句卻突地一下臉就紅了,她雙手推開拓跋韶的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剛想張口嗔怪幾句。


  可不想拓跋韶卻忽的一下擒住了蕭洵正欲放下去的手,雙手各執住她兩隻手的手腕,將她雙手疊在一起,手心朝外,手背輕輕抵靠著她的唇。


  隻這樣,便遮了蕭洵的小半張臉,白皙小巧的鼻子俊挺秀氣,而最讓人微微失神的還是她的雙眸,墨黑如夜,不能見底,任是此刻,眸中添了一絲驚愕又略嗔的樣子,更顯得靈動如水,明眸流盼。


  “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慕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而洵兒的一切所有,朕都愛。”拓跋韶低頭看著蕭洵的眼睛溫柔又專注的緩緩說道。


  蕭洵聞言臉紅了一紅,更是燦若春花,皎如秋月。她看了眼拓跋韶,正欲說些什麽。


  拓跋韶卻忽的湊近了來,朝著她唇所在的地方,在她的手心輕輕印下一吻,聖潔又深情,仿佛在許諾著什麽似的。


  “洵兒,你要等朕,什麽也不要做,隻要等朕便好。”拓跋韶微微退開一步,看著蕭洵笑道。


  蕭洵聞言,眼睫顫了顫,後也輕揚了一下嘴角,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她啟唇,認認真真的看著拓跋韶道了一個字:“好。”


  拓跋韶聞言輕吸了一口氣,他是有多幸運,才能這在有生之年遇見他的洵兒。他輕輕抱住蕭洵,兩人都沒再言語,隻靜靜的享受這心意相通的契然。


  幾日之後,議事殿內,“皇上,蕭貴妃娘娘中毒之事已經查出來了,下毒之人是豫章宮裏二等宮女,小琴,她將毒放在了蕭貴妃所用的抹在發上的頭油之中,那盒頭油裏的毒性極為強烈,若是蕭貴妃娘娘日日都抹的話,怕是現在已至癲狂,性命堪憂啊。”程冰跪在地上,沉著臉一字一句的稟報道。


  拓跋韶早已經站起身來,麵色已怒到極致,他壓抑著眸間的怒氣,“又是豫章宮,又是楚蕙,怕成王又是幕後主使了。”


  程冰沒有肯定拓跋韶的猜測,“下毒之人心腸狠毒,目的就是致蕭貴妃娘娘於死地,許是娘娘平日裏並不愛抹頭油,又幸而食了青棗後物物相克,才保得一命。下毒之人是豫章宮的小琴無疑,但臣現在還並未查到成王身上。”


  拓跋韶閉了閉眼,厲眸看著程冰道:“查!繼續往下查!上次蕭貴妃遇刺之事,也是成王指使,這次的事,怕也是成王所做,蕭言過些時日就要回京了,若是此時蕭貴妃出了些事,蕭言是定要替妹報仇,而魯國公雖已不握軍權,但軍中威望還在,隻要他將事情挑明,他的那些老部下怕是都要對這樣忘恩負義的朕寒心了,效忠於朕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說到這裏,拓跋韶嘲諷的笑了一笑,後又冷聲道:“明日裏就把楚蕙送出宮去,她當初即使救了我,但她害了蕭貴妃兩次,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就將她送出宮去,朕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找個人好好看著她,讓她出宮後不得與成王的人有任何接頭,也不準她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程冰點了點頭,行了個禮後正欲退下,正推到門口時,卻聽見拓跋韶低沉的聲音,“而三哥,朕也會加倍奉還的……”


  等程冰退下半晌後,張福全端上一盞熱茶遞到拓跋韶手上,“皇上,今日雲大人壽辰,您是準備禮物,還是親自過去一趟?”


  拓跋韶聞言輕舒了一口氣,輕啜了一口手中的熱茶,盡力讓自己麵上帶笑,“雲大人的六十大壽宴席,朕自是要去的,不過這次是以著晚輩的身份,雲大人為這大周費了不少心血,朕這次要攜蕭貴妃一同去,而要送的禮物,朕早些就已經準備好了,你去禦司房跑一趟到程尚司那裏取過來便是。”


  張福全點了點頭,“那奴才現在就去錦明宮那說上一聲,好讓娘娘好好準備,禦司房那裏,奴才也要馬上走一趟。”


  拓跋韶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張福全可以退下去辦事了。


  “雲大人與魯國公似是交情尚好,今日魯國公應該也會到場,到時你便能看到自己的父親了。”拓跋韶坐在馬車中,握住身旁蕭洵的手,柔聲說道。


  蕭洵聞言,雙眼亮了亮,在這昏暗的馬車裏,顯得那雙眸子更是光彩奪目,“原來阿韶你帶著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嗎?謝謝你,阿韶。”


  拓跋韶將她輕輕摟在懷裏,將頭下巴搭在她的頭上,笑著說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不過,你既要謝,就要拿出誠意來才是,親朕一下,如何?”


  蕭洵聞言沒有言語,隻向後縮了縮,避開了拓跋韶的下巴,直起身子,輕輕在拓跋韶的側臉處輕輕吻了一下。


  當蕭洵微涼的嘴唇印在拓跋韶的臉上時,拓跋韶怔了一怔,本以為蕭洵聽到自己這般的打趣,應是嗔怪自己才對,可不想她真的吻了自己,拓跋韶的心就像被撓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的癢,又覺得胸腔那個地方,忽的一下暖了起來。


  許是很久沒有與蕭洵這般親密了,一吻之後,兩人都有些臉熱,待拓跋韶反應過來後,雙手輕輕將蕭洵環在懷裏,也在她臉側輕輕印了一吻,灼熱的唇又微微下移,尋到了蕭洵的唇,頓時貼了上去,輕輕摩挲著。


  隻是這種程度又怎夠,拓跋韶騰出一隻手,微微按住蕭洵的腦袋,深入探索起來,兩人呼吸可聞,相濡以沫。


  “皇上,娘娘,雲府已到。”忽然馬車停了,程冰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蕭洵一驚,立馬退開的拓跋韶,而拓跋韶也本欲想退開,卻不想被蕭洵這個力一推,直撞在了車壁上。


  蕭洵嚇了一跳,趕忙雙手雙腳的並爬了過去,“阿韶,阿韶,你無事吧?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拓跋韶摸了摸自己被撞的地方,不由的為這樣的烏龍笑了一笑,扶住蕭洵因為拖曳的裙子而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子,“無事,朕還沒這般脆弱……”


  “皇上……您……與娘娘好了嗎?雲大人已經……已經在車外候著了。”程冰站在車外,看著雲大人尷尬的笑了笑,一臉窘迫的說道。剛剛馬車裏傳出了聲響,皇上莫不是與娘娘在……咳咳……可這對話聽起來,自家主子怎麽像是……像是下麵那一個呢……


  拓跋韶在車內聞言後,立馬理了理蕭洵的裙裾,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後扶著蕭洵從車內走了出來,但他一走出來,便覺得有些怪怪的,程冰與雲大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可還沒等拓跋韶仔細去想,雲蕭宏已經向著拓跋韶行了一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話還未說完,拓跋韶立馬上前攙起雲蕭宏,笑了笑語氣有些責怪道:“雲大人今日是壽星,給朕行禮的話,朕可是要折福的,況且朕與蕭貴妃今日都是已晚輩身份前來拜訪,您才是最大。”


  雲蕭宏文聞言卻是臉色板了板,“皇上,這話可要不得,無論何時,君臣之禮不可廢,老臣的壽辰無甚要緊,但大周朝的禮度卻是最打緊的。”


  蕭洵站在一旁,看著拓跋韶一臉的無奈,偷偷抿嘴笑了笑,她自小便知道雲伯伯是這個一根筋,又很易怒的性子,但也不知為何會有雲鴻大哥那般……恩……那般放浪不羈的兒子。


  她微微向前一步,及時阻住了雲蕭宏的話頭,“雲伯伯,今日是您的壽辰,可不能讓賓客們久等了,那樣就太失禮了,況且本宮和皇上還想進去討口壽酒喝呢。”


  雲蕭宏果然被蕭洵的一番話引去了注意力,他看著麵前俏生生的蕭洵,真是大姑娘呐,想當年蕭兄疼的像眼珠子一般,也是沒白疼的。雲蕭宏欣慰的笑了笑,“既如此,皇上和娘娘快進吧,犬子還在內裏招呼客人呢。”


  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拓跋韶點點頭,看了一眼蕭洵笑了一笑,眨了眨眼,還是你有辦法,後便抬步向雲府走了去,蕭洵低下頭,也笑了笑,與雲伯伯相處了那麽多的時日,他的性子也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了,蕭洵也抬腳邁著步子緊隨拓跋韶其後,微微落下半步,等二人都走了幾步,雲蕭宏才跟了上去,程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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