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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你可以實現你的願望,離開這裏

  冥熙玄輕笑,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駁著韁繩,他緩慢的道,“不用,其實,是冥熙躍為你付出的太多,而我太害怕失去你!”


  白丹煙拉著他的手,唇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如小女生般,嬌俏可愛,“不會,你永遠不會出去我!拗”


  他隻是微微一笑,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好,每天醒來都能看見她的生活,如蜜裏調油。


  他真的很害怕,若是有一天失去她,他該怎麽辦。


  兩人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跟考驗了。


  一路上,兩人共騎一匹馬,慢吞吞的往回走。行經安陽的時候,聽到消息,鎮北王已經在京城外麵,跟蔡寧帶的三萬兵馬會師了蹠。


  兩人這才加快腳程,快馬加鞭的朝著京城趕去。


  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京城,原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鎮北王的五萬兵馬跟冥熙玄的三萬會師,冥水國的大局,已經就此定下。


  三日後,嶺南王的五萬兵馬,跟義軍八萬匯合。


  冥熙玄的軍隊,已經形成了銳不可當之勢,突破京城最後一道防線,指日可待。


  五日後,湘西王的五萬兵馬,來到營地,跟冥熙玄的義軍匯合。


  至此,冥水國的會師,已經基本完成,四方統一選出冥熙玄為四軍少帥,與次日,殺進京城。


  同年二月,冥熙躍實行不抵抗的政策,義軍進京,百姓爭相歡迎。


  那一天,是年後的第一場雪。


  夏北記得清清楚楚,宮中已經亂成一片,能跑的已經全部跑了。


  唯有幾個對冥熙躍忠心的部下,還在死守皇宮。


  皇宮的外麵,已經全部都是冥熙玄的人,他們被圍困在皇宮已經七天了。


  不知道為何,冥熙玄並不見殺進皇宮。


  或許,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良辰吉日。


  夏北端著剛剛煮好的麵湯,走近了冥熙躍,冥熙躍看著外麵的大雪,眉頭緊皺。


  “今年的春天,來的格外的晚,都已經是二月的天氣,卻依舊在飛雪!”冥熙躍淡淡的說道。


  “是啊,皇上,這叫倒春寒,可能還要冷一陣子,你先喝碗麵湯,暖暖身子!”夏北將麵湯端在冥熙躍的前麵,放在桌子上。


  冥熙躍回頭看了麵湯一眼,“我還能有麵湯可以食用,外麵那些苦守的弟兄呢?”


  夏北沒有說話,外麵的那些弟兄,都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那些宮女太監,離開皇宮的時候,將能拿的東西,全部拿走了,甚至連食物都不曾給他們留下一口。


  看見夏北黯然的神色,冥熙躍搖頭,“夏北,為什麽你們不肯走?”


  “皇上,願意留下來的,都是昔日您對我們有恩,或者是離開,也無處可去的人!”夏北淡淡的道。


  冥熙躍苦笑,“有恩,也不必跟著我將性命送掉,無處可去,難道死就是最後的去處嗎?”


  夏北臉色淡然,“皇上為什麽覺得,您一定會死?”


  冥熙躍回身看著夏北,“你覺得,四哥會放過我?”


  “六爺為何一定要等四爺的審判?”夏北反問。


  冥熙躍被問住,六爺,六爺,他有多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了?


  還是這個稱呼,順耳很多,皇上什麽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位置啊。


  六爺才是他真正的位置。


  他微怔片刻,回頭看著夏北道,“我不等四哥的審判,又能怎樣?夏北,你們還是不懂,我離開了這個皇宮,已經無家可歸。甚至我連以後可以做什麽,養活自己都不知道!”


  夏北十分著急,“皇上,您有我們,我們去江湖上流浪,說不定有什麽奇遇,將來有一日卷土重來也未嚐不可!”


  冥熙躍搖頭,“我若是想要卷土重來,就不會坐在這裏,安安靜靜等死!”


  “皇上!”夏北還想要全服。


  冥熙躍卻厲聲打斷了他,“不要叫我皇上,我還是希望聽你叫我六爺!”


  夏北皺了皺眉頭,知道皇上是心灰意冷了,或許從放走王妃娘娘開始,他就已經心灰意冷,在等著這麽一天。


  夏北低頭,冥熙躍坐在一邊,端起了那碗麵湯,“夏北,吃的都拿去給兄弟們分分,接著讓他們走,就說是六爺我的命令!”


  他將麵湯遞給了夏北,夏北執拗的不肯接。


  冥熙躍皺眉,“是不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夏北固執的接過麵湯,生氣的離開,冥熙躍隻是無奈的笑。


  夏北真是,孩子的脾性。


  外麵的人,聽見冥熙躍的命令,離開的有三十人,不肯離開的,有十幾人。


  這十幾人都是極度的效忠冥熙躍,甚至可以說,愚忠。


  冥熙躍死,他們願意跟著主子一起赴死,不管夏北怎麽勸說,都沒有用。


  夏北氣鼓鼓的回來,“六爺,還有十幾個人,不肯走,他們說六爺在,他們在,六爺亡,他們死!”


  冥熙躍無奈,抬眸看著夏北,“那夏北你呢?”


  夏北難過的別過頭,“夏北誓死追隨六爺!”


  冥熙躍溫和一笑,“好了,別生氣了,我這邊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跟兄弟們!”


  夏北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冥熙躍,冥熙躍拿出一個錦囊,“記住,四哥登基的時候,你們再拿出來!”


  夏北上前,接過了錦囊,不明白裏麵是什麽東西,可是也小心翼翼,貼身收好。


  冥熙躍覺得有些困,坐在那裏,閉了閉眼睛,“夏北,你下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夏北點點頭,離開了宮殿,守在外麵。


  冥熙躍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大殿轉悠了一圈,他呆在殿內良久,直到夜幕降臨,這才點燃了室內的燭火。


  燭火跳躍出火紅的火苗,他拿著燭火,沿著大殿走了一圈。


  他不停的喊著,“小北,小北……”


  可是沒有夏北的聲音。


  或許,他自己也回房休息了,畢竟這些天跟著他,他也累壞了。


  夏北不在,他就放心很多,將油燈裏麵所有的燈油,全部倒在了一邊明黃的紗幔上,接著將燃燒的油燈,仍上了沁濕的紗幔。


  大火頓時蔓延,他麵色溫和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火焰吞沒了他周圍的一切。


  他想,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終於可以為他跟冥熙玄的愛恨情仇,劃上一個句號了。


  他也終於可以,不用再那麽辛苦的愛著白丹煙了。


  漫天的大火,如一隻咆哮的野獸般,瞬間將整個長秋宮吞沒。


  夏北發現長秋宮著火的時候,正在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他來不及穿上侍衛的鎧甲,身著單薄的裏衣,就朝著長秋宮跑去。


  長秋宮外麵,已經圍著九個侍衛和四個宮女,他們著急的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突然會從裏麵燃起大火。


  夏北急急的跑來,為首的侍衛趕緊問道,“夏北哥,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皇上在不在裏麵?”


  夏北神色凝重,“皇上肯定在裏麵,這火一定是他自己放的,他想逼我們離開,所以打算放火燒死自己!”


  那侍衛大驚,“怎麽辦?皇上不能死啊,我說過,我要誓死追隨皇上!”


  夏北著急的看著侍衛,一把扒下了他的衣服,接著淋濕了套在自己的身上。


  他怒吼,“準備撤退,這回就算是扛,我們也要把皇上抗走!”


  侍衛點點頭,慌忙跑去收拾東西,夏北屏住呼吸,一頭衝進了大火之中。


  他嗅見了皮肉烤焦的聲音,心裏暗自祈禱,六爺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屋內,長秋宮已經被燒的斷壁殘桓,冥熙躍麵無表情的坐著,似乎已經陷入昏迷。


  很多時候,人在大火中,不是被火燒死,而是被有毒的濃煙嗆死。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冥熙躍,冥熙躍睜開眼睛,有些迷迷糊糊,“小北,你怎麽在這裏?”


  “六爺,我們走!”夏北大吼,生怕冥熙躍不配合,率先點了他的穴道。


  冥熙躍皺眉,“小北,你放開我,我隻是要給冥水國的百姓一個交待!”


  “六爺,這個交待,你不用給,夏北幫您給!”夏北說完,就背著身著龍袍的冥熙躍,跑了過去。


  大火劈啪的燃燒,不時有燒斷的橫梁砸下,夏北一路驚險無比,背著冥熙躍跑了出去。


  他將冥熙躍放在地上,旁邊的兩個宮女,慌忙上前,“皇上,皇上……”


  “冬雪,臘梅,你們照顧好六爺,帶著六爺從地牢的暗道中離開,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讓六爺回來!”夏北一邊吩咐,一邊解開冥熙躍的龍袍。


  冥熙躍大吼,“夏北,你想做什麽?”


  夏北皺眉,隻是快速的脫下他的龍袍龍靴,堅定的道,“六爺,這是夏北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您不是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待嗎?那麽夏北幫您!”


  他很快的穿好冥熙躍的龍袍,看著被點住穴道,無法掙紮的冥熙躍,深吸一口氣,“走吧,六爺,您才三十二歲,就算做過了很多錯事,您也是天下最好的主子!”


  說完,他轉身想要衝進大火之中。


  可是他剛剛跑了一半,身體就被點住了穴道,接著一個身量比他高半個頭的侍衛上前,伸手去解他的龍袍。


  “夏北哥,這件事情,就讓柱子來做吧!”名喚柱子的侍


  衛,解開夏北的龍袍,脫掉他的靴子,忠誠的盯著冥熙躍。


  “皇上,俺的身高體型跟您差不多,俺就冒充您一回,您帶著夏北哥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柱子說著,就開始動手穿衣服。


  冥熙躍表情難看,“不要……”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憨厚的侍衛,叫什麽名字。


  他也不記得,以前自己怎麽就對這個侍衛有恩,為何他要忠心的拿性命相報。


  夏北大吼,“二柱,別傻了,你娘還要等著你回去娶媳婦,光耀門楣!”


  二柱搖頭,“夏北哥,你回去告訴俺娘,俺為了救皇上,死的值得!”


  二柱說完,已經將衣服穿好,接著跑進了大火之中。


  夏北看著二柱的背影,流下了眼淚。


  大火劈啪燃燒,時間靜靜流走。


  須臾,冥熙躍已經衝破了自己的穴道,站起身,解開了夏北身上的穴道。


  他定定的看著夏北,夏北神色複雜。


  冥熙躍朝著大火中走,夏北一把拉住了他,“六爺,二柱已經在裏麵了,您不能讓二柱白死啊!”


  冥熙躍皺著眉頭,“我隻是想靠近一些,拜祭二柱!”


  夏北這才鬆了冥熙躍的手,冥熙躍靠近了大火,單膝跪下。


  他閉上眼睛默哀,夏北跟著一起跪下,後麵所有的宮女侍衛,悉數跪下。


  片刻,冥熙躍睜開眼睛,“我們走,逃出皇宮,開始新的生活!”


  夏北欣喜的一笑,麵容卻帶著苦澀。


  六爺終於想通了,隻是二柱……


  不過這天下,終須要一個交待,前惡名昭彰的皇帝,總是需要一副屍體,為這段荒謬的曆史,畫上句號。


  一行十餘人,從皇宮的地道溜走,與此同時,冥熙玄的陽騎,踏進了皇宮的玄武門,冥水國從此易主。


  白丹煙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皇宮,感慨良多。


  以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皇宮,後來的時候,她有些厭惡甚至抗拒這個皇宮,可是現在……


  她有種釋然的感覺,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這裏啊。


  身邊的人,行色匆匆,都在打掃戰場。


  盡管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打掃。


  白丹煙沿著未央宮的長廊,仔細查看。


  倏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她隨著那影子,快速的掠了進去。


  前麵那人,轉過身,淒涼一笑,白丹煙蹙眉。


  “小煙,別來無恙?”花離仇淡淡的說道。


  白丹煙走進屋內,整個未央宮,空蕩蕩的,他忽然出現在這裏,十分奇怪。


  “你怎麽會在這兒?”白丹煙不解的問道。


  花離仇苦笑,“跟你告別!”


  白丹煙依舊不解,“你就要走了嗎?”


  花離仇抿唇,思索片刻,“不是我走,而是,你就要走了!”


  白丹煙失笑,“我走到哪裏去?冥熙玄若是做了皇帝,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花離仇繼續搖頭,“過幾天,你就會明白,我送你的五彩神石,你還帶在身上嗎?”


  白丹煙從身上摸出五彩神石,這個石頭,她一直帶在身上。


  因為她覺得,這個石頭或許跟三聖門有關係。


  花離仇點頭,“帶著就好,帶著,你就能去你想去的地方!”


  白丹煙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不過還是謝謝你!”


  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是他出手救了她。


  花離仇再次搖頭,“不用謝,等你走的那日,我就不來送你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白丹煙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神色疑惑的看著他,“你究竟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覺得,你跟三聖門有關係,還有,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花離仇神色怪異的看著她,“你覺得跟三聖門有關,是個很可恥的事情嗎?”


  白丹煙無言以對,她鬆開了他的樂文,“三聖門抓走了我的父親,就是白齊年,如果你跟三聖門有關,能不能請他們聖主,放了我的父親?”


  花離仇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白丹煙有些尷尬,“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查出三聖門的大聖主跟二聖主,他們做了那麽多壞事,我不會放過他們!”


  花離仇淡笑,“等到那一日,再說吧,有人來了,我先離開了!”


  他轉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窗戶口。


  白丹煙吃驚的看著他的背影,行字訣,竟然練到這種程度,恐怕比冥熙玄還要厲害。


  冥熙玄是因為,他的身世,所以會九秘。


  黑風毒醫是因為,小時候機緣巧合,所以得到九秘中的三秘。


  獨眼的九秘,是冥熙玄托冥熙躍交給自己,卻被冥熙躍藏私,交

  給了獨眼。


  但是花離仇的九秘,甚至是改良版的九秘,從何而來呢?

  難道冥熙玄猜的不錯,這個花離仇,就是三聖門的其中一個聖主?

  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何花離仇要救自己,甚至將九秘傳給自己?

  白丹煙有些不懂了,隻是撇嘴離開了未央宮。


  那邊,蔡寧急衝衝的過來找自己,一看她從未央宮出來,就趕忙上前,氣喘籲籲的道,“王妃娘娘,殿下正在四處找您呢!”


  “找我做什麽?”白丹煙一邊跟著他一起,朝著長秋宮走,一邊詢問。


  蔡寧皺眉,“好像是在長秋宮的廢墟中,找到了冥熙躍的龍袍!”


  因為龍袍的布料防水防火,所以在大火中隻能燒壞,不會燒毀。


  白丹煙蹙眉,“那或許是冥熙躍將龍袍丟在了長秋宮,自己離開了呢?”


  蔡寧搖頭,“不可能,龍袍下麵有骨灰,看形狀,應該是冥熙躍無疑!”


  白丹煙的心,咯噔一下,冥熙躍死了?他真的縱火,燒死了自己?

  她的腳步頓在那裏,想起冥熙躍放她離開的時候,無奈的表情,還有眸中的痛色。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不再回頭的路吧?


  難怪頂著危險,他也要在敵軍的營中,見一見自己。


  難怪他會在冥熙玄發兵京城,絲毫不肯抵抗。


  難怪……


  原來他早已經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她站在那裏沒有動,蔡寧催促著她,“娘娘,殿下在長秋宮等著!”


  白丹煙這才加快了腳步,往長秋宮走去。


  長秋宮外麵,眾人看著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宮殿,唏噓不已。


  昔日最金碧輝煌的地方,代表著人間的無上的權利,卻就這樣,付之一炬。那個至高無上的人,隻是留下了一件被大火焚燒過的龍袍,還有,一捧骨灰。


  白丹煙看著那焦黑,隱隱能看出騰空圖案的龍袍,秀美急蹙。


  就這樣,死了嗎?真的死了?

  那個幾年前,圍著自己,嗔怒笑罵的小霸王,就這樣死了?


  她麵色惆悵的站著,冥熙玄走到她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他淡淡的道,“這個結局,或許是老六早就預料到的!”


  他之所以一直屯兵皇宮外麵,沒有強攻,就是想要給冥熙躍一點時間。


  他主動的逃出這個皇宮,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誰料,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或許,他自己也覺得累了,對這個雖然依舊年輕,卻已經滿目瘡痍的人生,很累很累。


  他緊緊的摟著白丹煙,白丹煙緩慢點頭,“六爺是個很驕傲的人,這個結局,不可謂之不好!”


  冥熙玄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天下,從此大定,冥水國經過一番血洗,似乎迎來了一個新的紀元。


  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冥熙玄什麽時候,會登基稱帝。


  所有人也在盼望著,冥熙玄趕緊登基稱帝,還天下一個太平。


  連著三日打掃皇宮,所有該清理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


  長秋宮已經燒的太過厲害,所以已經沒有修葺的可能性。冥熙玄吩咐了人,在皇宮的重樓地方,重新修建了一所宮殿,名字叫做鸞鳳宮。


  鸞鳳宮的意思,以後這裏就是帝後的寢宮,鸞鳳和鳴,永不分開。


  皇宮的重建,如火如荼,所有大臣的選舉,也根據這次起義,論功行賞。


  一切看似正在朝著美好的方向前行,白丹煙幾乎要忘記,花離仇找她道別的事情。


  這一天,天氣還算不錯,沒有雨雪,至於一些輕微的風。


  地上早已經冰雪消融,白丹煙依舊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地上跑著居高了雙手,“小胖子,快看,快看……”


  月梅懷中抱著一個剛剛一百天的小嬰兒,小嬰兒咧嘴笑著,滴溜溜的眼睛,看著白丹煙。


  白丹煙手中的紅色風箏,在風中起舞,她的臉色紅撲撲的,一雙美眸,晶亮若暗夜星子。


  月梅笑著,抱著胖嬰兒,“小姐,別跑了,你都要成為一國之母了,這樣子跑步,像什麽話!”


  白丹煙頓住腳步,喜笑顏開,“冥熙玄都不嫌棄,你說什麽?”


  月梅無奈,看著她鬆手放了風箏,那風箏平穩的升天,接著朝著遠方飛去。


  “小姐,你的風箏沒有線,放飛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月梅提醒著道。


  白丹煙歎息,“找不回就找不回,每日在皇宮悶死了,我不能自由,起碼讓風箏陪著我自由!”


  月梅微笑,“小姐這回是自己自願留在皇宮哦……”


  白丹煙淡然一笑,上前從月梅手中接過嬰兒,“那當然,反正我們早晚有一天,是要離開皇宮的!”


  “為什麽


  ?”月梅不解。


  白丹煙抿唇,“冥熙玄正在尋找他傳說中的五弟,若是找到了,他就不用做皇帝,將皇帝交給他五弟就好了!隻不過這件事情在秘密中進行,不能讓李家跟端木家還有鍾家知道!”


  月梅神色有些怪異,“王爺不打算做皇帝?”


  白丹煙臉色難看,“他做不做皇帝,我都覺得無所謂,隻是,我一直沒有辦法懷孕,他又不可能去娶別的妃子,所以……”


  月梅跟著為難,“你們試過了?真的沒有辦法懷孕?”


  白丹煙歎息,為難的坐在一邊,逗弄著懷中肥肥胖胖的嬰兒,“我們很努力了,隻是呆在一起時間也不短,總是沒有辦法中標,你說我能怎麽辦?”


  月梅點頭,“這個也不能全部責怪小姐,或許王爺也有問題!”


  白丹煙長歎一聲,“算了,不多想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她莞爾一笑,盯著懷中的小胖子,“再說,我生不出孩子,就把你的孩子偶爾借我玩玩!”


  “小姐若是不嫌棄,這個孩子過繼給小姐跟王爺!”月梅笑著說道。


  白丹煙回頭看她,“你真的舍得?”


  月梅點點頭,“有什麽舍不得,反正以後還能再生,再說孩子跟著小姐跟王爺,肯定比跟著我和行冥有出息!”


  白丹煙甜美的笑,“謝謝你啊,月梅,可是你得回去跟行冥商量商量,而且我也問問冥熙玄的意思!”


  月梅點點頭,白丹煙將小胖子還給月梅,雙手托腮,“其實冥熙玄很喜歡小孩,我要是能生出幾個女兒,他保準高興死了!”


  “小姐你生不出,王爺也很開心啊,你不見這兩天,他每天都是笑容滿麵,那甜蜜的感覺,快要將人膩死了!”月梅笑著調侃。


  白丹煙點點頭,“他是膩死人,我就慘了,那些來自鎮北的老臣,都快要煩死我了,每天催著我,讓冥熙玄登基,似乎我的話冥熙玄一定會聽一般!”


  月梅接嘴,“原本就是,王爺很聽小姐的話啊,基本上你說什麽他就做什麽,連帝後的寢宮建在一起,他都照做了!”


  白丹煙回頭莞爾一笑,“那當然,他必須寵著我!”


  她的話音剛落,那邊就走來幾個老臣,白丹煙的笑容頓時垮下,“又來了,又來了——”


  “小姐你快去接見吧,我帶著小胖兒進去喂奶了!”月梅站起身,抱著小胖兒進屋。


  白丹煙知道躲避不過,索性朝著那幾個老臣迎了上去。


  為首的是鎮北女將領,龍清,她恭敬的行禮,“娘娘,懇請娘娘奉勸王爺,早日登基!”


  白丹煙歎息,“辰不去登基,自然有他的想法,你們尊重他的意思好不好?”


  龍清蹙著眉頭,看著白丹煙,“娘娘是女中豪傑,應該明白,有多少人對著這個皇位虎視眈眈,湘西王昨日還在調兵遣將,嶺南王也蠢蠢欲動!”


  “動什麽動?湘西王根本胸無大誌,那個嶺南王,更是沒有絲毫威脅!”白丹煙不耐煩的打斷。


  龍清搖頭,“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王爺,也十分害怕橫生變故!”


  “你回去稟告你們王爺,嶺南王不足為懼,湘西王已經甘願削藩!”白丹煙淡漠的說道。


  龍清蹙眉,“湘西王甘願削藩?”


  話一出,白丹煙就有些後悔。


  因為湘西王削藩,不是代表接著就是嶺南王,鎮北王?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跟辰,心裏有數!”


  見白丹煙這麽說,龍清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告辭。


  白丹煙回到殿內,卻覺得疲憊不已。


  這些王侯,個個都有心事,當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她在殿內坐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接著拿出了貼身藏著的湘西王削藩字據,再次仔細看了一遍,確定無恙,這才貼身放好。


  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關係到她跟冥熙玄的未來,她現在行事,越來越小心,東西放在那裏,都十分不安。


  這也是她對自己的不自信吧?


  沒有辦法,以前的時候,她是無欲則剛。


  現在,她想要的太多,害怕失去的也太多,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冷漠狠厲的白丹煙了。


  外麵響起月梅叫喚聲的時候,白丹煙還在閉目養神,她聽見月梅的聲音,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隻見院子裏,滿滿的蠕動著的,都是蛆人。


  時隔多年,再次看見這種蛆人,她一樣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捂著自己的嘴唇,腰間的軟件,鏗鏘出鞘,朝著月梅掠去。


  月梅的身上,已經爬滿蛆人,她臉色慘白無比,懷中的嬰兒,也跟著一起大哭。


  白丹煙的軟劍,舞出銀色的火舌,將月梅身上的蛆人,一一掃落。


  她站在月梅的

  前麵,冷眸看著前方,忽然出現的一頂黑色轎子,嗓音森冷的道,“什麽人?裝神弄鬼?”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誰是大聖主嗎?現在,我可以帶你去尋找真相了……”轎子裏麵,那低沉,陰森的嗓音,如此說道。


  白丹煙臉色難看,“我現在突然不想知道了!”


  那人冷笑,用粗啞仿佛地獄中傳來的聲音道,“來不及了,白丹煙,路是你自己選擇,怨不得別人……”


  那聲音剛剛消失,白丹煙就感覺到了一股黑色的旋風,迎麵刮了過來。


  有黑色的東西,盈滿了整個天空,她的眼前,除了能看見蠕動的蛆人,別的再無其它。


  她想要掙紮,那黑色的東西卻將她勒的緊緊的,連呼吸都不能。


  她手中的軟劍墜落在地,耳邊傳來月梅的尖叫,接著她陷入了昏迷之中。


  月梅眼睜睜的看著,白丹煙被一陣黑色的旋風卷走,卷入了黑色的轎子之中,接著拿轎子旋轉著離開,她嚇的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她趕緊尖叫,“來人啊,王妃娘娘被劫走了,來人呐……”


  屋內,靜悄悄的,白丹煙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外麵究竟是什麽天色,隻能直挺挺的躺著。


  她不敢睜開眼睛,可是憑著感覺,她知道,這裏是另外一個空間了。


  相當於冥府的那種地方,利用空間和時間間隙,疊加出來的另外一個空間。


  溫和的聲音,宛如帶著魔力般,“小煙,醒來了就起來吧,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


  白丹煙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周圍的燈光,倏然亮起。


  她首先看見的,是站在上方的李修賢,接著是跟在李修賢身後,失蹤良久的流水。


  那個跟行冥一樣,作為冥熙玄貼身侍衛的男子,流水。


  她蹙著眉頭,不明白這兩人怎麽會在這裏。


  李修賢溫和的笑,“小煙,將東西交出來,你就可以實現你的願望,離開這裏!”


  “什麽意思?”白丹煙不解。


  李修賢坐在她的對麵,“湘西王的削藩字據,還有冥熙玄身世的證據!”


  “沒有!”白丹煙斬釘截陽。


  李修賢依舊是笑,他拿出那張,原本在她的身上,貼身藏好的字據道,“這張,我已經收起來了,可是卻沒有找到,冥熙玄身世的證據,小煙,告訴我吧!”


  白丹煙臉色難看,“你竟然搜我的身?”


  李修賢搖頭,“這原本就是你要交給我的東西,作為我們交換條件,我會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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