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情比金堅
白丹煙起身,蹙眉看著冥漠然。
“情比金堅,這一輩子,你隻能夠有他一個男人,否則,不僅你會死,和你歡愛的另外一個男人也會死……”冥漠然神色古怪的看著她,指著她胸口上的紅痣,“這個,就是情比金堅的標誌!”
白丹煙大駭,倏然想起了韓阡陌的話,冥熙玄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他已經,有了計劃。
原來是指這個……
冥漠然氣急,站起身赤著腳走出了鸞華宮。
夜冥吹的他明黃的絲質中衣飄然而起,他恨,不知道到底是恨什麽,他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
該死的冥熙玄,白丹煙咬牙,居然對她下這種卑鄙的毒,她永遠,永遠也不要原諒他!
正在冥漠然生氣的時候,上官燕卻在太後那裏討太後歡心,她本就是太後的侄女,又生下了三歲的小太子,盡管冥漠然不喜歡她,可是她有足夠的權勢,掌管後宮。
太後聽了上官燕的話,眉頭越走越緊,皇上最近有點奇怪,他以前,不是最討厭鸞貴妃的嗎?
“燕兒,皇上,他有多久沒有去你的鳳棲殿了?”太後拍著上官燕的手,眉目間盡是慈祥的顏色。
上官燕嘟嘴,垂下睫毛,“太後,皇上已經半年沒有去過鳳棲殿了,現在他連太子都一並討厭了……”
“豈有此理!”太後拍案而起,“皇上怕是被白家的那個狐媚子勾走了婚!”
“太後,您也不能全部怪皇上,上次臣妾去鸞華宮,剛教訓了一個奴才,皇上就來了,訓斥了臣妾,並且,並且讓臣妾以後再也不要去鸞華宮……”上官燕垂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燕兒,你起來——”太後拉起上官燕,“根哀家一起去見皇上……”
上官燕平時糊塗,刺客卻精明的緊,慌忙搖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太後姑媽,你這樣去找皇上,皇上會更加討厭我的,太子還小,臣妾得為太子考慮,也不能讓皇上對臣妾起了廢黜之心。”
這些話,本是後宮的大忌,但是上官燕一向口沒遮攔,平時被太後嬌慣壞了,再加上此時也沒有外人在場,太後歎了口氣,看著這個“心機單純”的侄女,心裏滿是憐惜。
“燕兒,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哀家去會會鸞貴妃……”太後凜然的看著鸞華宮的方向,眸光精光畢露。
上官燕唇角挑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即施施然離開。
鸞華宮中,白丹煙倚窗看書,書都是一些醫書,是她找人借回來的,她想查出她身上情比金堅的解法。
冥漠然告訴過她,如果想要解這個毒,必須得拿下毒人的血作為藥引,可是冥熙玄已經離開京城,上哪裏找他的血?
這個冥熙玄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他不在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動她分毫。
但是她不信這麽邪門,找不到別的解法,她已經翻閱了所有醫書,真沒找到別的解讀之法。
放下醫書,外麵響起了太監奸細的嗓音,“太後駕到——”
她慌忙放下書迎駕,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靜待著太後的吩咐。
太後端坐在上方,眉目嚴肅,一看見白丹煙的素色衣衫,眸底難掩的厭惡之色。
白丹煙見此情景,知道太後必是找茬而來,隨即對身邊的宮女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躬身退出,打算去稟告皇上。
太後又豈會讓小桃離開?手中的茶盞一摔,怒道,“賤婢,沒有學過規矩嗎?拖下去,亂棍打死!”
立刻兩個嬤嬤上前,一左一右的摁住小桃,跟著白丹煙的這幾天,小桃早已成了心腹,此刻她又豈會讓太後將小桃打死?
白丹煙隨即屈膝跪地,切聲道,“太後,小桃做錯了什麽?要受到如此懲罰?”
“哀家懲罰一個奴婢,也要經過鸞貴妃你的允許嗎?”太後嚴厲的聲音夾雜著冰刀般犀利,掃視了眼嚇的瑟瑟發抖的小桃,長袖一揮,“拉下去,亂棍打死!”
白丹煙站起身,上前護住門口,“太後,有什麽錯,您衝著我來,不要連累了小桃……”
小桃早已嚇的癱軟在那裏,被幾個嬤嬤拉著,魂不附體,看著白丹煙的樣子,一時又有些感動。
“鸞貴妃,你確定,要護著這個賤婢嗎?”太後上前幾步,冷然的看著白丹煙。
白丹煙點頭,篤定的回視著太後。
本以為她少不了又是一頓體罰,誰知道,太後嗬嗬一笑,臉色頓時陰轉晴,大聲道,“好個重情重義的鸞貴妃,哀家現在知道皇上為什麽喜歡你了,行了,起來吧,以後多教教手下的人規矩!”
白丹煙鬆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起身,小桃也被鬆開,又鸞華宮的宮女攙扶著。
太後揮了揮手,“好了,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吧,擺駕,回宮!”
看著太後在宮女太監的擁簇下離開,白丹煙抹了把冷汗,似乎,沒有露出馬腳。
上官燕聽說太後去而複返沒有任何收獲後,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跪在太後身前。
太後有些頭痛,她這個侄女,坐上皇後的位置,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倘若有一天,她死了,她必定會被皇帝廢掉。
“太後,連您都不能拿鸞貴妃怎樣,我和太子還是躲的遠遠的吧……”上官燕抬袖拭淚。
太後無奈的搖頭,她這點小心思。。。。。。。。
“燕兒,知道為什麽今天哀家沒有動鸞貴妃嗎?”太後疲憊的閉眼。
“為什麽?”上官燕天真的看著太後。
“倘若哀家今天動了白曼梅,皇上不會超過一刻鍾,立刻會出現在鸞華宮……”太後輕聲,語氣帶著重重的算計。
“皇上,真的那麽重視那個鸞貴妃?派了影衛在暗處盯著?”上官燕訝異的看著太後,幫他拿捏著雙腿。
“對,哀家也沒想到,最得寵的,居然是昔日最不受寵的一個!”太後的語氣飄渺不定,皇帝是她的親身兒子,她為他謀劃了半生,唯獨這件事,她為他謀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