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獄能逃離嗎?(1)
「將軍!」管家推著小滑輪車走了進來。
「嗯,你退下吧。」坐在沙發上的罌煌將軍揮了揮手。
等管家躬身退了出去,罌煌將軍才站起身來,慢慢地踱步走到床邊,隔著鎏金色的薄紗帳,床上躺著的身影若隱若現。
在床沿坐下,手指摁了一下床柱上的某處紋飾,紗帳立刻自動向兩邊分開,掩映在被單中的胴體頓時暴露在將軍的眼底。
三色堇紫色的絲綢薄被托著一具纖細的裸露著的嬌軀,白嫩柔美,散發著淡淡的青草氣息,還是過於稚嫩的身體,每一寸的肌膚都散發出飽漲的生命活力,側躺的姿勢,細小的腰肢,圓潤挺翹的臀部和攏並在一起的修長雙腿,形成一條優美的曲線。
果然是秀色可餐。
將軍脫了手套,手抓著少女的一隻腳踝,把少女的身體扳為仰面躺著。
軟而光滑的手感,將軍順勢捧起少女的腳,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小巧的腳,乾淨得連腳趾頭裡面都沒有一絲污跡(管家洗得太乾淨了),白皙中透著紅粉,但卻沒有看到什麼深青色的血管,摸上去也是觸手滑膩,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死皮皺褶,真是精緻得讓人忍不住想在她的腳面上落下一個輕吻。
將軍放下了那隻腳踝,目光轉到一邊的小滑輪車上,那裡放著的都是用來紋身的工具。
「本將軍親自為你紋身,是不是深感榮幸?」將軍對著暈迷中的少女說道。
在帝國,紋身是一種風潮,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帝國貴族,不僅自己的身上要有一兩個象徵著身份地位的紋身圖案,還要惡趣味在那些被他們相中的獵物身上刻上宣示著歸他們所屬的標誌紋圖。
這帝國的將軍就是這惡劣風潮的始作俑者,紋身技術當然是一流的好。
沒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在少女的手臂上紋好了一幅蝶舞罌夙花圖,血紅色和紫金色交錯的圖案,對比鮮明的色彩交相輝映,赫然在目。
將軍的手指在圖案的邊緣輕輕地摩挲著,一邊鑒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邊得意地勾了勾唇,他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少女玉器一樣精雕細琢的身體,再襯上她手臂那妖艷的紋身花紋,美得讓人呼吸一滯,連見慣了各色美人的堂堂帝國將軍也有點招架不住。
睨著眼睛,將軍的大手覆蓋到少女的大腿上,明知道現在的少女是在昏迷當中,根本沒有意識,但將軍卻總是覺得這少女是在裝睡,那雙閉著的眼睛好像隨時都會突然睜開來,恨恨地瞪向自己。
「呵呵呵……」將軍忍不住輕笑出聲,一想到少女那張即使被羞憤熏紅了卻依然硬倔著的俏臉,就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修長的手指在彈性十足的柔韌肌肉劃過,溫軟的觸感,前不久才被凌虐得滿身的傷痕,竟然找不到了一絲痕迹,真是驚人的恢復力。
目光掃向少女的臉蛋,沉睡中的她一臉的柔和,完全褪去了那層面對自己時就劍拔弩張的憤然表情,像傳說中安睡在伊甸園裡的睡美人。
將軍一時間竟也看得入了迷,如果這個時候少女突然睜開眼睛來,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呢?還是咬緊牙關,柳眉緊蹙,眼眸兇狠地瞪著自己,死撐著和自己對著干?亦或者星眸含淚,溫情若水?
將軍突然很好奇少女的另一副模樣。隨後又失笑地搖搖頭。
他知道在獲取少女的腦電波數據時,給她注射的麻醉藥足夠她暈迷三天三夜的,此時怎麼可能清醒過來?
眼睛一直看著少女濃黑的睫毛以及睫毛下的那雙閉著的眼眸,有一剎那,將軍有點期待那雙眼睛又突然睜開,像往常一樣和自己對峙。
有什麼比征服一顆驕傲的心更令人快感淋漓的?
「看著你那麼乖的份上,本將軍就再賜給你一個紋身做獎賞吧。」將軍說著,側頭想了想,眼睛盯著少女安安靜靜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了主意,那麼美麗的軀體,少了裝飾豈不是暴殄天物?
將軍拿過紋身的工具,開始圍繞著少女的肚臍雕刻上自己精心構思出來的藝術圖案。
「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完事後,將軍頗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那一片開在叫去上的血紅色的罌夙花,此時看起來是更加的精緻動人了……
……
……
……
徊蝶醒是醒了,卻還不睜開眼睛。
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陌生的充滿罪惡的深淵裡渾渾噩噩昏睡了幾天,只覺得渾身都是酸麻的疲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印象中那陣陣撕裂般的劇痛反倒是消失了。
就這樣靜靜地閉眼躺著,耳朵留意著四周的響動,然而在一片沉寂當中,入耳的只有自己輕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徊蝶試著動了動手指,感覺沒有什麼束縛,而攥緊在手掌中的那塊絲巾和那隻小麻布袋竟然還在!
那個可惡的將軍不可能沒有留意到自己掌中握著的物品,但為什麼還讓它們留在自己的手中?
徊蝶有一瞬的困惑。
惡魔將軍那雙銳利的眼睛,和他手背上那隻金色蒼鷹的那雙狠絕的眼睛重疊了起來,在徊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徊蝶有點咬牙切齒,一想到那個惡人不可一世的嘴臉,想到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種種凌辱,想到自己還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得的自由,憤恨之餘又頓生一點悲涼的心情。
媽媽,如果你知道了我今天的遭遇,你是不是對我感到了失望?……
徊蝶驀地收緊手掌,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里不再有彷徨和哀戚。
她不是一隻徘徊不前的蝴蝶,而是一隻為了迎接燦爛的陽光、能隨心所欲翩然起舞的蝴蝶……
……
……
……
儘管知道這房間內並沒有其他的人,但為了謹慎起見,徊蝶還是粗略地掃了一眼四周。
確定這房間里的確是只有自己時,這才側過身去,面對著牆壁,把手中的那塊純白色絲巾慢慢地攤了開來,入眼的是絲巾上星羅棋布的紅點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