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血色的舞動(1)
「噓……我勸你還是小心一下你的言語,她可是將軍最寵信的炙手可熱的人物,你這樣口無遮攔,當心丟了性命。」艾瑞克嚴肅地警告道。
「艾瑞克,你不會是怕了吧……呸,一個卑微的感族人,臭爛貨,不過是靠著屁^股討將軍的一時歡心罷了……哼……等將軍哪一天對她不再感興趣了,哈……那時候,看我怎樣把那小^婊^子艹到稀巴爛……」
「詹勃,你再這樣口出狂言,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褐眼睛的艾瑞克目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在說得興起的詹勃,再看了看較量場上那個精瘦卻站得筆直的嬌小身影,擰過頭來對棕紅色頭髮的新兵說道,「加諾,我們到另一邊去,免得被這樣沒有眼色的蠢貨給牽連了。」
說完,原本站在觀望台邊角處的艾瑞克真的大踏步朝洶湧的人群走了去。
「艾瑞克,你說誰是蠢貨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給你點顏色看看?他^媽^的,艾瑞克你就裝腔作勢吧,我呸,等老子哪一天吃到了她,看你眼不眼饞……」
詹勃對著艾瑞克的後背大喊,還一臉銀^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褲^襠,只可惜鬧哄哄、席捲而來的歡呼聲把他的嗓音完全給覆蓋住了。
圍觀的人群已經耐不下心地蠢蠢欲動起來。
而罌煌將軍還是不慌不忙地等著最後一顆子彈蹦出槍膛,「咔嚓」一下重新裝上槍托,熾熱玩味的視線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對面那個美麗卻因為惱怒而臉蛋微紅的少女。
「徊蝶教官,我們也來一場比拼怎樣?你用你的那把匕首,我就用我手裡的這把沒有了子彈的空槍。」
罌煌將軍轉動了一下那把暗金色的由「柯爾特蟒蛇」改造成的新型短柄手槍,握著槍把的手還戴著金黃色鑲白邊的絲質手套,襯著槍的主人那雙沉色深邃的眼眸,散發出一陣冰冷的殺氣。
短小精巧的槍管流動著金屬質感的光澤,美得讓人驚嘆,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
徊蝶知道,這款由帝國將軍親自設計的名為「金色死神」的手槍,可不只有好看的外表而已,純金鑄造的槍身,其重量絕不能小覷,如果使用者的臂力不夠,是決不能把持得了這把槍的平衡的。
徊蝶抬眼看著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自從上次自己發燒時被這個毫無節操的男人狠狠折騰了一番以後,徊蝶就一直和這個男人僵持著,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心中的憤恨只勉強壓制下去,這個男人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再次惹毛自己了么?
可是依照自己現有的實力,即使能發揮到最佳的狀態,也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也許連應付他三十招也做不到。
這個男人是存心要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羞辱自己的吧?
「罌煌教官,利刃無情,我怕一不留神就要了你的性命……」徊蝶冷屑地諷刺道。
「徊蝶教官難道沒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能死在美人的手下,本教官是死而無悔……不過,今天本教官只想做一個風^流的教官,還不想做一個風^流鬼……」
罌煌將軍挑著眉峰的樣子極具誘惑力,深刻的五官不算很英俊,但常年身居高位錘鍊出來的那股成熟穩重內斂的氣質以及在英姿勃發的軍裝彰顯下,卻是絕對的性感、魅惑人心。
「雖然利比斯是不自量力了點,但他的提議倒是不錯,徊蝶教官,第十九區的罌煌教官也要以此和你進行一場較量哦……如果你贏了,從此之後,你這張小嘴、你這個人都是我罌煌的了;而如果你贏了,同樣道理,我這張嘴、我這個人也是你的了,我的一切任你品嘗……」
「沒興趣。」徊蝶冷聲拒絕。
「哦……有沒有興趣,可要等你贏了,再有資格說哦,徊蝶教官。」可惜,罌煌將軍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可惡……徊蝶咬緊下唇,她深知此時真的不適合和這個男人決鬥……但拒絕也不行,她拿這個男人毫無辦法……
罌煌將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旁的沸騰馬上安靜下來。
「請在場的各位作個見證,我——第十九區的罌煌教官和第十八區的徊蝶教官的這次比試,無關乎什麼榮耀,只關乎一個——吻。」
眾目睽睽之下,罌煌將軍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也不讓徊蝶有任何退縮的餘地。
安靜下來的人群頓時又響起了切切私語之聲,間雜著一兩聲曖^昧的嗤笑。
原來,果真是這樣的身份,「將軍身邊的小美人」怎麼能逃過被將軍啖食的命運?有些嫉恨異常的人甚至直接用上了「禁^臠」一詞。
徊蝶握著匕首的手在微微顫抖,沒空管周圍人各種帶色的眼神,只牢牢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刀將那個男人的喉嚨刺穿。
詹勃毫不壓抑地鬨笑出聲,鄙視而又貪婪地瞅著場中的少女。
艾瑞克沒有出聲,但眼神里也流露出少許的失望。
「小貓咪,遊戲要開始了哦。」罌煌將軍低聲說道。
「慢著。」徊蝶淡淡開口,「敢問罌煌將軍,你剛才所說的,如果你輸了,你的那張嘴、你的整個人都會是我的,這是鄭重的遊戲規則呢,還是你隨口的胡謅?」
罌煌將軍眯著眼睛笑看著一臉認真的少女,湊頭過去低低地說道,「小貓咪,你說呢?」
徊蝶「鐺」的一下拔出匕首,電光火石間,冷森森的銀色寒光已經朝將軍的前胸刺去。
動作快如閃電,少女手中的匕首恍若有生命的一般,帶著凌厲的風聲、騰騰的殺氣,飄若浮雲,矯如游龍。
「鐺……」金屬與金屬撞擊時的轟鳴震動著耳膜。
將軍只手臂輕輕往上一抬,一個漂亮的格擋便化解了徊蝶的攻勢,暗金色的槍管穩穩地架住水銀色的刀刃,鋒利的刃尖雖仍舊直指著將軍的右胸骨,卻怎麼也不能再向前移動一毫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