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女兒控切爾弗公爵
六位監察使在蘇格瓦爾鎮遇害,兇手身份未知,還沒等監察部門將這消息壓下去各大報刊便已將之報道出來,這無疑是在監察大臣托芬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揚言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並將自己懷疑的目標定在希薩莉身上,然而他卻不敢將這事情與切爾弗公爵對簿公堂,因為這樣等同於承認自己派人去監視一位總督,雖說監察部門有這個權力但如果無故這麼干會遭致很多非議,這些非議可能對未來工作造成的影響可不是現在這樣逞一時之快可以彌補的。
而剛剛抵達切爾弗家族的希薩莉一眾則是一臉懵逼,他們自然是清楚有人在監視他們,但一下子爆出這麼多因公殉職者可是件十分古怪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有人在暗中幫他們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還是很令人頭疼的,殺這些公職人員的後果相當嚴重,如果沒有特別大的仇一般人是不會去幹這種事。
「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是魯昂?不應該啊,他們應該沒這麼大能量,難道真如我想的那樣?或者說是莫拉乾的,不不不,她是海盜不可能幫我的吧,即便再隨性也不會這樣多管閑事,可惡,完全沒有線索。」希薩莉揉了揉太陽穴,這次的事情與他們切身相關,雖然有這些人並不是在監視她的可能性,但希薩莉的性格導致她會將一切情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一時間她也是頭腦一團亂麻。
切爾弗公爵看到這場景笑著搖了搖頭,他走上前去敲了敲希薩莉的額頭,自己女兒難得回來一次他自然是很開心的,雖說她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辦但這不妨礙公爵心情變好,之前各種不好的事情如同烏雲般積壓在他心頭,此時一縷陽光從雲層縫隙中灑了下來,雖然嘴上不說,但哪有父親不愛自己女兒呢。
「我感覺你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這件事情完全沒必要放在心裡。」
「怎麼沒必要呢,如果他們都是來監視我的話現在托芬完全可能將鍋甩到我頭上,到時候我們可是百口莫辯只能裝傻,畢竟看報道周圍也沒有目擊者,魯昂或許可以證明我們當時不在場,但托芬他們完全可以編造各種莫須有的證據,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希薩莉捂著腦袋坐在凳子上,她也只有在父親和朋友面前才會展現出這樣不同於尋常的形象,說話的語氣也偏向撒嬌化,一點也沒有應對馬諾夫等人時候的冷靜。
「你這妮子,把我們這些鷹派官員當泥捏的不成,即便他托芬真敢玩這套我們也敢奉陪到底,」切爾弗公爵揉了揉希薩莉頭髮,看到女兒嘟著嘴在他手掌下仰視他的樣子感到一陣暢快,好似工作的疲憊都被女兒可愛的表情給清理乾淨,他笑著道:「放心吧,托芬不傻,他知道如果暴露了自己無故監視你的事情各界對他會有多大的非議,況且這些人也不一定是在監視你啊,你不是說你在酒館遇到了那個紅浪女王莫拉嗎?他們或許是在監視她呢?雖然我們這沒通緝她但這位海盜中的王者可是相當危險的,人說不定也是她殺的。」
切爾弗公爵心思比起很多軍人都要深,所以希薩莉才可以放心將自己遇到莫拉的事情告訴他,因為他不會為了那點錢或是熱血上頭去向海盜獵人揭發,利弊關係這位公爵還是拿捏的很準的,希薩莉自己猜不透莫拉的意圖於是想像切爾弗公爵請教,然而她完全把自己老爸當成全知全能之輩了,僅靠見一次面根本無法分析出什麼來。
「說的也是,如果是這位紅浪女王的話,給自己再加一個國家的通緝也無所謂吧,看她那實力確實可以做到無聲無息殺死六位精銳的戰士,更何況只是這些普通的監察使了。」
「所以不必多心,你回去后就等著,看看托芬敢不敢找你麻煩,如果他真敢動我女兒,那我就懟他!」切爾弗公爵這句話是認真的,不管是什麼人如果敢對他女兒出手他都不會放過,之前凱爾巴諾伊沒死之前便已經被他列上了心中的必殺名單,哪怕沒這實力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說的也是,對了,」希薩莉在自己包裹里翻出一個用秘銀鎖鏈包裹著的箱子,這裡面裝著封印了之前襲擊她的三個人的石頭,希薩莉沉聲道:「我將之前襲擊我的傢伙封印在了這箱子中的一顆石頭中,那封信既然是假的那偽造書信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我們家族中熟悉父親大人字跡的內鬼,另一種是帝都的大佬,必須從這三人嘴裡翹出情報。」
「可以直接動用抽魂,那樣簡單方便。」切爾弗公爵寒聲道,對於傷害自己女兒的人他不會有半點仁慈心,哪怕是對他們使用最慘無人道的拷問方法——抽魂,他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那是下下策,使用抽魂如果萬一有個意外便會造成靈魂碎片缺失,我們現在的情報渠道可只有他們三個。」希薩莉撫摸著這箱子上的秘銀鎖鏈,心下也是有些猶豫,哪怕是對付邪神信徒她都沒有使用出抽魂這樣的方法,一方面是因為她對靈魂魔法非常不熟練,另一方面是因為她還無法踏過自己心中那道坎,哪怕是刮肉刮骨,烈火活焚這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但這畢竟都是肉體上的折磨,靈魂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如果靈魂受損那或許會真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針對靈魂層面的折磨她現在還做不到。
「那麼,便讓他們嘗嘗咱們切爾弗家族祖傳的審訊大餐吧,一頓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兩頓,實在不濟也只能使用那種手段咯,希薩莉你現在還是太仁慈了,當然我像你這時候也是這樣的,未來你就知道對敵人仁慈是不可以的。」
「仁慈。。。」希薩莉笑著搖了搖頭,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仁慈,那些手段可是將同伴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