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融合
第976章 融合
正因為懂得「晝與夜」的含義,容恆也將這種「晝與夜」的融合貫徹得淋漓盡致。
陸沅這天晚上是還要回酒店處理一些善後工作的,而容恆直接就跟著她去到了酒店,再沒出酒店房間一步。
第二天早上,陸沅自睡夢中醒來時,還被他緊緊地圈在懷中。
這樣的姿勢動作導致她有些喘不過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人在床上一向強勢霸道,根本就沒有她反抗掙扎的餘地。
陸沅輕輕撫上他的手背,試圖在不驚擾他的情況下拿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時,面前的人手腳卻忽然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將她抱得更緊了。
片刻之後,容恆才猛地清醒過來一般,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她臉上許久之後,忽然伸出手來用力在她臉上揉了揉。
陸沅:「……」
她還沒有做出反應,容恆已經驀地低笑出聲來。
「是真的,不是做夢。」
他一面說著,一面就用力往她頸窩深處埋了進去,用力地呼吸著屬於她身上的香味。
陸沅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來撫著他腦後的短髮,好一會兒才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要起來了。」
容恆瞬間就抬起頭來,有些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這麼早起來幹嘛?」
「今天有一個訪問呀,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陸沅說,「約了十點鐘,我得起來了。」
容恆依舊纏著她,又哼哼唧唧了一陣,才終於不依不舍地放她起床。
然而,就在陸沅剛走進衛生間的時候,容恆卻忽然自床上竄起來,在她回身關門的時刻直接擠進了衛生間。
……
陸沅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跟做訪問的人約了十點,她便給自己制定了八點鐘起床的計劃。
本以為如此已經算是給自己預留了充足的時間,沒想到卻還是磨蹭到了9:55分,她才終於離開酒店房間。
好在約見面的地方就在酒店的咖啡廳,她這個時間出門,也不會遲到。
饒是如此,陸沅臉色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紅,不輕不重地擰了擰自己身旁的人。
容恆睡了一覺,又得了趣,這會兒神清氣爽地不得了,被擰了也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她,「幹嘛?」
陸沅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一面走進電梯一面道:「你就留在房間里等我好了,等做完訪問我上來叫你不就行了?」
「不行。」
容恆一面跟進去,一面義正辭嚴地回答,「我就是要看著你,免得你一不小心又因為什麼狀況玩失蹤。
陸沅,你現在越來越狡猾了你知不知道?」
陸沅轉開臉,沒有再回應他。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容恆便又死皮賴臉地貼上前去,親親抱抱,就是不想鬆手的模樣。
正糾纏間,電梯忽然「叮」地一聲,停了下來,陸沅連忙推開容恆,還沒來得及站穩,一抬頭,已經看見了站在電梯外的喬唯一。
容恆的手還在陸沅腰上,見她視線落在電梯外,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容恆臉上的神情忽然就僵了僵,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張口就是:「嫂子……」
喬唯一纖細的身姿站得筆直,過了幾秒鐘才走進電梯來,笑著開口道:「你這麼叫,我可不知道怎麼應你。
沅沅都叫我唯一,你也跟著她叫吧。」
容恆心道:真要這麼叫了,只怕我哥下一秒就會伸出手來掐死我。
他這麼想著,嘴上卻道:「好些年沒見你了,今天倒是巧。」
喬唯一看著陸沅,笑道:「只要沅沅一直待在我們公司,想必以後我們還有不少機會碰面的。」
聽到這句話,陸沅卻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喬唯一繼續對陸沅道:「昨晚的走秀后,你的『晝與夜』系列反響相當好,今天網路上還有很多人在討論。
沅沅,恭喜你。」
「謝謝。」
陸沅說,「不過我想,這背後應該有很多人出了力,不只是因為我的作品。」
喬唯一道:「當今社會就是這樣,實力並不代表全部,適當的運氣和營銷手段是成功的關鍵,你不必對此介懷。」
「我知道。」
陸沅說,「所以,我很珍惜,也很感激。」
說話之間,她忽然就往容恆身邊站了站,隨後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剛剛刻意鬆開不久的那隻手。
容恆不由得低頭看了她一眼,卻正對上她彎眸淺笑的模樣,不由得微怔。
而喬唯一聽完之後,目光在她和容恆之間逡巡片刻,也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幾個人一起抵達大堂,一出電梯,陸沅就看見了坐在咖啡廳等自己的記者。
她給容恆指了指方向,容恆看了一眼之後,這才鬆開她,讓她先過去。
而容恆自己則轉身追上了走向出口方向的喬唯一。
「嫂子。」
他終究還是保留了以前的稱呼,又喊了喬唯一一聲。
喬唯一這才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向他。
容恆頓了頓,才道:「沅沅在國外的時候,你照顧了她不少,謝謝你。」
喬唯一說:「我也沒做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公事公辦而已,是你女朋友自己優秀。」
「有時間的話,我跟沅沅請你吃頓飯?」
容恆說。
「這次恐怕不行。」
喬唯一說,「我的行程滿了,很快就要離開桐城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
容恆說,「吃頓飯的時間總有吧?
對了,慕淺你不是也認識嗎?
到時候叫上她一起,熱鬧熱鬧嘛。」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喬唯一說,「可是我真的沒有時間,不好意思,以後再找機會吧。」
容恆聽她回絕得乾脆,心頭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容恆自從上了警校,在家裡待的時間就很少,對於容雋和喬唯一的婚姻,他其實並不怎麼了解。
可是容雋近年來的兩次性情大變,他卻感知得分明。
第一次,是和喬唯一離婚之後;
第二次,是去年他去到法國和喬唯一碰過面之後。
那次碰面,他知道喬唯一打掉了屬於他的孩子,自此,頹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