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面試和將來
抬腕看了3次時間后,終於聽到了敲門聲,又確認了下時間,與越好的時間相比,剛好提前了一分鐘。
第二次敲門的時候,張石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孩,站在門邊。張石打量了兩眼,顏值水準線略上,還算清秀,一個老成的黑框眼鏡破壞了本就不多的美感。比對一下手裡的簡歷,確認無誤後起身相迎。
女孩兒撫了撫眼鏡,繼續保持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的姿勢問道:「請問是XCSeoul的張石張社長嗎?」
張石點點頭沉聲應道:「沒錯是我,你就是金恩書xi吧,請坐吧。」張石指著隔張桌子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金恩書一邊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一邊略帶遲疑和忐忑的走了進來,還回頭看一眼門,仿若在想些什麼應急預案。
張石好笑的看著金恩書磨磨蹭蹭的樣子,等她坐到椅子上,發現金恩書的腿依舊緊繃著,準備隨時情況有變就奪門而出的樣子。
張石暗自搖搖頭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請問金恩書xi畢業於哪個學校?」
金恩書一板一眼的回答:「高麗大學刑事訴訟法的碩士,商法的博士。這是我的學位證和畢業證,請過目。」
張石接過金恩書的證書原件,之前在網上學了兩個小時的證書鑒別,一邊看著一邊隨口問道:「sky的法學碩士,還是雙學位的,哪怕不去靠檢察官,也有大把的大公司等著要。為什麼還要通過中介,面試我這樣的小公司,不覺得屈才么。」
金恩書絞著的手指一緊,面無表情的說道:「第一、我覺得把一個小公司,培養成一個大公司才有成就感。第二、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我沒有去大公司或者檢察院,但是這與這次應聘無關。」
張石笑了笑:「你要是有管理學的學位,我也就信了。當然,個人原因我能理解。說實話,我也很希望恩書xi能留在我們公司,共同把這個初生的雛鳥,培養成翱翔長空的雄鷹。」
張石頓了頓繼續道:「只是我還有個問題,心裡有些沒底。能不能大致簡要的說明一下,之前屢次離職的原因。」怕她誤會,張石補充道:「這是中介提供的消息,我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畢竟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這不利於以後工作的開展。」
金恩書手指緊張的絞著,表情變幻,半晌深吸口氣道:「因為我性格的願意,我無法忍受身為一個檢察官,查到財閥案子的時候,就接到上級的強制終止的命令。也不願意為那些該進監獄的富人做無罪辯護,後來因為得罪了財閥,在行里被封殺了。」
張石點點頭:「了解了,恩書xi可能因為過於正直的性格,在職場中屢屢受挫。這一點,在這兒你可以放心,財閥再針對你,也封殺不到我這兒。能說一下你的預期薪資嗎?」
金恩書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試探著問道:「8百萬?」
張石臉色一僵,試探著講價:「五百萬?」
金恩書當即點頭:「成交!」張石仔細瞧了瞧金恩書看起來很廉價的衣服,明顯很缺錢的樣子,臉上一灰,3百萬能解決的要多花2百萬,心好塞。
互動多了以後,金恩書漸漸放下警惕,也不那麼緊張了,選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打開電腦。
為了加強金恩書的信心,張石走過去,為她講解了公司運營內容,和預期盈利方向,並把之前剪好的1個小時的正片放給她看。金恩書喝著涼白開,就著張石提供的瓜子,美滋滋的看著片子。
一個小時過後,正片結束,金恩書面帶微笑的伸個懶腰。一陣香味飄來,鼻子不停的聳動,順著味道來源,看到了正在用拉麵鍋煮拉麵的張石。
拍了拍手掌,把手上的瓜子屑拍下來,金恩書不顧矜持,起身跑到張石身邊一看,電熱鍋旁放著兩袋海鮮味農心拉麵的空袋子。
金恩書眼睛一亮:「社長nim也喜歡吃這個口味的嗎?真巧。」張石嗯了一聲,拿開鍋蓋,金恩書眼鏡瞬間起霧,金恩書連忙拿開眼鏡,繼續眼巴巴的看著。張石拿出兩個生雞蛋,敲碎打在面裡面。金恩書用力咽口水,焦急的等著出鍋。
張石透過玻璃鍋蓋觀察鍋內,火候差不多的時候,張石找來兩個鐵腕,兩雙筷子,均勻的分成滿滿的兩碗,兩個雞蛋各自在頂端。
金恩書抄起筷子,也不怯生,毫不猶豫的就搶走看起來多些的那一碗,筷子挑起來,吹了兩下就迫不及待的朝嘴裡塞,燙的金恩書直跳腳。
張石笑著搖頭,找來兩個圓凳放在空桌的兩邊,示意她坐下吃。
張石看著金恩書歡實的勁,問道:「慢慢吃,你是多久沒吃拉麵了,還是就特別喜歡這個口味的?」
有喜愛的拉麵在手,金恩書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咽下嘴裡的麵條后道:「平常吃的少,外加這個口味的農心拉麵真的很贊,要是有兩片芝士就更棒了。」
張石一頓,笑了笑:「如果這次生意談成了,就加芝士!」
金恩書沒接話,張石問:「看完了感覺怎麼樣?」
金恩書點點頭:「蠻有意思的,雖然沒有我飯的藝人,但是也能看的下去。」
張石隨口問:「你飯誰啊?」
金恩書表情興奮的剛想大說特說,嘴巴剛張開,張石就說:「算了,反正我也不關心。」
金恩書皺眉,這不上不下的,張石又問道:「說說缺點。」
金恩書挑眉想了想:「鏡頭有些單一,甚至有些角度清晰度比正視角有些低,雖然不是十分明顯,但是也是一個問題所在。」
張石解釋道:「原本就請了一個VJ,PD、作家等於沒有,台本只是一個很匆忙的框架流程。我們基本上是脫稿的,因為籌備時間和資金問題,我們甚至連藝人的通告費都還沒給,先欠著的,沒辦法啟動資金太少。」
金恩書不信:「脫稿?就你們?」
張石笑道:「藝人里不到30歲的,能脫稿的也就希澈了,將來會多個我。」
金恩書嫌棄的撇了撇嘴:「那下一期怎麼拍?」
張石:「設備可以租,工作人員我想辦法找人幫個忙,藝人那裡我找希澈想想辦法,通告費先欠著。等盈利了,一起還。所以,你的工作,不僅是法律,合同的擬定這一塊,而且辦公室其他的事情,你也要做。一切只能等資金稍稍充裕了,節目上正軌了,形成良性循環后,才能招聘新人來減輕你的負擔。」
金恩書:「那就指望廣告盈利嗎?」
張石揚起下巴,臭屁的搖搖頭:「等播出幾集后,我基本上也是綜藝咖了,到時候其他節目請我,通告費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