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相公辛苦了
「哎哎哎……」岑溪兒閉著的眼睛張開一條縫,看著自己從屋頂緩緩爬升起來,「整個村子都在腳下了嘞,和山一般高……又高了,好在是夜裡,別人看不見咱們……」
「哎呀,好高,相公,我腿抖了,打晃了,你那個什麼靈氣罩呢?」
「沒有,都跟你說了,我只是借著這步雲劍能飛,並不是解開封印了,哪來的靈氣罩。」許落順帶著又解釋了一些步雲劍的特殊之處,悄悄把速度提起來一些。
「那可咋辦?」岑溪兒又怕,又是對這飛在空中的感覺戀戀不捨。
「總歸我是站得很穩的,至於溪兒你嘛,要麼咱們回去,要麼小心掉下去……再要麼,就把你家相公抱緊些。」許落指了指自己兩邊肩后被揪著的衣服,這樣可不夠。
「相公無賴。」
岑溪兒無奈,從后緊緊把許落抱住了,把臉頰貼在他的肩后,上下前後的看著,感慨著。
步雲劍漲大幾分,帶著兩人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不敢飛遠。
「溪兒,你拿什麼頂著我後背呢?」許落笑著,故意又把速度提起來了一些。
「你你你……」
夏日裡衣衫薄,岑溪兒羞憤難當,卻不敢撒手。
板了一天的臉,就這麼因為許落的胡鬧,有些僵不下去了。
「上仙果然是最會騙女子的,也不怕……」她賭氣嘀咕了一句,話里意有所指。
許落轉過身來,故意把岑溪兒的話往另一個方向理解,笑著,把她摟進懷裡說:「放心吧,不會有人看見的,除了它。」
「啊,誰?」
「月亮啊!」
朦朧的月影,兩個人就在月中央。
岑溪兒偏過頭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剛轉回來想開口說話,就被許落把嘴唇噙住了。
其實她也好想念,可是正好又想起來生氣和難過的事了,委屈地咬著牙不肯鬆開。
許落試探了一會兒,見她不是鬧著玩的,無奈,只好緩緩將飛劍降下來,落在一處山溪邊的岩石上,把最後一件「討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溪兒,這個是送給你的。」
岑溪兒看了一眼許落手中灰撲撲的靈物袋,猶豫了一下,忍住了好奇說:「不要,難看的。再說我又用不了。」
「用得了的,這個是血魂引的,一會兒溪兒你忍著點疼,咬破指頭擠出幾滴血,再凝神忍受一下腦海刺痛,我幫你把血魂聯繫建立起來,以後就能隨心所欲了。」
「真的?」岑溪兒眼神中明明就已經儘是嚮往,但是嘴上還在逞強,「可是又不好看,我也不是太喜歡,你自己留著用吧。」
「那溪兒可以給它包一塊綢布,再綉上花」,許落殷勤的把靈物袋打開,說,「你先看一眼,這裡頭很有趣的。」
「有什麼有趣的,不就可以裝東西嗎?春生那個,我又不是沒看過。」岑溪兒假作不上心的瞥了一眼,然後眼神就離不開了,那些什麼丹藥、靈石、法寶她看不懂,但是另一邊的那些……
「怎麼,怎麼這麼大……還有山,還有湖,還有河,還有活物。」
「可不就是這麼大,這些蛇蟲,就在這裡邊繁衍生息的。花花和富貴也可以住進去,尤其富貴,裡面這些毒蟲,就是它最好的食物……正好它們也會繁衍,若不讓富貴吃掉些,久了要養不下的。」
許落知道,對於自小上山採藥的岑溪兒來說,這些蛇蟲並不至於讓她害怕。
岑溪兒看起來有些喜歡卻又猶豫的樣子。
許落趕緊趁熱打鐵:「這東西你用最合適了,花花和富貴都是跟著你的,有了這個靈物袋,花花的那顆凝靈草可以種進去,受靈氣滋養,再長起來,它自己的修行成長也會受益,而富貴的食物,更是別處難尋。再來,這樣以後你到哪都可以帶著它們,萬一遇見危險,只需心念一動,就可以召喚它們出來保護你。」
岑溪兒顯然已經心動了,一邊看著,一邊說:「可是另外這些毒蟲,我怕它們不聽我的話。」
「這些毒蟲和花花、富貴不一樣,它們是沒有靈智的,誰是靈物袋的主人,它們就聽誰的。」
「真的?」
「嗯,你看另外這邊空間也還很大,別說趕集了,你把整個集市買空,它都放得下。」
「那相公你呢,你都沒有。」
「我啊,就兩把劍,一把刀,一面小旗,再備幾顆丹藥在身上就好,剩下的就先在溪兒你這放著,到我要用時再支取……咱們家不一直是這樣的嗎?溪兒娘子管家。」
岑溪兒終於開心的點了點頭,一雙笑眼眯著:「謝謝相公。」
「疼嗎?」
「嗯?」岑溪兒抬手才發現,不知不覺,許落已經輕柔的劃破了她的指尖,一道細微的傷口,一顆圓滾滾的血珠,「不疼,這樣好,免得我還要忍著害怕……唉,許落上仙果然好細心啊,難怪青歌妹妹……」
「下面我要施法了,溪兒你得凝神靜氣,不許胡思亂想。再來,腦海里或許會感覺刺痛一下,你別害怕。」
許落成功打斷了岑溪兒剛剛挑起的話題,見她乖乖閉上眼睛,凝神靜氣,便從靈物袋裡取了幾顆丹藥放進懷裡,又拿出一顆,吞了下去……
靈氣發散,許落倆手掐訣,牽引血魂,運轉道契,指尖輕叩岑溪兒眉心。
很快,伴隨著一聲輕哼,術法完成。
許落拍了拍岑溪兒肩膀道:「好了,你現在感覺下,是不是可以隨意所欲打開它了。」
「嗯」,岑溪兒點頭,隨即心念一動,靈物袋應聲打開,「唔,好厲害,好厲害。可惜富貴跟著花花去深山裡玩去了,若不然我得試試讓他們住進去。相公,我試試叫些毒蟲出來好不好?」
許落點了點頭。
幾乎就是眨眼瞬間,他的身邊密密麻麻全是毒蛇,毒蜂,毒蟾……蟄伏著,蓄勢待發。岑溪兒一股腦把靈物袋內雜七雜八的毒蟲每樣都招了些出來,興奮的看著自己的「大軍」。
許落忽然皺了皺眉頭:「溪兒,你還是先把它們收回去吧。」
「怎麼了?」
「我還有些后怕……要知道,你家相公可是剛被它們輪番噬咬了十多天的人啊,現在這樣被環繞著,那些痛楚,就好像要再現了似的……」
「唔。」岑溪兒連忙將毒蟲盡數召喚回去,擁過來,把許落摟在懷裡道:「對不起,對不起,相公受苦了。」
許落手臂在她腰上一環:「那咱們趕緊回去『歇息』好不好?」
岑溪兒突然僵了僵。
「出去這麼久,想得厲害了。」許落又說。
岑溪兒猶豫一下道:「那你去青歌妹妹那裡住好了。」
「嗯?」許落愣了愣,抬起手說:「我跟青歌沒有這些事的呀。」
「……才不信。」
「我可以發誓,如若我與青歌……」
岑溪兒忙把他的手按下了,許落以前跟她說過,修士的誓願,很多會成為因果的。
「好了,好了,我信了,不用發誓。」岑溪兒遲疑了一下道:「其實我也不是真就不許相公你……怎麼著,畢竟天下男人都許的事,我從小就知道。只是,只是原來小心眼,以為相公都沒有問過我,就……現在好了,既然相公這般說了,我心也寬了些。」
「相公,溪兒想和你和好了。」
「那就好。那咱們趕緊回去歇息吧?」
「……嗯。」
……
……
岑溪兒一點點從身下翻了上來,坐在許落腰上,一手自己解著小衣衣扣,一手按在許落胸膛上,緩緩用力,把他輕輕推倒在枕上。
「怎麼了?」許落目光中露出疑問。
岑溪兒咬了咬嘴唇:「相公辛苦了,我,我來吧……溪兒,伺候相公。」
許落點頭,笑了笑。
岑溪兒臉一紅:「這段日子,春枝還有嬸嬸們都說是以後就要爭寵了,又教了我好多……相公你躺著,溪兒一樣樣試著伺候……」
「那就辛苦溪兒了。」
「不辛苦「,岑溪兒緩緩伏了下來,低聲道,「人家,人家要爭寵嘞……等肚子起來了,再讓。」
許落本想說,青歌是要走的,而且很可能也就這幾天了,但是這番情景,想想,終究沒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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