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定心傾城
呼!
有人自天而降,彷彿大鳥一樣落下,瀟洒帥氣的一塌糊塗。
三人落在屋頂,成品字型,跳躍著向閣樓衝去。
吱呀一聲,陳舊的木門被拉開,三人還沒進去,子彈就先迎了出來。
咻咻咻!
槍口裝了消音器的緣故,聲音不是很大。
三個傢伙見機極快,倒躍后翻,直接墜下樓去。
糖糖拎著兩把槍,向外看了一眼,抬手換掉彈夾,起腳將木門關好,轉身順著樓梯跑下,竟是沒有衝上閣樓追擊的意思。
只是等她從二樓窗戶跳出,所能看到的,只是地上的五具屍體而已。
有三具離她較近,就躺倒在樓底下,看那模樣倒像是從樓上跳下,不小心摔死的。
另外兩具掛在遠處的樹上,若不是他們倒掛的姿勢太帥,糖糖還真不一定能看到。
走到近前的三具屍體旁,掃了一眼他們喉間的指洞,她便伸手揭下他們的面罩,雖然人一個不認得,可是來歷倒是能猜出來。
天堂!
再看他們袖口的羽翼徽標——雙翼半展!
跑這裡來做出師殺……
天堂沒人了么!
無心再看他們,糖糖直接衝到林中,這兩個死人,她同樣不認識,不過袖口的徽標還是能說明他們的身份——三對長翼漫卷!
兩位六翼天使長,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林中,除了咽喉的指洞仍在滴血,就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死的是如此憋屈!
難道天堂氣數將盡?
糖糖回身向一棟小樓看去,哥到底請回了什麼人?就算天堂的執事長,想搞死兩個六翼天使長,也不能這般無聲無息吧?
糖糖沒見過執事長出手,可她知道,就算是姨,也沒可能趁她下樓的工夫,就弄死兩個六翼天使長,外帶三個可做出師殺的學徒。
她是誰?
怎能強悍如斯!
「哥,你可真有閑心,一大早就看上演唱會了。」
天亮了,周偉接班后溜達兩圈,就跑某人身邊瞄了兩眼,還以為他專心致志看什麼呢,結果是小明星的演唱會。
真是閑的蛋疼!
「昨晚就想看,可是要值班,只能現在補了。」
李青衫頭也不抬,回了他一句。
「你什麼時候開始追星的?」
周偉十分好奇,以前可不知道他還有這愛好。
「我不追星,只看人。」
李青衫的目的自然和別人不一樣。
「還別說,是挺漂亮的,不過遮的太嚴實了,既不露胸也不露腿,差評!」
周偉看著那個深情獻唱的女孩兒品頭論足。
「庸俗!」
李青衫大聲批判他。
「……」
是你教我們怎麼看女人的,怎麼好意思說我們庸俗?
周偉覺得自己由一隻老實小白兔,修鍊成污妖王,眼前這個男人居功至偉!
「哥,都是水,你裝那門子純?」
反了你了!
敢這麼說我!
李青衫抬腳踹他。
「滾!給我回到崗位上去!」
一言不合就踹人!
惡習難改!
周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哥,你別看了,你沒見人家身邊站一大帥哥?沒你什麼事了……忠言逆耳啊!」
話說一半,見某人又抬腿,周偉丟下一句忠言,撒丫子跑了。
為這種事挨揍……
太不值了!
李青衫懶得追他,繼續看他的演唱會,只是沒看多一會兒,一條信息傳了過來:
家中有事,速歸!
李青衫關掉視頻,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回家看看,有事傳呼!
這幾天新的安保成員陸續到位,又有自家兄弟看著,他總算能放心的離開。
趕到家中,先在糖糖的帶領下參觀一下屍體,然後幫她把屍體裝進袋子,讓她拉去填海。
他現在要做守法好公民,這種臟活累活,也只能讓糖糖來做。
看著糖糖開車出門,他才跑去看定心師太,怎麼都要說聲謝謝的。
「怎麼不進去?」
看到靜儀守在定心師太門前,李青衫好奇的問。
「師父不讓進。」
一身運動裝的靜儀愁眉苦臉的道。
「怎麼回事?你惹她生氣了?」
李青衫想打聽一下情況,要是裡面那位正在氣頭上,他掉頭就走,絕不進去觸霉頭。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惹師父生氣?」
靜儀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讓師父生氣,關鍵她沒那個膽子。敢在師父面前胡說八道,還能活到現在的,也就眼前這壞蛋了,絕無第二個!
「難道是你師父穿了我買的衣服羞於見人?」
李青衫昨天從醫院出來,又跑去買了兩條長裙,兩身旗袍,誰讓他怕挨揍呢?
在龍海買長袍或者僧衣是不現實的,所以看到他新買的衣服,定心師太沒有生氣,不過看到他自作主張買的頭套,可是又把他扁了一頓,差點兒害他晚上不能上崗。
簡直不要太兇殘!
「那我就不知道了。」
靜儀想到他買的衣服,就有些想笑,除了他,估計也沒誰敢大著膽子讓師父穿那種衣服。
「那可都是漂亮衣服,枉費我一片好心。」
李青衫也感嘆不已,他是太想定心師太能穿上那些衣服了,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你進來。」
他話音剛落,定心師太就在裡面出聲邀請。
「……」
為毛我有掉頭就跑的衝動?
李青衫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身子釘在原地,沒做出啥丟人的事來。
要是讓人知道他聞聲而逃,他還活不活了?
靜儀同情的看他一眼,轉身下樓去了,既然師父沒事,又有事同他說,自己還是不要留下摻和了,雖然她很想留下看熱鬧,可是不敢啊!
看她不講義氣的跑了,李青衫連做幾個深呼吸,才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
往裡邊瞅了一眼,他頓時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回來。」
看他轉身想跑,定心師太開口留人。
李青衫艱難轉身,慢慢踱進屋裡,最後祭出視死如歸的精神,才把門關上。
看他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定心師太問。
「我現在是不是很嚇人?」
何止是嚇人!
簡直就是驚人!
李青衫看著眼前的絕代佳人,實在是不敢想象,她居然是個出家的女尼。
雖然定心師太本來就姿容出眾,可配上一個光頭,一件緇衣,就算傾世之姿,也不免減去三分顏色。
因為當你看著一個出家人的時候,是不會以美醜評判她的,自然而然的就會忽略許多東西。
可當如雲長發披肩,月白旗袍裹身,雪白赤足踩地……
眼前沒了半分出家人的影子,而是一位傾國佳人的時候,你眼中所見便與以前所見,大不相同。
眉如青山遠黛,眸若秋水寒星,鼻小巧挺翹,唇紅潤輕薄,連以前忽略的淺淺梨窩,也出現在粉嫩的右頰。
雖然臉上如鋪了一層霜,略顯清冷了些,可見此如玉顏容,又有哪個男人能不為之目眩神迷。
「問你話呢,怎地緘口不語?平日里不是廢話說個不停?」
見某人只是傻傻的盯著自己看,定心師太又有發火的跡象。
「美女……不不不,是師太,您怎麼不穿鞋子,這個時節,地上已涼。」
李青衫不愧是足控一枚,一張嘴就奔著腳丫子去了。
「高跟鞋子穿不慣,布鞋似乎又不配衣服,所以就沒有穿。你呆楞半天,就是操心我的鞋子?」
定心師太玉足輕抬,低頭看了一眼,又慢慢放下縮回。
就這個動作,看的李青衫心都化了,便實話實話。
「嗯,很想看看你穿高跟鞋的樣子。」
「我為何要穿給你看?」
定心師太看了一邊的鞋盒一眼,不覺得自己有取悅於他的必要。
「好像是沒有理由……不過你既然肯穿成這樣,也不差一雙鞋子,為什麼不穿上試試呢?」
李青衫滿懷期待的問。
「已經試過了。」
定心師太淡淡說道。
「可是我沒看見啊。」
李青衫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麼沒在屋裡裝個攝像頭呢!
定心師太走到床邊坐下,沉吟片刻,才開口道。
「想看我穿那種鞋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我滿意,便穿給你看。」
啊?
穿個鞋子還要考試?
我不過想過過眼癮而已,環節能不能簡化一點?
雖然滿腹牢騷,可李青衫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實做答。」
「你的天刀訣練到幾層了?」
定心師太第一個問題,就讓李青衫一愣,雖然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歷必然瞞不過她,可她這麼直直的問出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答還是不答?
「已練至第七層了。」
思來想去,李青衫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定心師太若心存惡意,早殺他八百回了,哪還用等到今時今日?
藏著掖著已無必要!
「修鍊的倒也不慢,當年你母親遭宵小圍攻命殞之時,也不過練至第六層而已,若她能九層大成,誰能奈何……唉!」
定心師太說起舊事,感慨萬千。
李青衫更是捏緊了拳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日,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初見你時,你最多也就練到五層的樣子,短短時間內,你是如何突飛猛進的?」
定心師太見他目露凶光,戾氣翻湧,便扯轉了話題。
「經過幾次生死大戰,便突破了。」
李青衫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殺伐之氣。
「就只是這樣?其間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例如……與特別的女子有過合體之緣?」
定心師太的問題,突然變得有些少兒不宜。
「……」
不要亂講!
雙修功夫……
我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