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情義兩難 準備開片
「悟竜,這法號不錯,誰幫你取的?」
李青衫問魏福生。
當和尚都當的這麼個性,還真是不多見。
「我師尊,他說這法號拉風,特適合我光明偉岸的形象。」
提到法號,魏福生還是蠻驕傲的。
「怎麼想起出家了?不娶媳婦傳宗接代了?」
李青衫實在沒想到他觀念轉變的這麼快,以前還總看大胸妹來的。
「我想報仇雪恥,就只能出家,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把頭剃了,念了幾天經才發現,這職業一點都不適合我。」
魏福生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衝動是魔鬼,一入佛門深似海了。
他的舊事,李青衫再清楚不過,輕嘆一聲。
「出氣了沒?」
「出了,在天霸門山下,我狠狠揍了那混蛋一頓,那叫一個爽。」
說起舊事,魏福生激動的很。
「然後呢?」
李青衫好奇的問。
「什麼然後?」
魏福生一臉懵。
「哈哈!你總算長大了。」
見他提都沒提小菊,李青衫開懷大笑。
某人這樣一說,魏福生也明白過來,搔搔光禿禿的頭頂。
「好歹也念了幾天經,就算放不下也能埋的深。」
「來日方長,不著急。」
李青衫拍拍他的肩膀。
忘記一個深愛的人,哪有那麼容易,他都做不到的事,自然不指望魏福生這麼快就做到,不然豈不是全無心肝可言?
「你們聊夠了沒有?」他們在哪兒敘別來舊情,嘰歪個沒完,覺遠有些看不下去了,「悟竜,你這是要叛門嗎?」
「我不是叛門,只是不想跟你們一起當強盜,不然佛祖會怪罪的。」
魏福生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最起碼這個借口找的很漂亮。
「你可知道,你眼前之人,就是你的殺師仇人?」
雖然出了臨陣投敵的門人很丟人,可覺遠還是本著佛門寬大為懷的精神,想著挽救一下這頭迷途羔羊。
「哥,你殺了我師父?」
魏福生不會聽風就是雨,想著求證一下。
「你就當是我殺的。」
雖然不是自己下的手,可李青衫也不能推脫。
「哥,師父雖然嚴厲苛刻了些,可多少也教導過我,你這麼急著把他老人家送去見佛祖,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魏福生犯了愁,兄弟情義深似海,可師徒之恩也不假,他站中間很為難的。
「沒什麼好不好的,只是趕上了,反正他終歸要去西天極樂世界的,早去晚去差不了多少。」
李青衫沒有推脫責任的意思。
魏福生看看他,又要去搔頭,不過手伸一半,又放下來,轉身看向覺遠。
「師伯,我哥的恩情,我這輩子報,師父的,我到下邊報。」
「孽障!」覺遠大罵一聲,吩咐門人,「將他們拿下,毋需容情。」
「來吧!……哎呦!」魏福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後腦突然一痛,回頭一看,卻見某人舉拳又砸,不禁很委屈的問,「哥,你幹嘛打我……這是什麼?」
嗤!
他剛問出口,李青衫就拿噴霧噴他一臉,然後他晃晃悠悠就倒地了。
看著躺地上的憨貨,李青衫收起噴劑。
「這是哥的私仇,你就不要跟著摻和了。」
說完,他把魏福生扛到一邊的樹下,才又走回去和大家打招呼。
「想要動手的請抓緊,別耽誤我吃晚飯。」
這裡有很多人都是不知就裡,被貪心驅使而來,他可沒全部殺掉,搞個血流成河的打算,還是誰先動手,就先干誰,多少還能心安理得一些。
他話音剛落,一群和尚就把他圈在中間,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
不好好誦經禮佛的僧人,就是該好好敲打一下。
看著佛語的人先動手,高長空等地門的人有些忍不住了,雖然惹不起佛語,可也不想讓他們把好處全拿走,幾個門派的主事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就向天霸門的霸威看去,希望他能帶個好頭。
可霸威卻輕輕搖頭,沒有插手的意思。他長的五大三粗,可頭腦卻不簡單,某人有恃無恐,明顯留了後手,既然佛語願當試金石,他又何必攔著。
嘿!
幾個和尚低吼一聲,出拳的出拳,伸腿的伸腿,齊齊發動攻擊。
嗤!
李青衫又把噴劑拿了出來,沖他們一陣狂噴,然後人就倒了一地,過程簡直不要太輕鬆。
「天刀門人,何時學會了這等無恥手段!」
覺遠氣的跳腳,真沒見過把下作手段,使得如此光明正大的。
「不無恥一點,難道學門中先祖,落個活活累死的下場?你們這麼多人,就是一人一刀,我就是鐵打的也能累趴下。」
李青衫可不覺得這種方法有什麼不好,既不傷人命,又能快速把敵人放到,何樂而不為。
「這樣磨蹭下去,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讓人看笑話,咱們還是一起出手,先把人拿下再說。」
霸威見再這麼搞下去,就要演變成一場鬧劇了,所以提議先把人控制,等把東西搞到手,再分贓也不遲。
「說的有理。」
覺遠也答應了,不然就憑他一個人,還真有些擔心收拾不了某人。
「你們不等人質到了再動手嗎?」
傑克弗里德好心提醒一句。
「都現在了,還沒一個人送過來,肯定是出了變故。」霸威對挾持人質,迫某人就範,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你們看他淡定的站在這裡,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就該知道,有些想法該放棄了。」
「就算沒有人質在手,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他?」
高長空又跳出來刷存在感。
「你們還真不一定拿的下。」說話間,南宮風華走了過來,並把拎在手裡的傢伙丟給某人,「臭小子,接著。」
李青衫接住多管加特林機槍,把子彈袋往身上一披,頗有點大片即視感。
「姨,你從哪兒弄來的?」
「買的啊,覺得你可能用的上,就帶過來了。」
南宮風華還是挺滿意他這個造型的。
「我抱著這玩意,你就不怕狙擊手打我黑槍?」
李青衫知道,之所以一直沒人開槍崩他,一是因為大家還沒打起來,他也沒有大殺四方;二是因為他的幫手還沒過來,他們不想提前暴露。可要是他拎著機槍狂掃,估計至少有三四把槍會同時開火,用子彈掀翻他的天靈蓋。
「你說那些拿著根燒火棍,撅著屁股趴在草叢裡,瞎瞄乎的人嗎?」
南宮風華按自己的理解,形容了一下狙擊手。
「……」
替你們默哀!
李青衫知道姨既然這麼問,那些人怕是再沒機會開槍了。向旁邊瞟了一眼,發現傑克弗里德臉色大變,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就是他們,您看見幾個?」
「五個還是六個,有點記不清了,你知道的,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忘事。」
南宮風華表現的很隨意。
看她如此輕鬆無慮,某人又背著大傢伙,很多人都悄悄退後一點。
「南宮施主,你為何殺我師弟?」
別人能退,覺遠不能,不然臉面就丟光了。
「他想搶東西,還想試飛刀,就這樣,他死了。」南宮風華說的很簡單。「了塵既然沒來,我也不想殺你們這些無關之人,你現在帶人離開,可活。」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施主還是不要說大話的好。」
覺遠沒有退走的打算。
霸威也沒有,他們可不是讓人三言兩語就能嚇走的。
南宮風華看他們一眼,又掃其他人一眼。
「想活的馬上離開,想死的就留下來。哦,對了,奉送一句,你們想要的東西是假的,就拿來釣魚用的。」
說完這些,南宮風華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要還是有人被貪婪蒙了眼,遮了心,賴著不走,一會兒下手的時候,她也用不著客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尋死路,無怨他人!
話已說盡,朝某人遞個眼神,某人會意的點點頭,拎槍掃射。
噠噠噠!
子彈傾瀉如雨,從那些人腳下掃過,嚇得他們紛紛後退,覺遠等人也不例外,畢竟都是血肉之軀,還沒擋子彈的能耐。
掃射一通,未傷一人,李青衫提槍而立,靜靜的看著大家。
他的意思大家都懂,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就奔著人來了。聰明的,怕死的,都開始退走,即便有些人猶豫,也給同門拉走。
無論何時,命都是最重要的!
不一會兒工夫,幾十人就走的還剩十來個人。不過那些走掉的,也沒走太遠,在百十米外站著。
他們依舊在觀望,或因貪婪猶在,想坐山觀斗,得漁翁之利。或因盛景難得,想冷眼旁觀,看鹿死誰手。
待他們走遠,李青衫把機槍往地上一丟,拍拍手掌,掃留下之人一眼。
「江湖事,江湖了,來吧!」
「說的好,看來天刀門門風還在。」
霸威越眾而出,天霸門俱是好戰之人,若是對手順眼,他們可不願被別人搶了先。
「我給你掠陣。」
南宮風華退後數步,給他們騰出交手的空間來。
「請!」
霸威一抱拳,拉開架勢。
「來!」
李青衫左手一翻,小刀在手。
無光無華,尋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