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家王海
三角眼眾人眼中滿是怪異。
看著夜笑手中的，呃，勉強算的上是劍吧。通體幽黑，毫無光澤，劍尖處更是不知什麼原因已經斷裂，整把劍看起來沒有絲毫可得意之處。
這把劍如果當古董賣掉，勉強算是說得過去，但是如果說是廝殺之用……這.……「呃，你這把劍明顯就是廢品，這還用試？」一個憨大個目瞪口呆的問。
夜笑抬起手中的劍，遙遙指向幾人，「當然，就由你們來幫我試劍吧。」
被斷劍遙指，三角眼眾人只感覺一股猛烈的寒氣襲來，不由得心神被攝。
看了看那斷掉的黑色破劍，三角眼搖了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就憑眼前這人，就憑眼前這破劍，怎麼會讓自己覺得膽寒？
「好吧，這位兄弟既然非要試劍，那就試試吧。」三角眼說道。
回頭看了看身後幾人，隨手指了一人，「你，過去，和這位兄弟試試劍。」
這人應了一聲，伸手拔出腰上配著的鐵質長刀，走上前來，在夜笑身前四五步站定，長刀指向夜笑，「小子，你不是要試劍嗎？來吧，爺陪你試試！」
雖然自己手中的長刀並不是什麼精品，但是看看夜笑手中的破劍，卻是信心十足。
夜笑看著指向自己的長刀，眼中一片冰冷，口中冷冰冰的說道，「好，看劍！」
夜笑挽了個劍花，不直刺，反而向刀一樣，朝著持刀之人砍去。
黑黝黝的斷劍，竟然詭異的帶出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咔嚓，」沒有激烈的兵器撞擊聲，只聽到一聲輕輕的咔嚓聲，夜笑已經收回了斷劍，夜笑包括黑色的斷劍彷彿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
三角眼身後眾人，不信的揉了揉眼睛，這！到底試過了沒有？
三角眼卻是臉色一變，就憑這一劍，眼前的面具人也不可小覷。
微微抱拳，「兄弟好劍法，只不過這柄劍卻是配不上兄弟，連這病黑鐵長刀都奈何不了，我家中有兩柄精鋼長劍不如送一柄給兄弟，這試劍就算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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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不了嗎？」夜笑冰冷的聲音，幽幽的從面具後傳來。
「咔吧！」伴隨著夜笑的話語聲，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三角眼彷彿想到了什麼，臉色驚駭。
和夜笑試劍之人舉著的長刀不知合適，半截刀身，整齊的斷裂，掉了下來。隨著長刀斷裂試劍之人，竟然就這麼直直的朝後倒去，脖頸之上，一道髮絲般的血絲慢慢擴大。
夜笑自然對手中斷劍有足夠信心，哪怕是一把斷劍，也是由赤元金鍛造而成，如果不能一劍功成才是怪事。
然而手中斷劍的鋒利，還是出乎了夜笑的意料。夜笑並沒有注入元氣，僅憑身體力量，就輕易的切斷了長刀，甚至沒有耗費一絲力氣。
至於這些人，在夜笑眼中自然有取死之道，修鍊者的世界，自來都是強者為尊，而且這些人如此上門欺辱夜家，夜笑怎麼能忍？對於一個曾經的殺手至尊來說，殺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夜笑伸手輕撫斷劍，驚嘆不已，神兵，恐怕也不過如此吧！只是不知是何等利器，才能令這赤元金打造的寶劍斷裂。
「看來這柄劍，雖然不一定切金斷玉，但是削鐵如泥、殺人不沾血卻是不假！」夜笑看像三角眼眾人。
三角眼眾人卻早已被眼前這一幕驚呆！此時被夜笑的話聲驚醒，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只剩緊張小心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一個驚駭的聲音才斷斷續續的響起，「你……你.……你竟敢.……敢.……殺人？」
這些地痞無賴平日欺辱欺辱平民百姓自然十分拿手，雖然平日也不少見血，甚至有好勇好鬥之人也曾殺過人。
但是何時見過這種場面，一劍之下，人死刀斷，殺人之人卻絲毫沒有反映，還在感嘆自己的劍？眼前這人不是冷漠的魔鬼就是呆傻的白痴！但是這人會是白痴嗎？
夜笑臉上猙獰的面具，在眾人眼中彷彿就是他的本來面目。
三角眼，臉色煞白，滿目驚駭，手中握著長刀的手，青筋暴起，臉上有些掙扎。
雖然很清楚自己絕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但是自己手下死於劍下，如果不要個說法，恐怕今後自己再也別想混下去。但是這個說法卻很可能要自己的性命去要。
「啪啪啪」正在三角眼掙扎之時，一陣輕輕的手掌拍擊聲音傳來。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魁梧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背著一桿長槍。
這人分開眾人，走到夜笑前面，「閣下好功夫。」
「你是誰？」夜笑冷冰冰的問道。
「王家護衛、王海。」中年人看著夜笑，「不知閣下是什麼人？」王海邊問心中邊暗中琢磨！難道是夜家之人？眼前這人雖然帶著面具，可是聽聲音絕對年紀不大，夜家所有人的資料王家都一清二楚。
王海雖然僅僅是王家護衛，但是對這些最簡單的信息卻是一清二楚。夜家如今僅剩一些老弱病殘，唯一的年輕人就是家主之子夜笑，難道是夜笑？
不過隨即王海就自嘲的搖了搖頭，整個夜城都知道城主之子夜笑是個不能修鍊的廢物，恐怕這人出現在這兒只是個巧合吧。
夜笑卻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王海？你也是來給我試劍的嗎？」冷冰的話中帶著殺氣，夜家與王家，爭鬥數年之久，在夜笑的記憶中，自己兩個哥哥的死，恐怕與王家脫不了干係。雙方的仇恨，早就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王海一笑，「我自然不是來給閣下試劍的。今日之事，閣下不再管，我也不追究閣下殺人之罪如何？我王家自會記住閣下的恩德！」
雖然說是感恩，但是口中威脅之一溢於言表。
夜笑哈哈一笑，「王家！好一個霸道的王家！我若說不呢？」
王海面色一變，「閣下有些事情是不能隨意攙和的，修鍊不易，如果不小心丟了性命，那可不值得了！」
夜笑手撫斷劍，「丟了性命？今日之事我卻是攙和定了！」
王海目光一瞪，身上強大的氣勢瀰漫，「既然閣下執意如此，看來我只能勉強為閣下試劍了！」
「請！」夜笑長劍遙指店門外。
王海目光銳利，死死盯著夜笑，半晌，凝聲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