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異變威壓
聽著夜笑的話語,鷹宗、白澤二人一陣苦笑。夜笑並非天域之人、並非天獸領之人,所以,對於這天獸墓的可怕根本不知曉。
這天獸墓之中蘊含著通天機緣,這是不可爭的事實。甚至,若是能夠得到其中機緣,能夠震霸這整個天域也絕非不可能。可是,覬覦這天獸墓的強者實在太多了。然而,一個個強者隕落於其中,讓這天獸墓成為了一個無可爭議的死地。
生死墓,雖然有生這個字,但是想要在其中獲得生機,卻是太難了。
並且,當年鷹宗族群的一位巔峰老祖,就陷落與這天獸墓之中。而白澤族中最後智慧的一位老祖,曾嘆息說道:這天獸墓,還不到開啟的時機,也沒有有緣人出現。即便是那些獲得機緣出來的人,也只是僥倖在這天獸墓邊緣未死而已。他們,根本就不曾進入這天獸墓核心之地。
天獸墓,在這天獸領上,便是死地的代名詞。甚至,即便是那些瘋狂追逐機緣的人也知道,進入天獸墓,不僅不能夠得到機緣,還會陷落在這裡。
「呼!」
白澤狠狠吐出一口氣,他沒有想到,自己離開數萬年,好不容易如今恢復自由身歸來,可是卻一腳踏入了死地之中。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已經進入了這裡。聖地也好,死地也罷,他們顯然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走吧!既然來了,那我們就探一探這天獸領最神秘之地,看一看這裡有何玄妙。」夜笑淡淡的說道。
說完,夜笑腳下踏出,朝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山峰掠去。
白澤二人苦笑著對視了一眼,隨後魚貫跟上。
身形浮掠半空,這座巨山也幾乎盡皆映入視線之中。夜笑打量著這座橫跨萬里的巨峰,眉頭微微皺起。不知為何,這座山峰的形狀,讓他感覺有幾分熟悉。
這山峰雖然看起來比較近,可是幾人硬是飛掠了一個時辰,方才來到山腳之下。
從遠處看,這座山峰已經極為令人震撼。可是,走到這山腳之下,才知道這山峰竟是更為高聳。站在山腳下,仰頭眺望,讓人感覺到自己極為渺小。
「小弟……」夜笑正打量著這山峰,身後白澤的聲音,卻是陡然間傳來。
夜笑眉頭微皺,直接轉過頭。
「大哥,你們怎麼了?」轉頭看到白澤二人的神色,夜笑卻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此刻的白澤二人,竟是臉色慘白,身上的氣息彷彿受傷一般,萎靡到了極點。
「呼!」
鷹宗勉強提起一口氣,聲音澀澀的開口:「小弟,不知為何,我感覺這座山峰之上,有一種強烈的壓制。我們兩人體內的血脈、力量,盡皆受到壓制。」
「不錯!」此刻的白澤,目光中竟是有一絲隱隱驚懼,「此刻我們恐怕只能發揮出普通元皇、元聖層次的力量。」
聽了鷹宗二人的話,夜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並沒有從這山峰上感覺到任何異樣,可是鷹宗二人怎麼會有這種壓制之感?
「大哥,我們先退開!」夜笑不假思索的說道。雖然,對這山峰極為好奇,但是夜笑卻是更為擔心這二人的安危。
「好!」很顯然,鷹宗二人對這怪異的威壓極為忌憚。所以,根本就不想停留下去。二人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向著之前來的方向急速飛掠。就彷彿,這山峰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然而,兩人的身形回返不過百里的距離,卻是陡然停下,隨後兩人目光中顯出極度驚恐之色。
「啊……」
驚恐而痛苦的嘶吼,撕裂了這片空間的寧靜。
跟隨在二人身側的夜笑臉色猛地一變,他駭然朝著四周觀瞧,可是周圍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該死!」夜笑暗罵了一句,他不怕面對任何敵人,然而面對這無形的威壓,卻是毫無辦法。因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這壓迫所在。
不過,夜笑神色卻是還能保持平靜,因為,真實之界、源界,是他最大的底牌。即便是異變,他也能將二人收入真實之界之中。若是真有危機,只需給他片刻的時間,他便能夠回歸源界。這也是為何,聽到二人的講述,夜笑並未重視的原因。
「兩位大哥堅持片刻!」夜笑說著,雙手極速變幻,便是想要祭出真實之界將二人收入其中。
然而,很快,夜笑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因為,他此刻發現,任憑他如何,他根本無法將真實之界召喚出來。
這一刻,夜笑的臉色終於變了。這裡的異變,超出了夜笑的預計。
夜笑手掌上光華閃動,他要感應源界氣息。然而,不過片刻的功夫,夜笑面若死灰。這片天地,就彷彿與外界隔絕了一般,他根本無法感應到源界氣息的存在。
「啊、啊、啊……」
鷹宗二人臉上的神色愈加恐怖,好像在經歷著恐怖的磨難一般。
刷!
夜笑體內的陰陽之力滾滾湧出,朝著鷹宗二人包裹過去。此刻的夜笑沒有任何辦法,也只能胡亂的去嘗試。
很快,濃郁的陰陽之力便是直接將鷹宗二人包裹起來。而讓夜笑欣喜的是,這陰陽之力彷彿能夠隔絕二人身上的威壓。
砰、砰!
兩聲悶響傳出,失去力量的鷹宗二人直接跌落在地上。他們急促的喘著氣,臉上的神色依舊驚恐。不過,好在之前的那股怪異威壓力量已經消失不見,所以,兩人倒是逐漸安定下來。
「大哥,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笑凝聲問道。
雖然此刻局面暫時得到了控制,可是夜笑卻是不敢移動二人分毫。這片怪異之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其他限制。
白澤、鷹宗二人喘息了好半晌,方才平息下來。
聽到夜笑發問,白澤臉色帶著幾分惶恐,驚魂未定的說道:「剛剛其實我們沒有收到任何傷害。不過,腦海中卻是有一股古怪的念頭,就彷彿,這裡是一片禁地,或者說,是一片無上的聖地,不能遭到任何的褻瀆一般。」
「我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