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悲催池景天
這一次登天之戰,池景天的運氣著實不錯。本來,對於半途中,族中族長和老祖親自傳令,讓他放下一切去守護一個名叫夜笑的小子。
他雖然不敢反抗和反駁,但是,心中多少有點兒不爽。
去守護他人,他自己想要衝擊排名,自然是不可能了。可是,當遇見夜笑他方才知道,與夜笑一路,他不僅不會拉下自己的排名,反而會更進一步。
尤其是在玄天界中,池景天幾乎一直與夜笑在一起。所有,排名很是不低。包括在最後一戰中,池景天也出力不小么,最後同樣是達到了窺天巔峰的修為。
並且,在最後的排名中,他雖然比不上夜笑、雪嫣兒等人,可是,竟也達到了八千八百餘丈的高度,在總排名之中,更是高居登天榜第十名。
雖然,是前十末尾,可總算是進入了前十不是?
再者說,一眾隱族中,除了那排名第三的血芒之外,他可是唯一一個進入前十的弟子,所以,他的心中,對於這樣的結果甚為滿意。
一路上風風火火、志得意滿的率領著諸多弟子,回到了符族所在的巨大星界之上。
他們剛剛落下身形,還來不及進入門戶之中,卻見那碩大的門戶劇烈震蕩,隨後,一道道身影極速射出。
池景天先是一愣,待到看清這來人的時候,便是放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喜意。
來者共有十人,為首的三個,乃是符族現存老祖。
第一人一身黑袍,神色極為冷峻,一襲黑須垂落,竟是平添幾分儒雅之氣。這人乃是符族第一人,名為王道諍。
第二人一身素袍灰衣,臉上帶著幾分急切。若是夜笑見到此人,定會認出來,這正是他曾經見過的那符族老祖王道明。
第三人紫色羅裙罩身,竟是一婦人。她臉上神色和藹,可是知曉她名聲的人卻絕不會對她有任何小覷。這婦人,乃是符族唯一的一尊女子老祖,號稱紫羅剎王書瑤。
他們三人之後,是一名頭戴朝天冠的男子,這男子身形數丈,比其他人威猛許多。不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雖然看似雄猛,可心思卻極為縝密。
這人,也是符族的當代族長王桐蒲。
而在王桐蒲之後,還有數尊或男或女恭敬跟隨,這些人,無一不是符族之中最頂尖的強者,每一個,都達到了破天境高階的層次。
見到這些人到來,池景天臉上的笑意更勝。
「嗯,說不定是族中老祖知道了自己的『功績』,所以竟是親自出來相迎……」池景天心中振奮的想到。
「呼……」
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氣,爭取讓自己表現的平淡一些。但是,此刻『榮耀加身』,他臉上燦爛的笑意卻是怎麼也無法掩飾。
然而,就在他正要上前的時候,一道流光卻是直射他的眼前。
刷!
身影頓住,正是老祖王道明。
「小子,人呢?」王道明的眸子向著池景天身後的一眾弟子掃視,口中則是有些不善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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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明的問話,讓池景天神色一怔。
不過,他隨後便『反應』了過來。當時,踏入登天之階的族中弟子,足有數百之多。而現在卻是只回來了百餘個。想必,老祖他們定是不知登天之戰的內情,所以有此一問。
想到這裡,池景天臉上笑意稍斂,恭敬的對王道明說道,「稟之老祖,這一次登天之戰,極為危險。不僅我族,所有族群都損失巨大。甚至,有的小族直接團滅。好在,有弟子一力維持,令的我族弟子的損失遠遜於其他隱族。」
「除此之外,弟子踏上登天總榜第十名,在隱族弟子中,更是僅遜於雪族血芒,位列第二,力壓……」
向老祖說說情況,順便表表自己的功績,想必稍後定是有不菲的獎勵。
然而,池景天話音未落,卻見那王道明早就聽的不耐,直接揚起巴掌,狠狠的拍在池景天頭上。
「啪!」
「兔崽子,誰問你這些瑣碎事了。我問你,人呢?」王道明臉色不善的問道。
王道明這一巴掌,著實將池景天拍蒙了。是老祖不滿意自己取得的功績,還是老祖在怪責自己?可是,在這一次登天之戰中,能夠獲得前十之名,已經極為難得了啊。
要知道,那魂單、烏術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甚至都直接隕落在其中,這是何等危險?
「老祖,您要問什麼人……」池景天哭喪著臉,話語中甚至微微有一絲不滿。
「符祖大人的傳人,老子當然是問你符祖大人的傳人在哪兒!之前老子不是告訴你,一定要護得他周全,並將他給老子帶回來嗎?現在,人呢?你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了不成!」王道明瞪著眼,老祖的風度早就拋在了腦後,更是朝著眼前的出氣筒連連爆出粗口……
「啊……」
池景天終於是傻了眼,此刻他才知道,原來老祖所問的,並非是他人,而是夜笑。
並且,他此刻也終於反映了過來。這族中老祖、族長,甚至數尊頂尖強者齊聚,哪裡是為了來迎接自己,恐怕,是為了迎接那符祖大人的傳人夜笑才對。
說來也是,不要說自己只得了個第十,哪怕是榮登第一,三位老祖恐怕也不會聯袂而來,只怪自己之前得了失心瘋,竟是以為這些老祖宗,都是前來迎接自己的。
「道明……」
一個儒雅的聲音傳來,卻見那王道諍緩緩開口。
王道明聞言,狠狠的瞪了池景天一眼,這才退回到王道諍身側。
池景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再度對眼前諸人行禮說道,「諸位老祖宗,登天之戰結束,所有弟子必須回歸本來的界域,符祖大人的傳人來自天域,所以他只能回到天域,不可能直接來到我符族。」
「不過,我已經與他約定好,待到他有閑暇,定會前來我族一敘,到時候,諸位老祖便可以與他相見了。」
說完之後,他摸了摸額頭之上的冷汗,微微抬頭,悄然朝著幾位老祖打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