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盡皆觀望
「敖義兄所言不假……」桑浩歌介面說道,「若是我三族一同出手,不知道如何?」
「那噬天獸一族雖然強悍,但是如今初顯,想必並未恢復到巔峰狀態,如果我三族聯手出擊,想必誅滅這初立的噬天獸一族,應該並不算困難。而且,我們一同出手的話,實力損傷也會降低到可以承受的程度。再者說,即便是稍有意外,我三族守望,其他族群也不敢輕易出手……」
「吾認為此法不妥……」那天福老祖卻是提出了不同意見。
「以我們三族的實力,想要鎮壓一個噬天獸一族,自然是並不困難。但是,我們三族的聯合卻是會對整個神域的局勢產生極大衝擊。本座以為,我們可以暗中有所聯繫,但是卻不宜現在便展現出來。」
眾人聞言,不由得微微頷首。
神域頂尖族群各自為戰,已經持續了太久時間。一旦這三族聯合起來的話,定然會讓其他的頂尖族群引起忌憚,甚至會籍此針對三族也說不定。
「那我們對於這噬天獸一族的事情,便置之不理么?」急性子的敖闖頗有幾分不爽的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之後,那魂族文經天開口說道:「我等暫時先聚集一部分力量,以防有變。另外,應該想辦法查探那東南之地的狀況,以及噬天獸一族,現在到底擁有著多大的力量。」
「如果他們的力量暫時處於可控制的範圍內,那我們便無需著急,觀望其他各族的行動便是。如果他們的力量超出了預料,那麼,不管結果如何,我等都不能坐視不理。我等身為天地間頂尖族群,自當以維護這方天地為己任……」
就在這種極為詭異的平靜之下,七大頂尖族群竟是各自觀望,一時間誰也沒有出手。
頂尖族群沒有動作,那一眾隱族更是不會動手。
首先來說,所有隱族都知道,有一個名為宮門忌的人,正手持報恩令遊走,雖然暫時停滯在符族,可是一眾隱族也是各有心思。
再者說,雖然隱族的實力並不比巔峰族群遜色多少,但是,即便是隱族都一直認為這神域,是頂尖族群的神域。他們都不著急,自己等人急什麼?就算是真的有了異變,也是頂尖族群首當其衝,又關他們隱族何事?
提起宮門忌,不得不說,最近他的日子欣慰而又有些煩悶。
之所以欣慰,是因為整個符族,上到頂尖老祖,下至普通弟子,每一個都對他極為恭敬。甚至,一眾老祖還時不時前來相見,極為親切而又熱切的對他交談,話語中對於當年宮門忌的師尊對符族的相助,感激至深。
煩悶則是因為每一次他提及想要一統隱族,或者讓符族歸附到他的麾下,符族弟子便會顧左右而言他,總之不會給他一個明確的回復。
好像希望在即,又好像遙不可及!這種詭異的情緒,一時間讓宮門忌不知該如何作為。
他有些不解,自己手持報恩令,背後又有師尊撐腰,這些隱族不應該望風而歸嗎?怎麼會如此困難?是他們忘恩負義?還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不得不說,這宮門忌實在太天真了幾分,他一直在密地靜修,這是他第一次出世。他哪裡是這隱族一眾老油條的對手?就算真的感念當年恩德,就算是他們真的心有畏懼,可是,就憑宮門忌一個小輩,又如何能夠讓他們甘心拱手歸附?
不過,這一日,一個人的到訪,卻是改變了宮門忌的狀態。
來者同樣是隱族一脈的強者,而且是一尊老祖——太昌一族老祖級強者太昌尹泰,前來拜會符族強者。
隱族一脈老祖降臨,符族自然不可怠慢,不僅族長王桐蒲現身,王道諍與王道明二人也是親自相迎。
「太昌兄可是許久不來我符族,快請……快請!」王道諍和聲說道。
太昌尹泰看似如同一個普通的老者,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毫無虛假,即便是在所有隱族中,也是大名鼎鼎。
他雙手一拱,含笑說道:「老朽我也是閑來無事,故此出來見一見諸位老友罷了。」
雙方有前有后,魚貫進入符族之中。
眾人先是閑聊了半晌,隨後,那太昌尹泰便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等可聽說那噬天獸一脈立族之事?」
王道諍一愣,隨後便是點頭應道,「自然有所耳聞,怎麼,難不成太昌兄有什麼想法?不過,我族也只是關注而已,不管那噬天獸一族如何,自有頂尖七族去應對,也無需我隱族一脈操心。」
「此言有理……」太昌尹泰淡淡的說道,「王兄,聽聞那手持報恩令的小子,如今正在貴族之中?」
對於太昌尹泰知道這個消息,王道諍並不奇怪,「不錯,說來也正是讓的我族煩心。不滿太昌兄,那小輩有些不自量力,想要依仗報恩令便收服我族。不過,我等當年的確是受大人聖恩,也不忍將其驅逐……」
「這件事情我倒是也有所耳聞,不加理會自然是正理。不過,讓他長久的在貴族停留下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就算是貴族待其以誠,也難保他不會對貴族產生什麼怨懟之心。」
聽到他的話,王道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錯!可是,我等也總不能直接將其送出族群不是。」王道諍苦笑著說道。
太昌尹泰挑了挑眉,猶豫了片刻說道,「你我隱族同為一脈,自然不忍看幾位老兄弟為難。不如,暫時將其讓我帶走,到我族中盤旋一陣如何?過一陣,我在聯繫其他兄弟族群,讓那小輩走上一遭便是,總好過讓其一直在這裡停留。」
聽聞此言,王道諍二人心中不由得有些詫異!現如今,手持報恩令的宮門忌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其他族群躲避都來不及,這太昌尹泰到底是何意?難不成,真如他話語所說,是為了自己族群好?
思索半晌,王道諍二人也沒有想明白。
不過,略作衡量之後,他們還是決定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