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黑暗祭祀
遙遠的愛情海啊!你依舊是如此的美麗,你掀一掀袖縷引無數英雄為你獻身,你眨一眨眼恩賜了多少人的生命。我們讚美你,你是如此的寬廣;我們歌頌你,你是如此的怡人。
這是愛情海海灘上世代居住的漁民,對息息相關、賴以生存的大海最誠心的歌頌。
愛情海傳說是聖為了紀念自己從大陸的西部來到東部的歷程,所以輕輕的用手指劃過大陸的表面,所形成的勾勒。它存在於聖恩大陸的中下游部分,把大陸分化為南北兩半。
如果說今天對愛情海最為熟悉的,就屬一直以來沿海為生的漁民了,在這裡他們代代相傳,在這裡他們如數珍家,你會在他們的口中聽到無數愛情海的故事,沒有一絲可重複的。如果說你想知道愛情海哪裡是最險要、神秘莫測的,他們會慎重的警告你,千萬不要試圖闖進夢魘海域,那裡是地獄的大門。
夢魘海域終年陰雲密布、駭浪滔天,天上雷雲滾滾、悲鳴交錯,海底巨獸翻湧、縱橫起伏,更有甚者常年漂浮不定,連最有經驗的漁民也不知其所在,被譽為愛情海上第一凶地。
此時此刻,夢魘海域的深處,雷鳴交加、陰風怒吼,一座猙獰、恐怖遍布岩石的骷髏島上正在舉行陰森的黑暗祭祀。
祭壇之上火光衝天,一十六名身披黑色錦袍,各帶奇特猙獰面具的侍僧正圍攏火焰跳起不知名的歌舞,時慢時快。祭壇之上呼喊震天,數以千計身披黑袍的信徒齊首向祭壇上跪拜叩禮,聲音幽幽冥冥。祭壇的四周,被火焰映照的牆面上是許許多多的惡魔圖紋,稀奇古怪、兇殘恐怖。
「恭迎大祭司!」
一聲驚起,壇下的信徒陷入沉寂,漆黑一片的人海攢動,中間湧出一條通道。壇上的十六名侍僧也不在跳舞,每八位對齊分割兩旁,火焰在中間熊熊燃燒,焰照的壁畫好似瘋狂的扭動。
一位身披黑色圖紋錦袍的人從信徒中央的大道走出,登上祭壇八十八道階梯,他的袍緞比任何一位鮮艷明亮,比任何一位陰森恐怖,比任何一位張狂霸氣。他踩在祭壇之上,目覽前面的大火,黑袍一動,艷紅的火光瞬間變成漆黑的火焰,肆意的張狂,壇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呼聲。
「起祭品!」
一聲驚起,筆直的通道上忽然出現眾多的紅袍侍僧,每四人一組抬著祭品慢慢走來。獻祭的祭品有深海里兇殘的海王類,有山林草原上奔騰的霸主,有雷雲之上飛躍的鷹禽,甚有很多很多的妙齡女子和俊朗帥哥。這些祭品叫著、吵著、不停的哭求,但信徒們麻木著、望著,侍僧背負著、走著。
黑色的火焰越演越烈,來者不拒,吞噬著獻上來的祭品。祭品們在黑色的牢籠里,哭著、慘叫著,絕望和死亡。聲音不停的回蕩在祭壇上,與空中的交織的雷鳴相應和。漸漸的,焰中的聲音小了,最後點點消失了。
信徒們昂起頭,望著壇上黑色的火焰,除了剛剛麻木不仁的神色外,還流露出許期待。站在壇上最高位置的大祭司,一刻不停的注視著翻滾的黑色火焰,隨時間消逐,他緩緩的開口,聲音沙啞沉重,略帶一絲驚喜。
「神啊!回應了我們!」
頓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整個祭祀行動。大祭司在壇上振臂吶喊,壇下信徒們瞬間喜上眉梢,立刻大肆歡呼,歌頌神的讚譽,對他們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了。
「安靜!」
一道大喝從祭壇上傳來,威壓般的聲響不下雲滾滾中的雷鳴,鎮住了壇下的躁動,顯然來自最高位的大祭司本人。他轉過身來,黑袍飛揚,黑色的烈焰在背後狂舞,顯得囂張不可一世。
「神啊!喜歡我們付出的祭品。」
聲音回蕩在壇下,所有的信徒都露出欣喜的面容,但沒有剛才的躁動,場面一片寂靜。大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
「來自至高無上的神啊!他很滿意,滿意我們為他所作的一切。就在剛才,他傳下了神諭,像在我的耳旁輕輕的低語,告訴了我,我們的付出不是沒有價值的,我們的等待不在是永無止境。現在,時機已經成熟,該是我們重出這片大陸的時候,為這世界宣傳神的威嚴。」
「吾神萬歲!謹遵神意!」
「吾神萬歲!謹遵神意!」
「吾神萬歲!謹遵神意!」
一排排的信徒大聲的宣誓,叩頭跪拜,好似海中的巨浪拍打著懸崖峭壁。他們是神最忠誠的信徒,他們是神最狂熱的信徒,他們是神最親近的信徒。
黑色的烈焰在肆意的燃燒,壇上又在次傳來大祭司的話音,好似黃鐘大呂,震響每一位信徒。
「我最好的同伴們,我們是神最忠誠無畏的僕從。我們擁有為神獻出自己生命的決心和勇氣,但我們不能有勇無謀,決不能讓我們的宿敵給擊敗。根據神的意旨,我們的計劃是最完美無缺的,馬格里安!馬格里安!」
話音剛落,黑壓壓的信徒里走出了一位,他來到祭壇前面,掀開了頭上戴的黑袍帽子,一位面目猙獰的大漢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歪歪曲曲的劃過左目。他單膝跪拜,沉重厚實的嗓音,響盪祭壇。
「尊貴的大祭司閣下,神最忠誠的僕從馬格里安,來到你的面前。」
「很好,馬格里安!神聽到你的回話,很是高興。你很榮幸是第一位被神選中,出去完成計劃第一步的信徒。」
大祭司話語顫顫巍巍,顯得激動不安。他望著壇下的馬格里安,一片熾熱之情,難以言喻。
「去吧!去吧!我們親愛的馬格里安,率領自己的部下們,去把星輝覆滅了吧!帶著神無上榮光,帶著神無上威嚴,去把星輝撕得粉碎吧!」
壇上的大祭司歇斯底里的命令道,他背後的黑炎瘋狂的扭曲,躁動、絕望、死亡的感覺籠罩在這場祭祀之上。
「是!我聽從神的意旨,把星輝毀滅!」
單膝跪拜的馬格里安沉重的領命道,他的左目閃現耀眼的紅光。
夢魘海域上,雷鳴電閃,陰風怒吼、巨浪翻滾,一場黑暗祭祀正在進行。不久的將來,大陸將迎來黑暗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