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憶都兇殘

  她上學的時候真的不是一個乖巧的學生，雖然她是個女生，可抽煙，逃課，打架樣樣不落，所有的校規校紀她逐條違反了個遍，比男生還要調皮，就連學校最嚴厲的老師都對她無可奈何。


  年少時候的紀悠然曾經為此而洋洋得意。


  後來，紀悠然認識了沈彧，他那時就是一個漂亮的少年，如今想想，她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外貌協會，就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她對他就做不到心狠手辣。


  當時的沈彧是班長，而她是唯一一個連期末考試都敢不參加的人，沈彧就去找她回去參加考試。


  想到當時沈彧一本正經的嚴肅面容，紀悠然現在還忍不住想要笑。


  年少的沈彧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跟我回去，今天考試。」


  當時她怎麼做的來著？對了，乖乖地跟在他後面回去考試了，他們兩個人橫穿整個操場，讓所有路過看到他們的人大跌眼鏡。


  沈彧居然會和她走在一起，那個紀悠然居然這麼聽話？而那個時候，被當作焦點的兩個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紀悠然走過他們走過的衚衕，比記憶中更家破敗了，曾經的老樹也只在苟延殘喘——她曾經在這裡打斷了一個女生的腿。


  「真是的，我以前的記憶怎麼都是這麼兇殘的？」紀悠然停在大樹下，喃喃自語。


  紀悠然現在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打斷人家的腿，那時候她處在叛逆期，脾氣暴躁，任何一點小事都能惹起她的怒氣。


  她不爽就要發泄，根本不在乎後果，如今想想，那時候的她雖然過的墮落頹廢，卻也是真正的肆無忌憚，隨心所欲。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壞蛋，紀悠然覺得，她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即使現在想到她曾經做過的那些混賬事，她除了感慨居然沒有一絲的愧疚。


  「嗯，果然我不適合懺悔。」紀悠然自語道。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小姑娘自己一個人，是不是很孤單啊？」


  紀悠然回過頭，看到兩個年輕的男子，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穿著破洞的牛仔褲，滿臉的青春痘，寫著『我是古惑仔』。


  紀悠然忍不住笑了，她以前在這橫衝直撞，就地稱霸多少年，沒有一個人敢惹她，今天故地重遊居然被人給圍攻了，真是新奇的體驗。


  「大哥！你看她的穿戴，一看就像有錢人，那個相機，看起來很貴的樣子，我們這是碰到大魚了。」另外一個矮個子的男子目光貪婪，彷彿在計算著能從紀悠然身上得到多少錢。


  紀悠然面無懼色，看著他們搖搖頭，嘆氣道：「就你們這樣還學人家黑社會，真是很容易餓死的啊。」


  高瘦男子臉色一沉，目光陰鷙地盯著她，那個矮個的皺著眉頭問道：「大哥，她這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紀悠然：「……我不是瞧不起你們，我是壓根就沒瞧你們！趕緊讓開，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高瘦的男子冷冷一笑：「老二，給我上！讓她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